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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继续点头如捣蒜:“好好好。”

梅子摇头,拿他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让他跟着了。铁柱也不觉得烦不觉得没意思,哪怕就是让他看着梅子,他好像都能看出朵儿花来,而且还超级勤练,看到梅子做啥他就抢着要帮忙做啥。

梅子动作利索又乾净,干啥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铁柱对厨房之事则是一窍不通,但他仍然挠着脑袋不肯出去,梅子很想跟他说君子远庖厨,不过料想这傻子也不懂,还是算了。

☆、又見極品(上)

又见极品(上)

菜很快就烧好了,铁柱又犯了老毛病,烧完火又不想洗手,给梅子赶去净手还可怜巴巴的,梅子瞧着心里哭笑不得,她是让他净手,又不是逼他吃青菜。

她忙着把饭菜端上桌,摆碗筷,盛饭拿饼子。家里没玉米面了,她直接剁碎了白菜和着些许的地瓜粉压了几个菜饼,放蒸笼上跟着稀饭蒸了一会儿,香味四溢,她总是有办法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铁柱一早儿就念叨着好香好香,趁着梅子没注意偷了块饼子进嘴里,然後才乐颠颠地跑去洗手。

小俩口正吃饭呢,门又给叩响了,平常白天他们家是不栓门的,但现在天近黄昏,太阳都下山了,梅子早早把门给栓了起来,没想到这麽晚居然还有人来。

一瞧梅子要起身去开门,铁柱急得连嘴里的菜都没咽下去就蹦了起来,抢在媳妇前面就跑出了堂屋。梅子也不好再坐着,门一开,她站在堂屋门口就瞧见了是谁,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柱子啊,吃饭呢?”

这不是废话吗?铁柱手里还拿着块菜饼,他咬了一口,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他脾气暴躁,人虽然枝大叶的,但绝对记仇,铁大娘上次指着媳妇鼻子骂的事儿他可没忘,她现在还来他们家做啥?

铁大娘可不把铁柱的爱理不理当回事儿,反正只要他大伯还没死,他就不会对自己差到哪里去,当下脸上像是开了朵菊花:“走走走,咱进屋说去,二蛋啊,跟娘进去。”

梅子这才看到铁大娘身後还跟了个个头略显单薄的少年,应该是她的二子铁二,却不知怎的她带着儿子来他们家作甚?“柱子,还不给大娘看座?”

铁柱这才气呼呼的进了屋,搬了俩板凳过来。铁大娘一进屋,那眼睛就盯桌上了,还舔了下嘴唇,道:“柱子你家今儿吃啊?不像俺跟你大伯,为了给二蛋攒盘缠,都好几个月没闻过味儿了,连个星子都没见着,俺们老两口没啥,吃不吃都那样,就是可怜了二蛋,才十五,被靠得又黑又瘦,唉……”说着还抹了抹眼角,仿佛真的十分伤心,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铁二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没吭声,他不敢看梅子,也不敢看铁柱,就偎在他娘身边沉默着。只看他这副模样,梅子是真瞧不出他像是铁柱嘴里说得那个眼尖手快特别爱占人家便宜拿人东西的铁二。可人既然上门了,她总不能把人撵走吧,“大娘,二蛋,你们吃过了吗?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再吃点儿吧。”

铁大娘一听,嘿,这正合我心意!当下也不客气,直接拉着铁二把凳子朝饭桌的地方拉了拉,梅子刚帮忙盛好饭她的筷子就已经开始飞舞了。

他们到底是来干啥的,赶饭的吗?!铁柱坐下来,先把和菜朝梅子碗里倒了一大半,然後才开始吃。铁大娘因为他这举动脸色有些难看,却没说什麽,好像说话就会让她少吃了一样。梅子只做了他们夫妻俩的份,四个人吃哪里够,尤其铁柱还是个饭量大的,最後除了她,其他三个都没吃饱。

趁着吃完饭,梅子藉口收拾碗筷去了锅屋,铁柱则坐堂屋等着铁大娘说明来意。铁大娘似乎也知道铁柱不喜欢自己,也晓得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把他给得罪了,当下满脸堆笑地说:“俺说柱子啊,俺今天带二蛋来是想请你给帮个忙。”

铁柱一听,这语气不大对劲,平常她也不是没叫自己帮忙干啥活儿,可从来没用过这样近似於讨好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啊。他这一想,就起了戒心了:“啥事儿?”

“也不是啥大事儿,你只要帮俺这个忙,以後等二蛋考上举人,肯定有你好处的。毕竟都是一家人嘛,说什麽帮忙的,多见外不是?”

