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成脱了外袍叠好,又给张慕叠袍子,张慕道:“我来。”
李庆成道:“不用伺候我了,你忘了?”
张慕道:“你是我媳妇,我伺候自己媳妇。”
李庆成道:“从来就只有……”
张慕:“其余人不管,你跟着我,就得听我的。”
李庆成只觉好笑,一件小事也要争个半天,只得作罢由他去。
时值初冬,客栈内的火盆燃得正旺,被褥下盖着的二人只穿着单衣短裤,裸着的手臂,大腿肌肤彼此摩挲,有种温馨的惬意。
客房内仅巴掌大的地方,一张桌子,一张铺,摆了个火盆便再放不下其他。床也很小,二人挤在一处睡。海东青在房梁上站着打瞌睡。
李庆成只觉这处穷乡僻壤,较之虞宫中那空荡荡,冷冰冰的寝殿,却温暖得多,也舒服得多。
他枕在张慕强健有力的手臂上,心里终于踏实了。
他的一手伸进张慕单衣,沿着他赤裸的胸膛不住朝下摸,滑过他健硕有力的腹肌,隔着薄薄的衬裤摸了摸那昂立的硬物。
张慕已硬得昂挺,李庆成探手掏出半截,手掌在前端缓缓摩挲,摸到湿润的汁液。
“不来。”张慕低声道:“你还病着,没全好。”
李庆成道:“全好了。”
张慕:“不成,你身体底子虚,日子还长。”
李庆成道:“你不喜欢我了么?”
张慕:“喜欢,不喜欢怎会硬着,现在不行,先憋着。”
李庆成只得道:“好罢。”
连日赶路,他又有点头疼,上次在玉璧关外发过烧,如今病去如抽丝。仍有点体虚,知道张慕是为了他好。
合上眼时昏昏沉沉地便睡了,意识朦胧中,听见张慕说了一句:“听话。”
“嗯……”李庆成道。
京师。
韩沧海听到信使回报,只差点没昏过去。
“把天子给弄丢了?”韩沧海怒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沧海面前的金案上散着几封弹劾书,清一色的抬头,俱是揭发有人蓄意谋逆。
信使道:“神鹰也……不见了,张慕将军与陛下一夜失踪,唐鸿将军将大军解散,一部分解甲归田,回各个州去。御林军则沿着官道寻找燎原火与陛下去向!”
韩沧海道:“这下麻烦了,本想等陛下归朝时再处理此事……”
探马愕然抬头,韩沧海道:“我这就亲笔写一封信,让唐鸿率军封锁北良与秦州的交界处。”
身后黄谨打了个激灵,颤声道:“国……国舅爷,摄政王,这密告不会是真的罢。”
韩沧海没有回答,修书一封,交信使带去给唐鸿。
同时间,唐鸿得朝中密信,上加盖了韩沧海的私章,信上只有寥寥数句话:
北良王李巍想趁陛下平定东疆后举兵造反,不可走漏风声,马上封锁北良与秦州边境。拿到李巍派入联军的兵权,收押联军中所有北良籍将领。
“糟了。”唐鸿深吸一口气,出塞的联军中有一名北良王派来的将领,已经返乡了。
唐鸿陈兵两州境间,所有鹰侍放出探鹰,覆盖了方圆千里的地域,每人领一队御林军,挨家挨户地寻找李庆成。
三天后,海东青带着一方染血的布飞来。
唐鸿只觉眼前发黑,忙调集众军跟随海东青南下。
秦州北境下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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