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话,高兴的愣住了好久,才开心的问道,“你,你,你会跳舞?”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笑笑说道,“当然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那姑娘,明日我便早早过来,可使的?”
那女子笑笑点点头,我开心的不得了,正打算走出院落,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去喊
道,“姑娘,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要怎么找你呢?”
那女子看着我,轻声回答道,“我就是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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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音是帝都里数一数二的琴师,崇拜她的人私底下喜欢称她为“妙音娘子”。但是却没人知道,聆音的舞技也是一绝。自打那日我同她学习舞蹈,便觉得在此之前看到的那些个舞姬的舞蹈,在她的舞蹈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我本来想叫她师傅,但是她拒绝了,她说她是同我有缘分,觉得我们是同样的人,虽然我至今都不懂我和她到底哪里相同,她是流芳馆里红粉里的翘楚,而我只是一个不得宠的侧夫人罢了,她教我的时日其实不多,但是每一句都值得我深思很久方可领悟,这也是没有办法,她说她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里,时候到了,我们的缘分也就尽了。
可是不得不说,她是个好师傅,我也是个不差的徒弟,从流芳馆回来后,我没日没夜的联系,几乎魔障,折兰看在眼里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她知道苦劝是无用的,便只好一起陪我熬着,现在想想,我真是欠她的太多。
这一日,终于到了侯爷的生辰,我信心满满,那日一早就起床打扮,还穿了一件我最爱的嫩黄色衣裙,想着这一次,我必能让顾长羽记住我是谁。终于到了宴席上,我主动上前请求献舞,众人自然是愿意,我偷偷瞄了一眼顾长羽,发现他也在打量着我,心中不免更加欢喜,今日定不会再叫他失望了,然而正在这时,却听得一个女子出声道,“表哥,知白来府里有几日了,今日侯爷生辰,不知可否伴曲给这位夫人,一同为侯爷庆生?”
我回头看过去,说话的女子正是刚刚来府里不久的表小姐邱知白,只见她一袭白衣,盈盈的望着顾长羽,他们目光交错,这种焦灼我从未在其他的侍妾眼中看到,我心中不禁一沉,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什么,此时天地好似无声,我连连顾长羽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看得见他口中一闭一合,我看得懂,他说的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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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我疲惫不堪的伏着折兰回了院子,一句话也不说,走进了屋子里将房门紧闭,折兰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替我收拾妥帖,便掩门出去了,只是听见她转身离开时的一声轻轻的叹息。
第二日,我得了几样新鲜的首饰,是侯爷着人送过来的,说我孝顺,准备的有心思,我倦倦的打不起精神,却听得折兰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对我说道,“小姐,我听说,老夫人要把表小姐赐给二爷了,说是要她做正妻!”
我麻木的看着折兰,好像听见了她在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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