那你当初把俺赶出来的时候咋不说是一家人了?铁柱记得清清楚楚,当时铁大娘是这麽说的。咱们虽然都姓铁,但俺跟你大伯也不能养你一辈子,你在俺家吃饭,就得替俺家干活,要不然你就自己出去成家去。

“你就直说,啥事儿?”

看铁柱有点不耐烦了,铁大娘也不敢再耗下去,她一把将铁二拉到跟前,说:“柱子啊,你跟二蛋可是兄弟,一定得帮帮他。”

……他能帮啥?

“你也知道,等来年开春二蛋就要去乡里赶考了,他这书读的……唉,大娘跟你大伯穷,没得钱让二蛋去好学堂,二蛋又是个好学的,偏偏没个老师教,你看能不能让你媳妇……”

她话没说完,铁柱的脸就拉了下来:“不成。”

“咋不成呢?俺问过王大娘了,这梅子以前可是书香门第家的女儿,学识好着呢。二蛋也说,她给的那几箱书里很多连他都没看过,也不懂,梅子要是能教教二蛋,到时候二蛋中了举,你脸上也光彩不是?”铁大娘努力想要说服铁柱,可铁柱就是铁了心不答应。“俺媳妇给的书?那是俺媳妇儿给的吗?那是你们抢走的,偷走的!俺媳妇刚嫁来第一天你们就把她的嫁妆给弄走了,俺还没找你算账,你还到俺家来指手画脚,还叫俺媳妇教二蛋?!”

铁大娘被堵得哑口无言,可她哪里是好相与的,铁柱这态度也惹恼了她,当下就想搬出那一堆的报恩说。梅子刚好进来了,她在锅屋就听着铁柱的咆哮声,这莽汉嗓门忒大,她不想听都不成。

见梅子进来了,铁大娘忙收回要对铁柱说的话,又盯上了梅子。梅子一早就知道她想说啥,微微一笑,把碗筷放好,铁柱下意识地就去帮忙,她边做事边道:“大娘,不是柱子不给我帮,就算是给,我也不能帮这个忙。”一瞧铁大娘又要说话,她继续微笑:“大娘,梅子现在是柱子的媳妇,跟二蛋那是叔嫂关系,我帮他,我们都知道这是好事儿,可这事儿万一传出去,我可怎麽做人?我也不想别的,就想跟柱子好好过一辈子,您让我帮这忙,那是万万不行的。”

☆、又見極品(下)

被梅子的话一噎,铁大娘的脸色当真是青白红黑都有,可她再恼再怒又能怎样?这个要求也实在过分了点,说出去自己也不占理。梅子是嫁了人的,尤其跟铁二又是叔嫂,他们自家人心里清楚是帮忙,可外人看来可就不那麽一回事儿了,这万一要是被人在背後说长道短的,那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铁柱被梅子摁住不给说话,兀自坐在凳子上生闷气。他不喜欢铁大娘,以前她只是占占他便宜,那倒是没啥,可现在他都成家了她还不收敛,这让铁柱觉得又羞愧又丢人,简直都没脸面对梅子。梅子越是脸上没气,他心里越是难受,可还要顾及着大伯的面子,铁柱心里愈发烦躁,大娘怎麽就不能让他们安生点儿,别来打扰他们家过日子呢?

“那,那不行就叫二蛋晚上来,也没人晓得,俺不说就是了,梅子你看这咋样?”铁大娘又出新招,看起来是拗到不死心。

跟她这样的人说话,靠梅子这样讲理是绝对没用的,铁柱也实在是恼她又来找事,脸色一沈。“晚上过来就不会给人瞧着了?就算没人瞧见,你就不管俺媳妇儿的名声了?你家二蛋好找媳妇,以後却让俺媳妇出去怎麽做人?!”

“都是自家人,连这麽个小忙都不爱帮,真细。”铁大娘可能也怕铁柱生气,毕竟他那蛮横子一上来,天王老子的帐他都不卖。“就当俺今晚没来过,以後俺家二蛋要出息了,你也别想着攀俺家这门亲。”说完拉起铁二气哼哼地走了。

瞧着他们娘俩的背影,梅子无奈地摇摇头,推了铁柱一把:“柱子,去把门栓了吧。”

铁柱虽然气,但仍是听梅子的话的,起身去栓门,回来的时候一脸闷闷不乐的,梅子难得见这汉脸上有此般近似於不安的表情,便问:“你怎麽了?”“媳妇儿……”铁柱叫了她一声,搓着手,满脸为难的样子。梅子瞧他这副模样,就算不知道他想说啥,心里也知道他想啥了,她起身端了热水进屋,招呼他过来洗脸洗脚。铁柱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媳妇,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

铁柱仔细看了看梅子的表情,好像真的没有生气,一颗心这才敢险险放下来:“你、你真的不气啊?”

