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血汩汩滴落至卦盘中央,最大那个圆圈外,微微蹙起的黄泥粉末也被浸湿些。
片刻后,妙童伸出右手食指,触到卦盘当中。“求神告知,究竟妙童生于何地?”
院子里寂静无比。她面无表情跪着,脸上的肃穆庄严落在田绝眼里,就和庙中闭目的菩萨一般。
约莫过了半刻钟,一阵北风吹起,吹得杨树叶子哗哗作响。卦盘上干燥的泥粉全被拂走。田绝低头,地上的卦盘清晰许多。
四周充斥着风声,以及一切花草树木的自然之声。田绝屏住呼吸。
只见妙童双眼紧闭,身子一动不动,唯有探出的食指在卦盘上缓慢移动。那手指细若葱根,在风里微微打着颤,忽而往左忽而往右,停了片刻又往下。
田绝忍不住瞪大眼。
沾血的手指一直移到右下方,在“土”字上顿了很久。
就在田绝以为它再也不会动时,它又开始向西北方向移动,停在“匪”字上。过了片刻,手指走得快了许多,经过“山”字停了一息,最后移到“枯”字,北风停了。
田绝大松一口气,接着打了个冷战。
妙童睁开眼,一对晶莹眸子闪闪发亮。“土----匪----山----枯。”
她终于问到了,土匪山,她生在永州土匪山。那一年,不止京城大旱,南方的土匪山也枯了。
“哈哈……”刚笑两声,一道血流便从她嘴角溢出,几乎是同时,身子歪倒在地。
“妙儿。”田绝急扑过去,这才发觉她浑身冰凉,忙抱起她往屋里奔。
妙童的模样很糟糕,额发全都汗湿,眉头紧蹙,楚楚动人的小脸毫无生气。一双手冻得红肿僵硬,尤其右手指尖,伤口沾的泥都干涸在指头上,形容恐怖。
田绝唤了好几声,床上的小人儿却一片死寂。他不敢多耽搁,飞快冲出院子外。可当他站到翘起的屋檐下,却不敢迈出去。
一来,他也不知去哪找大夫。住在湖州大半年,两人都深居简出,除非妙童需要什么占卜器具,他才会出去采买。
二来,他放不下心。若妙童醒来看不见他,一定心急如焚。
正犹豫着,隔壁那户人家走出个小老头,肩上挑着一个担子。田绝立刻疾跑过去。
“大叔,您能不能帮我请个大夫。我娘子生病了,我不敢走开。”
老头打量田绝片刻,冲着田绝家努努下巴:“你就是隔壁的?平时也不见你出门,都不认得。”
田绝羞愧鞠躬:“大叔包涵,我娘子身子弱,因此我们平日甚少出来走动,有劳您了。”
顺便掏出一块银锭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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