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祁昭已与卢元诩混得相当熟,他笑着问道:“伯父不如说说您为临清选的夫人?”
卢楚身体一僵,像是有人拿蟒鞭从背后抽了他一下。他没克制住自己,偷偷看向兰茵,见她微低了头,悄悄地用手在打祁昭的膝盖。
他只觉心好似揪了一下。
卢元诩两腮是染了酒气的酡红,隐隐露出些得意:“蕲阳大儒之后,当地有名的才女,娴静淑雅,文采斐然,颇具声名在外啊。”
祁昭笑道:“那临清可真是有福了。”
卢楚望着他的笑脸,心底积攒了沉甸甸的怒气,若不是老父亲和兰茵在,他恨不得把眼前这张桌子掀了揪起祁昭狠狠揍他一顿。
晚膳过后,卢元诩不动声色地让卢楚带祁昭下去品茶,他带着兰茵去了书房。
大约一个时辰,兰茵与祁昭告辞回府。马车上祁昭倚靠着兰茵的侧臂,问:“卢伯伯与你说了些什么,这么长时间。”
兰茵抿唇思索了一会,道:“也没什么,只是他手里有些东西,近来自觉身体抱恙,想跟我商量找个更妥帖的人代为保管。”
这话说的很微妙。祁昭不禁眯了眼仔细思索,既是卢元诩手里的东西,要请别人代为保管为何要跟兰茵商量,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除非,这东西本来就是属于兰茵,属于安王府。
他抬起头看了看兰茵,见她温默地看着窗外夜色,缄然不语。
祁昭也不想问,若是兰茵想要告诉他,自然会说,不必他追着问。只是他想起前一世的卢元诩,似乎是死于急症。前一天还能去上朝,第二日就传出了丧讯,走得那样急促,应该许多事情都没能来得及安排吧。
他漫不经心地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卢伯伯早有此意,就得早些行动,免得将来措手不及。”
兰茵陡然回身看他,双眸明亮,带着探究与疑惑。
祁昭冲她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搁在自己膝上,神情澹静而温暖。
衢州私盐一案在冬至那天审结,祁昭无法打探出更详细的讯息,只知大理寺将案卷呈报上去。康帝并未公开处置什么人,只在第二天诏令,擢升祁长陵为紫金光禄大夫,赐一品侯,同时卸去御史台大夫一职。
这是明升暗降,以两个虚职换了一个纠查百官、谏议天子的重任。
祁昭想这一切与前世的轨迹大致相仿,失去了御史台大夫一职的祁长陵虽说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但于他来说并算不得灭顶之灾。
他老成深算,仍旧留有后招。
不过明面上仍算是卢楚亲手将祁长陵从御史台大夫的权位上拉了下来,所以外人对于祁昭和卢楚的日益疏远便有了自以为是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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