梅子有点想笑。她气的时候他怕她气,她不气了,他反而又不相信了。“我真的不气,没啥好气的,她也气不着我。”如果那麽容易就生气,她就不是她了。看铁柱傻站在一边不知道动,梅子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拿起布巾放进热水里浸湿,拧干,然後细细的给他擦脸。铁柱很配合,微微弯下身子,大脸仰起,好让媳妇可以更轻松一点。他做了一天的活儿,脸上到处都是汗水跟灰尘,干干净净的布巾立马变了色。梅子又给他擦手,人高马大的一个汉子,就那样乖乖地站在面前任她摆布。

手脸洗完了,铁柱打死也不肯让梅子帮忙洗脚。梅子也不跟他争,她的脚又小又干净,所以先洗,铁柱一般都在她洗完後就着她用过的水再洗。

小两口很快就收拾好上炕了,炕早被铁柱烧了起来,被窝里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梅子钻进被窝才敢把衣服脱下来,然後裹着被子就要闭眼,却被铁柱一把抱到怀里:“媳妇,你不要放心里,以後大娘再来,俺绝对不给她进门儿了。”

“那怎麽行,她毕竟是长辈,就算做得事情过分了,你也得看着大伯的面子。”梅子捂住他的嘴不给他胡说八道,“顶多她下次来,我不理会也就是了。”纤细的小手不住抚着他结实的膛,以平息他的怒气。她知道他待她好,但为了区区铁大娘弄得心里不快,当真是不值得。

“媳妇儿……媳妇儿你真好。”铁柱拿脑袋在梅子口蹭啊蹭,梅子想把他给揪起来,奈何他太重力气也太大,本赶不走。“好好好,快睡吧,啊,明儿个咱再去地里瞧瞧那几亩麦子怎样了,嗯?”

铁柱一听要下地,眉毛一下子就拧起来了:“俺一人去就行了,你在家待着。”

梅子也不跟他争,反正到时候她起来跟着要一起去就是了,谅他也不敢拦着。“好啦,别再说话了,快睡吧。”说完起身给他把那边的被角掖了掖,确定不走风了才重新躺回来。梅子怕冷,哪怕被窝烧得暖和也依然觉得不够,身子往前贴到了铁柱的口,整个人依在他怀里才觉得不再冷了。她看了看墙上斑驳的泥灰,似是叹息又似呢喃:“等攒够了银子,咱们把房子修葺修葺,泥土太多,总觉得不干净。对了,记得把灯掐了啊。”

她说这话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要怎麽着的意思,偏偏铁柱给听见了,又记心里去了。

他想了一会儿後才发现媳妇的小脸埋在自己口,粉唇微微抿着,睫毛长长的,特别好看。铁柱吸了口气,鼻间全是媳妇身上的香味儿,他就在这香味儿中陶醉不已,手就开始不安分了。梅子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自己的衣裳给人扒开了,一双火一样的大手伸了进来,很暖很烫,她猛地睁开眼,就瞅着铁柱正握着她柔软的酥不住揉捏着。

“媳妇……”见梅子睁眼了,铁柱恬不知耻地蹭上去,“俺又想了。”

……梅子一把推开他,“明儿还要干活呢,别闹。再说,你昨天不是已经……”

“两次怎麽够!”铁柱可怜巴巴地瞧着梅子,巴望着她能看在自己人高马大又正值壮年欲望如潮的份上再让自己抱。“俺保证不耽误干活,媳妇……”嘴上还喊着媳妇,其实人早埋进梅子口又吸又咬的了。成亲这麽久,他早已知道梅子身上的敏感带,三下两下就让她丢盔弃甲了。“啊……柱子,你别那麽用力……”这莽汉,就是不知道啥叫温柔。

☆、待你一生

待你一生

听了媳妇的话,铁柱赶紧温柔点儿,他心里跳,不知道这算不算温柔?松开嘴,深深吸口气,一抬眼就被面前那白花花的酥晃的眼花缭乱。梅子瞧着铁柱不由自主地吸口水又傻乎乎瞪着自己,又羞又窘,拍着他的背让他赶紧把灯给熄了。现在灯油可是贵得很。

铁柱用力一吹,屋里马上陷入一片漆黑。他抱着梅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让梅子趴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则能轻易地把她翻来覆去。梅子跟他比起来那力气真是小巫见大巫,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就被掀了起来,部刚好压住铁柱的脸,整个人都被他用两条腿夹着。

赶紧让他放下,可铁柱就是不乐意。梅子在房事上向来强不过铁柱,忍了忍也就算了,偏偏他还不乐意,好像这样玩不够一样,拿脸在梅子口不住地揉。幸亏现在黑灯瞎火的,不然梅子脸上估计能煎颗蛋。她奋力挣扎,但没用,铁柱的双手跟老虎钳一样把她夹得紧紧的,最後还是他餍足了才肯把她放下来。梅子羞恼交加,想骂人又不知道该如何骂出口,本来在这档子事情上女子都是要从丈夫的,这动作虽然俗难堪,但她实在也是不知道该怎麽说。

