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起了。”
将银盆放在架子上,他撩开纱帐,里面果然是两个人。一个蜜色皮肤,英武俊美,一个肤白胜雪,娇媚多姿。
张妄半睁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中神色,佯装宿醉未醒。
他一动,身旁的王婕妤立刻“醒来”,乌发散而不乱,眼周浓浓一圈黑,显见一晚上没睡。
葛昏晓没想太多,拿了巾子浸湿,俯下身子越过王婕妤帮睡在内侧的张妄擦脸。
这人起床气大,特别难伺候,得先用温水擦洗脸、颈、手臂和双脚,擦完也就醒了。
张妄就眯着眼定定地瞧葛昏晓。
白白的方脸,瘦得骨头都凸出来,便棱角分明;眉毛形状很整齐,平而直,像这个人;高挺的鼻子绝非徒有其表,一罐熬了三天的汤药都能闻出里头每一种药材来,据说久病成医;还有两片薄而浅的唇,唇薄则薄情、色浅则体虚,加上嘴里的“拙舌”,和在一块儿……
他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揪住太监服的衣领,把那人的脑袋拉到离自己极近的地方,哑声道:“知道朱御医为什么死吗?”
要不是挂机后身体恪守太监的本分,葛昏晓差点亲到他的嘴巴上!
没来得及后怕,先被那问题惊住----朱御医不是告老还乡了吗?
张妄小时候打了贵妃的药,多亏朱御医帮他掏钱圆过去,这人对张妄是有恩的,雪中送炭。
葛昏晓被他从挂机状态吓出来,忙又挂上,免得自己脸上露出端倪,眼睛黑黝黝的、木愣愣地望着皇上。
张妄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也心慌,他明明是皇帝,心慌什么?可他就是慌,比打仗还慌。
心慌也不能退,为了逼这软硬不吃的病鬼就范,他得吓唬他,别以为仗着点恩惠,就能让九五之尊手下留情:“朕有疾,他医不好,就死了。”
哈,御医十有八九都是这么死的!朱御医连个“陪葬”都没捞着。
葛昏晓挂着机,脸上木然,脑子里一团糟。
张妄的好感度没变,喜怒难辨;倒是王婕妤,对他的好感度都快变负了。
张妄暗戳戳地松开他的衣领,摸到他的颈侧,后颈,正欲往衣领里探,猛地被病鬼抓住甩开,看见一双含着怒意的眼。
不木了,不呆了,像一只被触碰领地的兽,戒备地望着敌人。
张妄心知自己失态,镇定地补上昨晚想好的词儿:“你帮朕医。”
葛昏晓吓得差点又把机给挂上。
张妄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有点像宴饮时的姿态,慢慢向下……
大太监颤抖的小指都不敢动了,一动,就能感到一团温软。那不该他碰的地方隔着薄薄的丝绸,被他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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