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怨我?”
她非要撕碎那点儿残存的体面,他也没有办法,“我给你买琴就是爱,那我不给你买就是不爱,你不觉得这感情有点儿太过廉价了吗?在那个时间段,不是你,换了别人,我也会那样,甚至会更好。而你,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任何对你所谓好的人都可以,等一个世俗标准更好的来找你,你再换别的。甲乙丙丁,谁都可以。我觉得每种选择都值得尊重,只是我们都不是非对方不可,散了真的没必要可惜。机场的面太饿的时候吃一碗就够了,吃一辈子不是自虐吗?”
欧阳想起了前些天在机场吃过的那碗面,她不过是因为短暂的饥饿点了一碗,脱离了那个特殊的环境她是肯定不会点的,面实在算不上好吃。他竟然这么描述两人之间的感情,欧阳像迎面被泼了一头冷水,热情顷刻就被熄灭了。
她觉得十分的委屈。
某知名海派女作家说过,对于大多数的女人,爱的意思就是被爱。她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因为被爱而去爱人,难道不很正常吗?从对她好的人里挑对她最好的一个,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况且她并不是人尽可夫,像路肖维这样条件的实在不多。
欧阳沉默许久突然冷笑,“那你认为什么不廉价?对人好不叫爱,对人不好才叫爱?一个人对我不好,我上赶着去爱他,任何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吧。”
“你说得很对,您精神如此正常,就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现在人民生活已经显著提高了,您就甭在糖精里咂摸甜味了。糖精,这种人工合成的廉价高度甜味剂,稍微有点儿追求的人就应该拒绝。”在挂掉电话前,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声明明早发就行。”
钟汀十分厌恶糖精,她总是能清楚地分辨出炒栗子的料里到底掺了糖精还是麦芽糖。
如果分不出来,大概是糖精伪装得太好了吧。
放下电话,路肖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副极不合宜的画面: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结果后人把树砍了去更大的树下乘凉去了。前人开始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在自己栽的树下乘凉,却没想过自己来乘一乘,后来看树倒了,忍不住又扛着自己的小铁锹来栽,最后非但没乘上凉,还差点儿在挖坑种树的过程里把自己给埋了,现在这个前人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坑里爬出来了,可还没等扫净身上的土,树又要求前人回来继续站在坑里,给它当树下的养料……
这棵树怎么就能这么不要脸呢?
十七岁那年钟汀给他发短信祝他植树节快乐,如今已经十二年过去了。
他又点了一支烟,有些事,有些人,不是想戒就能戒的。
十六年那年,他写了第一张小纸条,那时他其实对她不只那点儿意思的,可要写很多意思,被拒绝了应该会很难堪吧。
他那时一度觉得喜欢上钟汀是他的报应,在此之前,有许多女生对他示好,大多数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就淡了,极少数缠得紧的,他在各种婉拒直拒无效之后,只能使出杀手锏,“恕我直言,您的长相实在不符合我的要求。对了,我也不喜欢整容的女孩子。”此话一出,再痴缠的女生也对他由爱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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