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流言像是长了脚,在临市每个商户和官家里传了个遍。
“连迟是个妻管严,家里有个母老虎,饭吃到一半,那边来个电话就得立马撂下筷子往家里赶。”
跟他关系好的为此惋惜不已,心想大兄弟未免太没骨气了;跟他关系差的为此高兴不已,心想你平日里牛批哄哄的,到底还是一物降一物。
只是那晚开着车疯狂往家里赶的男人,早已无意去追究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是真的心里着急,手机在通话状态,一路都不敢挂断。
“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别哭。”
“呜呜呜。”
“都是我的错,我是真的忘了拿手机,绝对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
多半个小时的解释和安慰,电话那头的女孩依旧哭个不停,常烟流着泪,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满身都是瞬间融化的雪水,新买的兔子拖鞋又成了灰突突的脏模样。
她掉着泪把拖鞋拿到洗手间使劲刷了刷,可惜这种拖鞋娇贵,一次性,脏了就无力回天。
看着手里黏成一个丑毛团的拖鞋,她又仰头嚎啕起来。
那头的男人听了便虎躯一震,忙又打起精神来哄,近三十年听过的好话都搜肠刮肚的往外吐,不论肉麻还是酸溜,只要是好话就不分高低地说。
脚踝不知在哪里蹭破一块皮,常烟抽泣着拿热水洗了洗,又打开急救箱找创可贴和酒精。
她将棉签蘸着酒精涂在伤口上,被疼的狠狠哆嗦了一下,家门应时而开,连迟冲了进来,带进户外的寒冷的风雪。
生冷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常烟两手作投降状,被人紧紧抱在了怀中。
“对不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委屈的是他,常烟心里又涌上气愤,使劲把人推开,吸着鼻子低头去涂抹伤口,“哼,你就别回家了,住在酒店啊,反正你好兄弟开的,也不花钱。”
见她这次是真的生气,连迟这个万年直男,好话说尽后,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他高高大大的身子,站在狭窄的客厅里,落地灯的光照亮他半张线条明晰的脸,束手束脚地站在那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见她处理伤口,眼中便充满了焦虑,想要帮忙,却又不敢乱动。
常烟将创可贴粘好,抬眸时,那双杏眼里流连着水光,她冷声道,“能把大门关上吗?”
她手一指,果然是空荡荡的门外,呼呼地往屋里刮着风。
平日里多冷静自持的人,今天竟犯了这种傻事,他连忙照做,心中忐忑地回头,发现客厅里早就没了人。
她没穿拖鞋,走起路来就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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