耳朵竖了老高也没听见媳妇说话,铁柱放下心来,突然抱着梅子又钻进被窝里,用被子罩住彼此,然後又把梅子压到身下,糙的大手伸下去就梅子的腿心。他干什麽都是大大咧咧的,唯独在梅子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放轻松,稍稍重一下就怕磕着碰着,恨不得把梅子藏到口袋里。

梅子被他猛地一,腿颤了下,却是强忍着不呻吟不阻止。铁柱只觉得兜了一把温软腻滑,他熟练地揉搓起那两片,曲起的指节则磨蹭着娇羞掩藏的小珍珠。梅子很敏感,下意识就夹了下腿,却只把铁柱的手夹得更紧。她意识到这样对自己没有任何帮助,又强忍着羞意敞开。跟这莽汉成亲这麽久,她也算是明白了,平时她要干啥他都依着,但唯独在这夫妻房事上不能拒绝,越是拒绝他的蛮子就越是上来,最後吃苦头的还是自己。最最气人的是,每次被折腾完,她还没来得及生气,铁柱就一脸知错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是道歉又是伺候的,让她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柱,柱子……”

她有点着慌,但铁柱只是呼吸了很多,没说话。很快梅子就流水了,软绵绵的一颗梅子软在身下,是男人都会兽大发。铁柱小心翼翼地了一手指头进去,另一手伸来绕着圈儿的揉弄着梅子娇羞的小珍珠。双管齐下,梅子不一会儿就开始抽搐哆嗦,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泄了。

铁柱这才扶正了自己,一点点捅进去。梅子余潮未退就又如此刺激,早已神态迷离额头汗湿,铁柱捅进来一点她就小小的抖一下,等到他全没入,她已经被刺激地又泄了一次,自己倍觉丢脸地捂住面孔,雪白的脯即使是在漆黑的夜里也似乎发着白光,铁柱贴上去又啃又咬,梅子被这样激烈的对待,嘴里就忍不住发出叫声。

她叫得很压抑,那种骨子里的清高跟风雅让她做不来这样的事情,虽然孔夫子说食色也,但人毕竟是有自尊且受限制的,激烈的房事让向来寡淡如水的梅子十分受不了。

铁柱却喜欢梅子叫,不管她叫得如何,他心底都高兴。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这如花似玉的媳妇,村里好多小子都看着自己闹笑话呢,他们怎麽知道,看起来跟个闺阁千金的梅子在自己身下被干的时候,也会流很多水,叫得很快乐。“媳妇儿……俺弄得你舒不舒服?”

梅子是绝对不会回答铁柱的问题的,她捂着脸,装作什麽都没有听到。下身被捣弄的愈发用力,快感丝丝入骨,在梅子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她懂国家大事,懂医术占卜,懂刺绣女红……但唯一不懂这世间至乐。

“媳妇儿……”没得到梅子的回应,铁柱有点失落,但仍然动的很快。梅子被他撞得有点支离破碎,身体里好像有一扇神秘的大门正在被慢慢撬开。

这样只弄了一会儿,铁柱觉得有点不尽兴。他也不知道为啥今儿特别想干这事儿,尤其是在大娘来过之後,他更是想狠狠弄上几回。当下就把梅子抱了起来,自己坐到床上,抱着她大起大落。梅子被上下颠来覆去冻得打了寒颤,铁柱就拿起被子把她包住,继续弄。

尽管知道在黑暗中铁柱瞧不着自己,但梅子仍然觉得羞愧难当。铁柱身上散发着热烈的气息,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这个山一样高大的汉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在失去以前的一切之後,她此刻所拥有的,唯一且是最重要的。她希望能跟他一起携手过完这辈子,白头相守,不离不弃。但愿以前永远消失,未来安宁到来。愿天下永远太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再无战乱之苦,让人饱受离别折磨。“柱子……柱子,你会一辈子待我好,是不?”

铁柱正进出的舒爽,却也没忽略梅子的话,他这人枝大叶不细腻,但也从梅子的话里听出几分异样来。“当然,俺当然会待你好。”不待你好要待谁好?“媳妇儿……你别夹那麽紧,俺有点疼。”

梅子隐隐有丝感伤的心瞬间被治癒了,她抿着唇,依附在他耳边问:“你今晚是不是又没有漱口?”

铁柱一下就僵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想想个说法来应应急,却被梅子下一步的动作吓住。她居然亲他的嘴,不管他今晚是不是没有漱口!

