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这院子租的呀,你这样,我们都会被赶出去的。”小小有点急,很想出去阻止,可被少年牢牢攥着。
凤珏听了姑娘的担忧,蓦地就笑出声来,“傻姑娘,不会被赶出去的,相信我,嗯?”
最后那个字,他凑过去,挨着人家姑娘的耳朵,鼻息灼热又尾音颤颤的,听得小小顷刻红了脸儿,脑子里刹那成了浆糊,便只能傻傻地应。
直到木门稳妥的杵在两个院子间,小小才蹙着秀眉懊恼,她怎地就同意了呢?
至于凤珏,他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儿,很是满意,瞥了眼门上的锁头,他才冲姑娘说:“呐,钥匙我放桌上了。”
入了夜,凤珏脸皮厚,愣是待到人家姑娘打着呵欠推他,才心不甘情不甘愿地穿过那扇木门,回到自个儿的院子。
他没有立刻回里屋,反而背靠着墙,竖起耳朵听,他想看看姑娘会不会锁门,也不知等了多久,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他双臂环胸闭着眼,那头,一直没有下锁的声音。
再过了会儿,他透过门缝瞅去,姑娘里屋的灯已然熄灭,整个小院子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于是凤小爷乐得咧嘴一笑,高高兴兴的进了屋。
小姑娘没有锁过这扇门,凤珏本就是个厚脸皮,而今更是光明正大地穿梭在两个小院子间,俨然被他当成了一个大院,以至于后来他索性又找来工匠,大兴土木真把这面墙推了,又砌了石桌石凳,在墙角种了一小片红梅,因为前些时日,他听姑娘念叨着桂花粥,思衬着要不要再种几棵桂树呢?
小小把饭馆关了,专心打理酒楼,虽然不需她赶早市买菜蔬,但随着酒楼名气越来越大,食客越来越多,她实在忙得很,面对着每回家一次就变样一回的院子,她已然从惊诧到了麻木,横竖她是说不过凤珏的,他爱怎样便怎样吧。
手指摩挲着梅树粗糙的枝干,小小觉着心里头暖暖的,她其实很欢喜呢,阿珏都是为了她呀。
枣树下还横了一张秋千,入冬了,天越来越凉,凤珏便在秋千上绑了软绵绵的垫子,千绳上也裹着塞了棉花的锦缎,饶是这样,还不许姑娘荡得太高,说那样风大。
小小听得撅起嘴,如此讲究,还怎么玩儿嘛。
可每当这时候少年就来咬她微撅的唇儿,非闹得她羞红脸才肯罢休,小小哪里还能着恼,都快羞死了。
最后秋千成了梨花和胖橘的地盘,蹲在上头,弓背缩着脖子,像两只孵蛋的老母鸡,这模样把凤珏和小小都给逗乐了。
酒楼的生意依旧很好,小小看重食材的新鲜,从不用隔夜的,又爱钻研新菜式,力求色香味面面俱全,价格也公道,很快就在附近几个县城打响了名声,把高升酒楼也给比了下去,徐良对此十分满意,整天笑呵呵的,说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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