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皱起了眉,手捏着椅子扶手,由于力道太大,一个错手,柳蔚竟然将扶手掰断!
只听“咔嚓”一声,半截扶手从她手掌边缘滑落。
容棱拾起她的手,用衣袖为她擦去手掌心的木屑。
柳蔚这次没有反抗,只是盯着容棱的脸,冷静道:“你继续说。”
“还用说?你猜不到?”
柳蔚已经猜到了,但柳蔚还需要确定!
容棱看柳蔚不做声,到底继续说:“现在青云朝的皇后,十岁之前,随其父孙奎,在你母亲家里做工,你母亲进京后,皇后将你母亲召进皇宫,命你母亲做了几年宫女,贴身服侍于她,你猜是为何?”
柳蔚眼神冰冷:“难道,因为皇后曾是我母亲的婢女?”
“对。”容棱勾唇:“皇后以为这样做,便能将过去的卑微都讨回来。”
“皇后做到了。”柳蔚只要一想到母亲曾吃了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最后还不得善终,红颜薄命,便难受的心口在揪。
“皇后没做到。”容棱看柳蔚目光越发阴凉,眉头越发的紧,忍不住想将她额间皱褶抚平:“无论怎么变,皇后还是做过你母亲的丫鬟,这是事实,永远抹杀不了。”
明知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柳蔚还是不争气的被他安慰到了。
柳蔚勾了勾唇,紧皱的眉头随即松开:“皇后出身低贱,如今身份再高,不过是小人得志,不成气候。”
“是如此。”容棱再道:“我很高兴,我非皇后亲生。”
“但你还是要叫皇后一声母后。”
“不。”
柳蔚挑眉。
“我只称呼为皇后。”
柳蔚点点头,不得不说,又被安慰了一点呢!
但柳蔚很不明白:“就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宝藏,将我纪家人赶尽杀绝,追了整整两百年,当真值得?”
“欲望,不分贵贱。”
是啊,欲望不分贵贱,越是富贵之人,越是贪财,哪怕一国之尊,也对那被传得神乎其技的海外宝藏,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柳蔚看着容棱,认真的问:“那我父母死后,柳家人都知道此事了?”
“不知。”容棱道:“圣上是以窝藏前朝余孽之名,带走你父,只其后,出了些意外。”
“意外?”
“有人劫狱。”
柳蔚紧张起来。
“你父亲被带进镇格门监牢第三日,有一精锐小队,硬闯监牢。”
“精锐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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