其实铁柱并无口臭,尤其是今晚并未吃葱蒜之类的,口腔只有属於男人的味道,梅子嘴巴小小,亲他的时候颇有点被包住的意思,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证明,他真的会对她好一辈子。

☆、媳婦真俊

媳妇真俊

第二天梅子睡了很久才醒过来,至於下地里干活啥的,更是别提了。床头摆着乾净的衣裳,洗脸盆里有着冷水,布巾也搭在上面。

梅子抖着四肢穿好衣服,难受的不行,一走路两腿都打颤。她昨晚还在想自己早上早些起来跟柱子一起下地,难道他还能拒绝不成,没想到今天自己却连他啥时起的都不晓得。

她心里生气,柱子那样一筋又听话的男人都知道耍滑头了。起身到锅屋去,大锅里正闷着一锅热水,想来是铁柱早上的时候为她烧好的。梅子接了水洗脸,才觉得一身的疲惫都被洗了下去。堂屋的饭桌上用罩子罩着饭菜,铁柱整治的饭菜虽然说不上好吃,但是也能入口,梅子也不多做要求了。她草草吃了点东西,觉得够支撑自己动了,便放下筷子,起身去把了西屋把炕给收拾了一番。昨天晚上她被铁柱弄得昏昏沉沉,最後怎麽睡着的都不知道,早上起身的时候自己身上却还是挺乾净的,想来也是铁柱给自己擦的。不过那莽汉心里只想得到她,对被褥什麽的可就不管了,被子还好,但是铺着的那层厚厚的褥子不少地方都弄得湿漉漉脏兮兮的,上面什麽体都有。爱乾净的梅子可受不了这个,赶紧把褥子拖出来拆开,然後洗乾净晾上。

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也快晌午了,她又赶紧去整治午膳。铁柱早上炒了很少一点白菜她还没吃完,总不能浪费,现在菜可金贵着呢。赶紧切了点白菜对着剩菜重新炒了一遍,他一上午都在地里干活,肯定饿坏了,便把米饭提早蒸好,又做了一锅菜汤,当一切都做好的时候,刚好铁柱扛着锄头铁鍁等农具回来了。一进门瞅着梅子盯着他瞧,立马心虚,然後着脑袋嘿嘿傻笑。梅子可不管他傻不傻,看了他一眼,转身端菜进堂屋,跟没瞅着他似的。

铁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糟了,赶紧把锄头放下就奔上去媳妇长媳妇短的,可人梅子本不稀得搭理他,径直摆好碗筷,给他盛碗汤,始终不说话。“媳妇儿,媳妇儿你咋了?你生俺气啦?”

梅子心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干什麽还问她?“你说呢?”

见媳妇终於肯搭理自己了,铁柱心喜不已,伸手就要搂梅子的腰,奈何梅子动作十分轻巧地避开了,铁柱手一空,立刻知道自己是真的把媳妇给惹毛了。“媳妇儿,媳妇儿俺知错了……你别生俺气行不?”

“我生你什麽气啊,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梅子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一样,嘴角扬起弧度。铁柱怕死了梅子这样子,媳妇平时特温柔,对他也特好,好像不管他做啥她都不会生气。但有时候,当他真的太过得寸进尺把她惹恼的时候,她就会像现在这样笑,虽然看起来一样俊俏,但他就是不受控制的全身发抖,很没种的就想立刻下跪求饶。“媳妇儿……”他语带乞求。

“我昨天怎麽跟你说的,今天我要跟你一起下地去,你怎麽能不喊我一声就走了?还有,你知道给我做饭,自己吃了没?”

“俺不饿……”

梅子摇摇头,也气不下去了。很多时候她本不懂自己为什麽要生气,因为这个让她气恼的家伙本就不知道她在气什麽。“算了。你应该也很饿了,快点净手然後吃饭吧。”

听语气的话媳妇好像不气了,在这节骨眼儿上铁柱可不敢再跟梅子讨价还价不净手了,赶紧去铜盆里净了手回来吃饭。

铁柱吃饭向来都是狼吞虎咽囫囵吞枣饮牛饮马,尤其是在他饿的情况下,简直恨不得把碗都塞到肚子里去。“媳、媳妇,你做饭真好吃。”语焉不详的赞叹梅子权当没听到,她夹了块嫩菜叶到他碗里,皱眉,“多吃点菜,别老是扒白饭,白菜我使昨晚剩下的汁一起炒的,不会很难吃。”难道还能比他炒的难吃吗?人高马大的却还这麽挑食。

得到媳妇的爱心白菜还有温言软语,铁柱高兴坏了,咧着大嘴笑呵呵,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青菜,往碗里夹了好大一筷头,然後把菜汁也倒进了碗里,吃得那叫一个香。梅子对他这副猪般的模样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随时注意着给他倒汤以免噎着。

吃完饭梅子收拾,铁柱坐在板凳上看着她忙活,只觉得自己媳妇怎麽看怎麽好看,幸好自己娶到了她,嘿嘿,不然就给别的男人钻了空子占便宜了。“媳妇……”他叫。

梅子正忙着去理绳子上的被褥,听到他叫她,就应了一声,哪知道换来一句“你真俊。”

着被子的手好半天没动,梅子抿了抿嘴巴,啐道:“油嘴滑舌的,你跟谁学的?”

