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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也被祜非欺负。可他还帮着祜非干了许多坏事,几乎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有时大人们要打祜非,祜非就栽到润头上。润不会替自己辩解,痛得大哭大叫,过后气她几天就又全忘了。有时两人也一起挨打。过了成人礼之后,两人就不在一起玩了,他常跟男人们去修理牛圈河堤,种地什么的。

祜非想了想,把自己的头帕取下来,递给吉家姑姐阿欢,说:让他来花楼吧。不要唱歌,学两声鸭子叫就好。

二姐的花楼前经常有小哥唱动听的情歌,润不需要歌喉动听,只要能让她生孩子就行。祜非站起身准备回家,这时,身体下面猛地一股温热液体流了出来。哦呵!它来了。

怎么啦?吉家姑姐问。

祜非怔怔回过头,忧郁地看着阿欢说:今晚----看来不行了。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击碎了她,心脏,梗梗地发痛。

☆、第三章当上师女

闹钟响起,杜纹醒来,心脏硬硬发痛的感觉留存了几秒。

哎,又来红了。取下面具,杜纹为祜非遗憾,旁边的杜天恒还在昏迷中。

杜纹在小学教美术,唐姨打电话说她姑妈来医院了,帮忙照顾杜天恒。这样杜纹终于可以轮换休息一下。

高承潇居然主动打电话来问昨晚情况。杜纹说梦又继续了。

高承潇问: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杜纹:一句话说不清楚,不麻烦你了,反正也不是噩梦。

晚上大姑妈守医院,杜纹终于在家睡了。为了跟独身的父亲有个照应,她在家附近租了房子。那面具微笑眯眼,像低眉谦逊地等待主人发令。杜纹想起祜非,想起月会祭,她又来红了,该怎么办呢?于是又戴上了面具。

月光照耀着四妹熟睡的脸庞,将窗格子长长地投影在草铺上。

窗外传来一个阿哥的歌声。主楼旁是花楼,专门为成人姑姐搭建的,祜非一听就知道,不是前两天那个阿哥。

这是月会祭的最后一天了。二姐祜荚也在努力,想快点生孩子。

祜非躺在草铺上,像往常一样听月下阿哥为二姐歌唱。她一边难过,一边将枕头下那根骨头使劲往草垫里揉。这没用的东西,让自己被绝望包围。

大阿姆倒没说什么,好像没怎么在意。二阿姆每次同情地对她笑,让人感到无比压力。她知道她心里有多么急。

二姐终于在花楼上开了窗,那歌声停了。

白天在织布房、在水井边、在河边,村里的姑姐们似乎都在议论她这个怪物。明天月会祭就结束了,她希望大家又说起挖墙上泥土吃的阿利,夜里四处梦游的阿简,还有长着一对死鱼眼、老看见鬼魂的阿云。把她的事给忘了。就这样乱想着慢慢睡去。

早上,在大阿姆带领下,大家上楼顶做白石祭拜。然后下楼喝黄米汤。

最恐怖的时刻来了!祜非跟着二姐进到织布公房。这两天祜非像坐草窝的母鸡一样,低头默默干活。姜家的阿利拿东西走她身旁过,撞倒了她的麻线框,也不扶起来,回头瞟了一眼说啊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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