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嫉妒的心理显而易见。虽说他地位崇高,可世上之心的女子却是一个也没有,若说有,就只有一个疼爱他的母亲而已,在之前,他曾经倾慕瑶依的美色与智谋,欲收归己用,可瑶依这等背主的奴才在他眼里却是只能用,不能交心的。
当初提出娶她,也是因为瑶依的父亲王大将军手握十万京畿附近的重兵,如今眼看大权在握,他完全可以不用顾忌王大将军的势力。
昏暗中虽看不清他的脸,但也知道大概是极为可恨的,每每他说起这个叔叔,都是不带善意的鄙视,这让四喜觉得很不舒服,好在这个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如今之计只能在这里跟他耗着,等到明天白天再做计较。
“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四喜低声下气的跟他商量着,这个人的脑子里面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自己也觉得很难琢磨的透,他只要不说停,外面那个车夫便马不停蹄的往前赶路。
她也曾想过,他为何不绕路而行,而是笔直往前走,直到外面的车夫高声说道:“主子,进雍州了。”
黑暗中似乎能听到严诚浅浅的笑声,和他略带笑意的说话:“好,往保凤斋去。”
原来他还是有一处目的地的,这个地方似乎是雍州地界的一个僻静的居所。只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和马车轮子在地上磕磕碰碰的声音,马车开始脱离官道,往崎岖的路径行走。
这使得四喜开始怀疑这人绑架自己的目的,若他真要绑了自己去京城,按他的品阶,是可以一路前行走官道而行,到下一个驿站在换马,严恒虽然在后面追,但是马车跑了大半日,也已经行了上百里路,他只要稍微谨慎些未必能让严恒发现他去了哪里。
那么,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个阴鸷的年轻人,让人开始摸不着边际。
四喜知道他很讨厌自己当他小孩子,且不说有什么目的。这样的人,在生活中也是要极力证明自己的,而叔叔严恒,在旁人看来一直比他这个病秧子皇长孙优秀,所以他在严恒归顺以后,还是心生忌惮,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隔阂。
这个病怏怏的少年,看上去并不像一般的年轻人那样单纯,他心机深沉,很有可能在这场看似简单的绑架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车接着上了山,跑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下,直到赶车人停下车时,四喜终于快要睡着了,眼睛刚好觉得沉着呢,少年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下车,吃点东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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