“俺说的是真心话,以前俺去镇上卖毛皮的时候,旁边就是个茶馆子,里面有个说书先生,老是讲些有趣的故事,可俺觉得仙女也没有媳妇你俊。”

梅子以前也不是没被人夸过,事实上不管怎样夸她的话,她都已听到麻木了。可这话是从铁柱嘴里说出来的,那个不解风情只有一身蛮力的铁柱。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着喜悦和羞赧。

在难得的太阳下,梅子晒着被子,铁柱坐着板凳倚在门边瞧着她,小俩口的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铁柱越瞧梅子越觉得俊俏,明明是同样普通的布衫,咋穿在自家媳妇身上就显得那麽好看呢?把她纤细窈窕的身段都清清楚楚地勾勒了出来,村里大姑娘小媳妇那麽多,没有一个比她好看的。铁柱舔了舔嘴巴,想起昨天夜里那种销魂的滋味儿,下腹一紧,赶紧想点别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待会儿若是忍不住去抱媳妇,一定又要惹她生气了。

晒完被子後,梅子想起昨日自己弄的腌菜,走过去掀了大缸上密封的竹盖,还不行,白菜大多数还保持着原本青葱的模样,至少还得几日才能吃呢。等到能吃的时候,她也就不用愁吃饭的时候没有菜下饭了。腌菜生津开胃,到时候铁柱也能再多吃点。

☆、柱子進山

柱子进山

一切都拾掇好後,梅子便拾了几件破损的衣裳,就着太阳坐到门边缝将起来。大冬天的太阳不刺眼,晒在身上特别舒服,梅子甚至舒服的想睡觉。她把针在头上磨了磨,穿线过缝,缝起衣服来。她绣工好,手又巧,绣花针龙飞凤舞,特别好看,铁柱在一边看着看着就看傻眼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跟媳妇儿说什麽来着:“对了,媳妇儿,俺明儿一早想进山一趟。”

闻言,梅子皱了皱眉:“进山做什麽啊?”

“家里快没柴了,而且又涨价了,俺想打头鹿啊羊啊什麽的回来。”他挠了挠头,嘿嘿傻笑。

梅子点点头。“那什麽时候回来?”

“明天一早进山,大概两三天,很快就回来了,媳妇儿你甭担心。”

她继续点头:“那我晚上再给你收拾收拾,你明儿一早记得要穿我新给你做的那件袍子知道吗?里面都是填的今年的新棉花,定然保暖。”

“媳妇儿,山里不冷的,很暖和。”铁柱很高兴媳妇这麽关心自己,但山里真的不冷,他不用穿太多,甚至还能少穿点儿。

梅子不懂这些,也不跟他争辩,只是微微一笑:“好,你自己小心点儿便是了,尽早赶回来,须知我一直在家里等着你,为你担心。”

媳妇儿……媳妇儿这算是在跟他说情话吗?铁柱笑眯了眼,嘿嘿着应了。梅子瞧着他这傻样儿,摇摇头,继续缝着衣服,两个人就这样在太阳下静静地呆着,梅子忙着缝补衣服,铁柱则忙着看梅子。

当天晚上吃完饭後梅子就开始收拾东西。她是真的不知道去打猎砍柴需要什麽,只好收拾了些吃食和火摺子,还有清水等必须的东西,铁柱则坐在一边擦拭着弓箭。他的弓箭是自己打的,打猎的本事也没人教,全部浑然天成,箭筒和弓被擦得闪闪发亮,又把绳子和斧头放好,和着梅子收拾好的吃食清水火摺子都放到了一起,然後草草扔到了桌上,抱着梅子就要安歇去。梅子被他缠得没办法,半推半就的依了,当晚又是免不了一番翻云覆雨,她原本是不想从的,可铁柱哭丧着个脸说这一去就得两三日,今晚还不给碰,那不憋死个人了?梅子无奈,只好被压了。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呢,梅子就想起来了。她小心地看了看铁柱,确定他还睡得极熟,便轻手轻脚地想下床,没想到刚披上外衣,还没来得及穿鞋子,整个人就被一把又拉回了床上,铁柱整个人都压到了她身上,睡眼惺忪,语气朦胧:“媳妇儿……你干啥去?”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待会儿就要走了。”她轻声回,了他的脸,柔声道,“放我下去,别闹。”

