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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的父亲。”说着

,像是回忆起什麽美好的事,死灰般的脸上浮上了一抹神采,“在我小时候,父

王对我是极好的。和所有父亲一样,疼爱我,教导我,手把手教我射箭,打猎,

剑术。母后就站在一旁笑着看,那时候的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

人。。。再长大一些,父王看我的眼神却有些不一样了。”

安德呼吸急促起来,每说一句,便是凌迟的痛:“那时的我完全没察觉出异

样。直到我12岁,某一天,那个我敬重敬爱的人,我的亲生父亲,半夜摸到我房

里,他。。。他。。。”

瑞拉僵住,胸口的压力越来越重,放佛连呼吸都要停顿了。安德站得笔直,

双手握拳捏的死紧死紧,眼里的屈辱仇恨,化成燎原大火,仿佛要将自己也一并

燃烧殆尽。许久,捏紧的拳无力的松开,声音里满是颓然的绝望:“12岁的我,

还是个孩子。每到夜里,就偷偷躲起来,怕的全身发抖,可那个畜生,总能找到

我,任凭我哭骂,依旧不放过我。没多久,母后知道了,母后想保护我,那畜生

就拿她整个家族的命来威胁她,后来,又拿母后的命来威胁我。我就这样长大,

生不如死,连生死都由不得自己。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只恨没有翅膀,

飞不出这王宫。其实就算有翅膀,我也飞不了飞不掉,一直到我死的那天。”

微风拂动的夜里,安德空洞破碎的声音,一吹便散了。明明已是久远的过去

,明明自己早已麻木,在这样的夜里,眼前却渐渐模糊起来,头一低,一点晶莹

便划了个弧线,啪的一声,隐入草丛。长久的安静,安德不敢回头去看,那身后

的人,大概早已离去了罢。。。也好。这般肮脏的过去,这般丑陋的自己,他早

已什麽都没有了。

嘴角轻扯,苦涩的笑。突然,一只有些冰冷的小手,轻轻覆上了自己的手背

。安德瞪大了眼,定在了原地。

那只小手,就这样覆着,一动不动。直到两个人的体温,让相触的地方有了

温热,手指才微移,轻轻的收拢,握住。

安德感觉到手掌相贴的温暖,经过血液,一直流到他心里。五指收紧,牢牢

握住。不很细嫩,带着点粗糙,再紧,再紧些,就这样握着,永远不想放。

小手被捏的发白,却不挣扎,柔若无骨的不带一丝反抗。安德倏地转过身,

手一个用力,瑞拉就这样被密密的拥在那个怀里。

好瘦。真的好瘦。身上依旧是清新好闻的气息,很干净,很温暖,不带半点

淫靡。不脏的,一点也不脏。

安德弯腰,下巴抵在瑞拉的肩胛,声音颤抖:“这些天,我过的很不好。我

想你,想的快疯了。。。我和玛丽。。。那个畜生对我下了药,我。。。你信我

。。。你信我。。。”

瑞拉没有作声,只是稍稍靠近了些。就像是世界尽头前的最后一个拥抱,语

言无力,只能用各自的体温,温暖彼此。

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瑞拉回想起王宫的一切,恍恍然然,像做了个梦。梦

境复杂灰暗,结局潦草无奈,心像是空了一角。

每一个故事,都有尾声。父亲脸上的神采一天比一天飞扬,看着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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