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小分队早就把钟楼能藏人的地方找遍了,里面根本没人。
他们自认为昨夜一宿没睡,一直聊天等着换班呢,不可能有人窜得上去。
换班的兄弟一来,就立马上楼又查了一遍,果然没人。
大钟自鸣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镇上。
年轻人多是津津乐道传为怪谈,诸多猜测,以供茶余饭后谈资,老人们却谈钟色变,讳莫如深。
据《金陵地方志》所载,金陵大钟自古以来就有过多次自鸣。只是,每次自鸣之后,都会带来灾祸。早些年的记录已经逸失,近几百年便有两次。皇太极进关那年,金陵大钟连续三天自鸣,没多过久,清泉县便连降数日暴雨,其它地方都没多大事,唯有金陵镇这里洪水滔天,半月方退,不少老弱妇孺都不知所踪。还有康熙年间,金陵大钟那次自鸣后的那个月,一场瘟疫便席卷了整个镇,死伤大半。幸存的那些人,便是今天金陵镇人的祖辈了。这也是《金陵地方志》前面的卷册残缺不存的原因----洪水冲散积典,而知道那些历史的人,还未来得及对方志重新修卷订册,就已经被灾祸带到地底下了。
一时之间自鸣钟不免惹得人心惶惶。
陆一鸣倒不以为意。那几卷现存的金陵地方志他小的时候就全读过,这书每一卷都出自不同人之手,风格各自截然不同,里面很多记载荒谬不经,有夸大其辞、博人眼球之嫌。这几个事先后发生,多半只是个巧合。
金陵镇自那次洪灾之后周边就疏河筑堤,几百年再没淹过。况且现在时代先进了,有瘟疫也不是那么难治。怕什么?
不过这钟能自鸣也确是咄咄怪事。总不能是大风吹的?值得研究。
下午陆一鸣被陈姐叫去铺子验药,金叵罗在睡午觉,陆一鸣便独自上了街。
路过拐角的当口,一抬头,一道灰影迎面撞来。
“昂!”所幸那灰影反应快,及时一转,只从陆一鸣肩膀边蹭了过去刹住了步子,那速度带得风声呼响。
陆一鸣吃惊非小,倒退几步,定睛一看,竟然又是莫老道和他的小灰驴。
莫老道侧骑在驴上,手里提了根竹竿,竹竿上用绳子吊了只胡萝卜。
看到是陆一鸣,莫老道和那头驴明显也是一怔。
“陆大少爷!”莫老道抚着胡子笑起来,“看来我们缘份不小哪。”顿了下,拽着驴耳朵道,“又是我家小花失礼了,陆少爷切莫怪罪。”
“没事,”陆一鸣拍拍衣服,“你这驴,是属马的吧?”赵老二的黄骠马怕是都没它跑得快。
莫老道端详着陆一鸣,明亮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他似笑非笑,“陆少爷,你身上有东西啊。”
陆一鸣莫名其妙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莫不是哪里脏了?”
“哦,不不不,老道我是说,你身上,”莫老道压低声音,“有虫子。”趁陆一鸣不注意,他枯枝般的右手在陆一鸣左耳上方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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