“嗯……”汉子把脸埋在她口使劲儿蹭了两把,还打了个呵欠,“别,再跟俺一起睡会儿,待会俺自己起来弄。”说着还偷偷把昨夜扒下来的肚兜藏到被子里,眼角一瞥看到她的中衣,也一并塞进了被窝。梅子被他压着难受,居然也没发现。

梅子想这人怎麽听不懂话呢,那麽强。“不行,快点放我下来。”

铁柱拒绝,伸手把她摁倒在被窝里,没头没脑的亲起来。他脸上又长了些胡茬子,紮在她脸上难受死了,偏他最喜欢亲她,到处亲,梅子身上很快就被紮了好多小红点儿:“柱子……柱子你轻点,疼。快点让开叫我起来,我再给你做点儿吃的,快。”

眼看媳妇可能要恼了,铁柱不高兴了,咕哝了两句还是让了过去。梅子赶紧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肚兜没了,一回头:“把我衣服拿出来。”

“什麽衣服?俺不知道啊。”

装傻。“快些把衣服还给我。”梅子真的要生气了。莽汉到底也能看的点脸色,立马伸手到被窝里把衣服掏出来,梅子躲到被窝里偷偷地穿好,赶紧穿好鞋袜下床去。

铁柱一个人又在被窝里待了会儿,虽然四周还有媳妇身上的香味儿,可没有软绵绵香喷喷的媳妇儿抱,到底空落落的。他一个猛子坐了起来,抓了衣服胡乱穿好,踩着鞋子就奔了出去。梅子正在锅屋给他煮饭,又是烧火又是看锅的,辛苦的不得了。铁柱心疼死了,赶紧上去要帮忙,梅子强不过他,也随他去了。

吃完饭,天刚蒙蒙亮,铁柱向来习惯早点进山,这样太阳差不多出来的时候刚好能到。梅子倚在门边看着他背着行囊弓箭走远,脸上没什麽表情,但眼底明显都是舍不得。铁柱也是一步三回头,老是看梅子还是不是站在门边,走了不远,又跑了回来:“媳妇儿,你还是进屋去吧,你在门口站着,俺就舍不得走了。”说完还认真地点了点头。

梅子摇摇头:“我想看着你走。”

铁柱依然一步三回头,最後他咬咬牙,又不是不回家,他很快就回来了,顶多晚上不睡觉找猎物就是了。打定主意後他便往前狂奔而去。梅子看着他那跟被狗追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转身回屋,不忘拴上大门。柱子不在家,她一个妇人,总不好大敞门板,被人看到也是不好。

要是想想,她今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春天快到了,她得给柱子做几件新衣服,还有家里那些用不着的碗碟什麽都洗一遍,衣服被子什麽的再晒晒,院子里前几日还种了几垄小葱跟大蒜,也该翻翻土了。再把家收拾收拾打扫打扫,柱子也就差不多快回来了。

她以为自己能安下心来做事,可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她一直在想着铁柱,想他是不是到山里了,是不是开始吃东西,开始砍柴,有没有找到猎物,会不会傻得直接吃冷馒头懒得烤……梅子甩甩头,深呼吸一口气,认真摆弄起院子里晒着的一些碗碟,她在洗它们的时候一直没有办法专心,怎麽都是在想铁柱。

……她不会喜欢上他了吧,那个傻大个莽汉?

梅子抿了抿嘴巴,没辙地笑了。

☆、梅子被辱

梅子被辱

铁柱进山的第一天晚上,梅子一个人睡的。她以前都是一个人,所以从来不晓得什麽叫空旷,现在嫁了铁柱,习惯了在他怀里睡觉,此刻他出门在外,自己一人躺在床上,竟觉得无比空虚,心口窝好像少了什麽重要的东西一样。梅子知道,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了铁柱,那个傻子,那个莽汉,那个总是枝大叶的汉子。

把被子拉到下巴的地方,梅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吹黑了油灯,忍不住笑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梅子就起来了,平常除非是柱子在家缠着她她才会起晚的,他不在,她早早地就没了睡意,起来把被褥叠了,又开始就着微亮的光芒把屋里打扫了一遍,这时候天也差不多亮了。梅子腹中早已饥饿,她煮了地瓜粥,就着已经可以吃的腌菜喝了一小碗,准备去看看院子里的小葱跟蒜头长得如何了。

到东屋找了锄头出来,梅子不是做活的料儿,干了没一会儿就累得不行,想喝水。喝了碗温粥,她继续锄地,春天快到了,所以地里冒出了不少小草,她便紮起裙子弯下腰来拔,等到拔完草也累得差不多了。

进屋把被子又抱了出来晒,梅子不做点事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晒完被子後觉得有些内急,便着急去院子里的茅房小解,可刚进去就发现好像有什麽人在附近。她猛地抬头,发现自家墙头上突然冒出一颗头,是个年轻的小夥子,正瞪着眼瞧她。梅子吓得尖叫出声,那小夥子也没想到会被梅子看着,也给吓得不轻,梅子就听见噗通一声响,他好像摔了下去,梅子哪里还有心情去上茅房,赶紧奔回屋里把堂屋的门给栓的紧紧地。

她背抵着门,浑身都在哆嗦,此刻她终於认识到自己的柔弱和无力,在面对未知的威胁和危险的时候,自己究竟是有多麽的不堪一击!

