不管之前奶奶如何不喜欢自己,权当是老人重男轻女的心意,这也算不得什么,但事情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就跟卖了姐姐是一个道理,四喜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把自己和家人推到了一种无法挽回的地步,中间也产生了不可磨灭的伤痕,造成不可扭转的信任危机。
感情就是这样,一旦出现裂痕便跟镜子摔破了是一般道理,几乎无法挽回。
四喜必须找一个秦氏无法回绝的理由拒绝掉这件事情,那天她啥时候也不干,就守着大丫,把大丫平平安安的送上刘家的花轿,看着刘家的花轿进了城,她才能放心。
“我不能干,我还要嫁人呢,若是以后传了出去说我李四喜还没出嫁就抛头露面,我以后怎么做人,再者说这么大的场面,我可应付不来,若是出了丑,出的也是李家的丑,家里那么多长辈很有经验,不至于找我吧。”
四喜说着这话时,是天真烂漫单纯的样子。
秦氏傻眼了,万想不到孙女会拿这种理由来拒绝,就算在乡下,这样一个大姑娘抛头露面也是不恰当的,她这个当奶奶的即使有万般理由,也不该让孙女这么小就出来主持这么大一场局面。
更何况四喜抛出了以后还要嫁人这一说,简直把她逼到了墙角,诚然一个姑娘家家说出这种话来不太妥当,奶奶最多也就斥责她不知羞而已,没有理由怪罪她说以后要嫁人这一说法不对。
长辈再不满子女,也不能叫自家孩子做老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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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一点就要说起乡下办酒的规矩,大体来说,督管由家中的叔叔辈做最合适,这种人需在族里有一些的地位,才能号令的动旁人帮他做事。而女方家的姐妹要陪着自家姐妹上花轿,送亲送到夫家的,陪到拜堂前才回去。
也就是说,姐妹必须要陪着新嫁娘,不能离开。
也不知道秦氏是怎么想的,能想出这样一个昏照来绊住四喜,或许再她心里四喜就是个爱多管闲事这人,有这件事情出头,她才不会放弃出头露脸的机会呢。
若说是以前的李四喜,还真有可能会这样。
但是自当四喜知道奶奶和婶婶的计划以后,满门心思就说要找到破绽,到底奶奶会想出什么招来支开自己。起先她以为奶奶会装病,要她来伺候,这一点也说得过去,大丫和雪娟都是新嫁娘,肯定不能□□来照看她,于氏和孙氏是两个亲家母,有很多事情要张罗,若说想一个招出来,装病最是合适。
既然这个方子行不通,秦氏肯定会想出别的幺蛾子来,四喜觉得她不可能会善罢甘休,孙氏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老王头!
刘宣之拿着那本书虽是看着,眼睛扫向严铁柱,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昨天他无意间问起严铁柱上年科举“刑赏忠厚之至论”,严铁柱的破题之法异于常人,但却独具一格,虽然他没见过严铁柱写应试作文,但以破题的角度和典故而论,都是他闻所未闻的角度跟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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