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芳还沉浸在多年冤屈一朝的雪的兴奋中,根本想不到楚艳明明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怎么现在才开始嫌臭的事情。反而委屈起楚艳说她家乱的事情,辩解道,“我那是乱中有序,把经常用的东西放在手边,以免找起来麻烦。况且我舍得花钱,热水器,洗衣机,空调,冰箱什么都有,不像他们为了省钱怕浪费电什么都不买,衣服不勤洗,床单被罩不常换,厨房冷饭剩菜的味道混在一起,这味道能好闻吗。”
楚建刚听到楚芳跟楚艳闲扯了一堆,发现楚艳也并不是完全疯了不尽人情的样子,眼睛滴溜溜乱转一通,就打算服软使苦肉计了,便哀戚着说,“乖女儿唉,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你妈和你弟呢。你弟年纪那么小,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长大了出息了,不指望着能回报父母养育的恩情,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打他啊。”
楚艳不想跟他废话,直接说出此行的目的,“我只是来拿我的身份证。”
楚艳不想多做纠缠,楚芳却替她抱不平起来,“什么辛辛苦苦养大,我们五岁起就帮家里捡柴打猪草,七八岁没灶台高奶奶就让我们踩着凳子做饭,十岁左右就下地割麦打谷,你们两口子倒是清闲,城里上着班,每次回来就是到街上打牌,输了钱还要打我们几个来出气。你们赚的那几个钱,不是养了儿子,就是打牌输掉了,我们这些女儿花了几分几厘。就算花了你的钱,我刚出来打工时的那些工资也足够偿还了。”
与其说楚芳是在为楚艳抱不平,不如说她在为自己的人生抱不平。
一番话说的楚建刚哑口无言,当然如果是楚芳独自前来,他当然不会无言,不等楚芳说完话,猪狗不如的辱骂和拳脚怕是早就加诸到她身上去了。楚建刚现在的无言,只是慑服于楚艳的武力。
楚芳说的这些,楚艳的记忆中也有。这故意隐藏起来的伤口一般的记忆,在重新被发现以后,楚艳才发现那伤口似乎并未愈合,还在泊泊着流血。
以至于从未被那记忆影响过的楚艳,竟然从内心深处升起出离的愤怒。这愤怒简直要逼迫她杀死这屋中的三个人。
但是楚艳毕竟不是真正的楚艳,她知道厉害关系,这个世界不能随便杀人。
也许其他时候,楚艳还会像被强迫用右手的左撇子一样,下意识弄反对待男女之间不同的态度,但是由于那过分清晰的记忆,使得楚艳不会弄错楚建刚才是这个家庭中真正做主的人。
看到楚建刚完全不打算乖乖合作的模样,楚艳决定要先给他点教训尝尝,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对一个男人出手。
在楚建刚惊骇的目光中,楚艳再次用楚建刚无法理解的速度飘到他身边,在连续的一阵钝痛之后,楚建刚发现自己下颌骨和双臂同时脱臼。他不甘心的吼了两声,也只有干哑不成音调的呜咽。
楚艳之时才满意的开口道,“你这个人太聒噪了,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吧。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身份证而已,刚走进门就要打要杀的。我原本不想为难你们,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要给你们三个人身上种/蛊。”
只见楚艳的手指一弹,三团半透明的圆点就分别落到了三个人的身上,楚建刚吓得干嚎,但是到了嘴边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把一张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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