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秋天我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他,偶尔会发现他不对劲,但没等我提出来,他已经先联系了邵医生。
唐泾川对我说:“不只是你害怕,我也害怕。”
他告诉我现在的他很满足,不想重蹈覆辙,不想让自己再陷进泥潭里,所以他也在努力自救。
面对这样状态积极的他,我终于可以放下心,相信他确实走进了下一段人生。
因为重新开始服药,唐泾川焦虑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十二月份,我们又去了一次日本,这一回只有我们两个人。
故地重游,再次站在支笏湖前面的唐泾川沉默了好久,他大概是在回忆,大概是在畅想,大概只是放空,我不知道,也猜不到,我只是陪他一起看着这不会冻结的湖,陪他一起沉默着。
过了好久,天上开始飘雪,他对我说:“虽然一个男人动不动就想哭真的很没出息,但是一站在这里,真的特别想放肆地哭一场。”
“哭不代表软弱,”我对他说,“如果连你都能被说成是没出息,那我大概就真的是个废人了。”
他笑了,低声说:“别胡说。”
雪落在他头发上,睫毛上,鼻尖上。
他眼睛通红,眼泪掉了下来。
“去年来这里的时候,听着余医生说那些话,我其实很感激,有时候我会想,自己到底何德何能遇见你们,我们非亲非故,你们却救我于水火。”
“人跟人之间不一定非要沾亲带故才能有过命的交情。”
“水航,你的大道理真的很多。”
“可能我上辈子是个哲学家。”
我再次成功把他逗笑,他擦擦眼泪,告诉我其实去年来的时候他曾想过,能到这里来自杀,沉入湖底被树蔓缠住,未尝不浪漫。
“那种浪漫不适合你。”我说,“你要是喜欢水,我们可以去划船,去潜水,但该上岸的时候还是要上岸。”
“我可不就像是个终于上岸的溺水者么,”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系在我脖子上,“天快黑了,趁着下雪,去泡个室外温泉吧。”
我们坐在温泉池里,周围一个人都都没有。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上洒下来,配着眼前迷蒙的热气,我们好像不在人间。
我和唐泾川紧挨着,偶尔两人的皮肤会碰到一起。
平时我们俩很少有这样的肢体接触,肌肤相贴,没有任何阻隔。
一碰到他,我就心猿意马,从被他触碰的地方开始,酥酥麻麻,那感觉很快就漫布全身,最后让大脑都无法运转。
所以说,男人的动物性真的很强,尤其是在爱的人面前,性欲可以瞬间如同火山喷发,炙热的岩浆把理智吞噬得一干二净。
“我觉得自己很过分。”唐泾川靠在那里,闭着眼,突然说起话来。
“什么?”我几乎灰飞烟灭的理智瞬间重新聚集起来,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水下的身体,只关注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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