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随着流言而再次不稳起来。祝痕对于这些都料到了,还是顶着压力继续为韶冬寻医,并就算再被白眼,明嘲暗讽他也天天带着小壮壮上朝,批阅上书,处理国事。
他没有处理任何人,也没有去反驳任何一句话,只是沉默地都记了下来。
他要等所有的或是有异心的,或是有异动的都浮出水面,才肯动手。
其实吉利在韶冬倒下后的第三天,祝痕必须带着小壮壮去上朝时就将韶冬早就想拿给祝痕的兵权虎符,还有让位诏书都给了祝痕。只要祝痕肯拿出,就不会有这些事。
但一路陪着韶冬到现在,甚至也服侍着祝痕的吉利明白,祝痕这么做是想等韶冬醒来,原来是怎么样的,醒来时还是怎么样,祝痕只是替他暂管了会。
而且上位者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有人躁动的局面,不要也罢。一起收拾好了,再交还给醒来的韶冬,想必也是祝痕的想法。
吉利对朝堂上的事真不担心,只担心韶冬再睡下去,祝痕的身体熬得过熬不过。如此形销骨立,殚精竭虑,还胃口不好,肚子却越来越大,行动越来越不便。
一开始他真的怨恨祝痕,害得陛下重病,但看过几天后发现祝痕也是个可怜人,他不但要负起这个责任,还要比任何人都坚强都清醒。
有韶冬在,可以软弱地哭一场,发顿脾气。韶冬不在了,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还要安慰小壮壮。
之前的跳湖何尝不是一次过分的脾气?如果心里没有喜欢陛下,就不会痛苦,没有痛苦,怎么会有这种明显是寻找安慰的举动?
所以说皇家的人就是爱不起,也不会爱。爱之前会怀疑对方的心意,用各种方式来试探,不是想要的就毁坏,想要的还是会有各种顾忌。爱了又不愿意承认爱了,扭扭捏捏,拖泥带水……
三个月过去,祝痕肚子大的已经无法久坐,他没有拿出传位诏书,只拿出了兵符,清理了反派势力最强盛的,其余小股的拿住了头子,收缴了违禁刀具。至于朝堂上的,凡是相关等人,一律捉拿下天牢,等秋后一起问斩。
朝廷里干活的人又少了不少,反倒效率奇高,也难怪朝堂内外皆是诚惶诚恐。谁会不怕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就是死对头的一点算计,或许都会全族覆灭。
做好这一切的祝痕,不再上朝,专心守着韶冬,看各方大夫的各展本事。也吩咐小壮壮,上朝只是代父点卯,不许多嘴也不许下决议,
小壮壮经过了这一次,又懂事了不少,也没再有闯了祸需要祝痕去收拾的事。
祝痕知道韶冬为他学起了医,正好留在宫里的大夫与御医之间百花争鸣,将民间口口相传与历代御医的精华相互碰撞出新的治病方子,他也趁着这个机会一天天地学起来。
现在是不敢往韶冬身上扎针,但还是敢探脉与专业按摩的。
与过去的话少心思重的模样截然相反,他都能在韶冬耳边絮叨了一天也还有说不完的话,更是将照顾韶冬的任何事都不假手他人。他容易累,站不久也坐不久,就慢慢来,一点点地来。
唯一没想到的事,韶冬的这一睡会这么久,久到他都躺上榻都没法转身,也经常会小腿抽筋,直到临近生产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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