柱子,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啊?

梅子盼着铁柱回来,因为只有那个强壮的汉子在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她不敢出去了,在屋里待着直到过了晌午才敢偷偷露头,看见墙头上没人了,才敢踩着步子出来,赶紧上了趟茅房,然後急匆匆把院子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躲到屋里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梅子原本是想给铁柱做衣服的,可针拿到了手里,却把手指头戳了好几下,流了好多血,这是她从拿了针线以来,第一次被紮这麽多次。

梅子觉得天黑的特别慢,她在炕上等了好久,终於等到了天黑。可夜幕低垂後她反而更害怕了,尤其是院子里还隐隐约约似乎有什麽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偷偷闯进来了一样。梅子吓得缩进被窝紧紧缩成一团,幸好院子里的声音很快就停了,没啥反应了,梅子才敢松下心来。她几乎算是一夜无眠,睁着眼睛瞪到了天明。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梅子草草穿了鞋子——因为害怕,她昨夜甚至连衣裳都没有脱。穿好鞋子後,她勉强端起脸子收拾家,等到天色彻底大亮,她才敢开门。想去铁三嫂家找她来给自家做个伴儿,柱子不知道啥时回来,她一个人,实在是害怕。

左右没个相熟的亲戚,铁大娘是必定不能求的,王大娘也不行,她年纪太大,身子又不好,只能去找铁三嫂,相信铁三哥也不会拒绝。

可大门一开,梅子就看见了自家门口站着几个年纪颇轻的儿郎,但一个个看起来很二皮脸,吊儿郎当的,梅子下意识地往後一退,手一伸就想关门,其中一个男子却一脚抵住门板,凭梅子的力气本就没办法。

她镇定地看着他们,“你们有事吗?我当家的不在家,有事的话请等到他回来再来。”

另一个儿郎却笑了,笑得异常猥琐:“就是知道那个傻大个不在家俺们才来的呀,梅子……你可真俊,汉子不在家你肯定寂寞对不对?俺们哥几个就是来跟你聊聊天的,也省得你在家里寂寞,你说对不对?”

这样的话当真是算上极度的无礼,梅子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她虽然能看出他们来者不善不怀好意,却也没想到光天化日地他们居然也敢这样!“如果你们再不让开,就别怪我叫人了。”四周都是人家,她就不信他们当真是长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放肆。

可三个男人却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梅子说得是什麽可笑的事情。“你叫啊,你看看有谁理你?不是俺跟你吹,在村儿里,没人敢跟俺们哥仨儿过不去的!”为首的男子很是嚣张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梅子眼角一瞟,才发现那个一直没说话却也是一脸邪神色的男子正是昨日在她家墙头上偷窥的那个。

她心里清楚自己可能是早被他们盯上了,只不过柱子一直在家,可这几日柱子进山去了,他们便瞅准了空子,来找麻烦来的。梅子心里愈发害怕了,柱子现在不在家,凭她一个弱女子,要如何跟这三个壮年男子相抗衡?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也肯定是村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不会有人敢惹。“三位,我当家的正好是今日回来,不如你们等他回来了,再来跟我说这些话如何?”

话音刚落,便明显看到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铁柱是村里出了名的争勇好斗之人,虽然笨了些,但是脾气暴躁,说话稍不如他意便会挥拳头,人又是天生神力高大强壮,村里敢惹他的儿郎还真是没多少人。他们仨也是听说梅子长得俊,却被铁柱这丑汉子娶到了手,觉得一朵鲜花在牛粪上太可惜,早就心痒痒想来看看了,当然,要是能把梅子弄到手就最好了。他们瞟铁柱家很久了,但铁柱跟梅子向来都不分开,他们无处下手,好不容易看到铁柱进山,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的,正是个好机会。昨天晚上他们就想进来的,没想到昨晚正好村里打更的路过,把他们给吓退了,想了一夜实在是受不了了,今天才敢在早上就跑过来想一亲芳泽,不然等铁柱回来,他们想得手也不可能,下一次铁柱出门,还不知是啥时候呢。

作家的话:

杯具滴废话:明天应该就v了,妹纸们~~~求各种支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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