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好目标,老路就拿出了自己的联系簿,联系簿很厚,他有很多朋友。他是个讲究老礼的人,逢年过节都会给自己的朋友们一份份送去节礼,现在有快递还好些,以前没有的时候他要一家家地拜访。朋友们都认为他是个忠肝义胆的好人,没人说他个不字。他唯一不那么光彩的是当过几年俄罗斯倒爷,可那时候他也没坑过谁,后来做买卖做累了,在学校里承包了一个食堂,饭菜价格也是全校最便宜的,当年四食从十一点四十到一点都是人满为患。
唯一说他不字的俩人,除了对门的老钟,就是这个逆子。
他虽然心疼女儿,花费他最多心思的还是儿子。就连儿子饭桌上偏食,他也要盯着改过来,番茄牛腩多好,偏偏他不识货,沾了牛肉就不吃,他偏要往他碗里拣,看着他一点点吃下去。
老三那时候喜欢吃虾,一上桌便盯着虾吃,教育他,他还顶嘴,为自己辩护,家里五口人,五十只虾,他吃十只有什么错。当然有错,只盯着一样菜吃,像什么样子。
他教育他是为他好,那时候他想着儿子长大了就会感激他了。可这感激严重迟到,迟到得他都不抱希望了。路老爷子想起孩子小时候还是很听话的,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今天他特意让老伴给做了白灼虾,吃饭的时候,他特意给儿子夹了一只。
他这难得一见的温柔让儿子感到了非常地不习惯。
路肖维并不知道老子根据自己手上的戒指已经产生了这么多的心理活动。一个戴惯了戒指的人,轻易不戴了,势必会引起别人的好奇,他只是讨厌这随之而来的麻烦,到了家里,他本应该摘下来的,但拆拆脱脱的也麻烦。
这天他二姐也在家,二姐是n大法学院的,硕导是江曜她妈,现在俩人在一个律所里,他无意问了江曜两句。
“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
“我以前找他攒过胆机,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做不做了?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丢了。”
“他刚从国外回来没俩月,现在就在史院呆着呢。要不我帮你问问。”
“算了。”
“也不是不能找别人。”
路肖维十点回的家,路上他把车上唯一的cd拿来放。
最近欧阳又来联系他,他实在很头疼。
她总是让他想到过往,两人的过往是和屈辱联系在一起的。偏偏这些屈辱还被钟汀见证了。
钟汀那时是他和欧阳的观众。
事情都是他做的,他总不能怪一个观众。
为了欧阳清,他甚至研究过大提琴的琴谱。他在此之前对大提琴并无涉猎,买了一堆cd来听,最终爱上了肖斯塔科维奇的大提琴协奏曲。不过为了欧阳他一度阉割了自己的品味,车里长时间放着她拉的《梁祝》,他实在听不得那么抒情的曲子,为了她,偏一遍遍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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