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一动不动。
手术室器械多且相对封闭,不安全,所以取子弹的手术在病房里进行。
宁海腾成为宁家一把手后,不是没受过伤,但都是小伤小痛。到后期,他的地位更是无人能撼动,“受伤”也就成为不太可能的事。
但最担心的情况终究发生。
东南亚事端一起,齐非就不受控制地回想宁海腾受伤最严重的那次。
良久,房门打开,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步出。
走在最后的是骆梓辛。他脱下口罩,看到齐非后挑眉,“你也在?”
“他怎么了?”齐非问,病房内拉起了白布帘,看不到病人状况。
“子弹已经取出,但伤口很深。”骆梓辛回答,“幸好他的动作敏捷,否则子弹就不在右边,而是左边了。”
左边是心脏,一枪毙命。
“手术时,他不肯麻醉,现在已经虚脱。”骆梓辛平静地说,“他的警戒心已到疯魔的地步。”
骆梓辛不是这种手术的专家,但宁海腾要他在旁边看着,以免别的医生心怀不轨;而他自己也不肯被麻醉,防着有人趁虚而入;病房里外都是保镖,如人墙。
“……”齐非往病房里出神地看。“……我能进去吗?”负责包扎的护士已经端着盘子出来,白布帘拉开。
“可以。”骆梓辛点点头。
——
宁海腾躺在病床上,胸前缠着白纱布。他已入睡,脸色苍白。
护士换过了带血的床单被子,新的床单被子白得刺眼,无法想象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血肉淋漓的手术。
更无法想象,现在躺在上面的人,眉眼安静,但几个小时前经历着伏击暗杀。
齐非轻轻往病床边的椅子坐下。
离上次在仲夏夜狂欢见他,又有一段时日。
宁海腾剪了头发。若是平时,他看起来会更具魄力;但现在,这个发型令他的疲劳脆弱彻底暴露。
齐非看着,一动不动。
过了两三个小时,宁海腾慢慢醒来。
“醒了?”齐非凑近,手扶着床沿。
宁海腾转过来看他,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他想开口,却哑不成声。
齐非倒了温开水,用棉棒蘸湿,小心地涂在他的唇上。
“来,抿一抿唇。”
宁海腾听话地抿唇。齐非又涂一些水上去。
“你刚醒,不能喝水,忍一忍。再过一两个小时就行了。”
宁海腾点头。
“你现在想想,要吃点什么。我现在会做一点吃的了,等会儿给你做。”他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子,温和说到。
宁海腾只看着他,没回话。
良久,他摇了摇头,缓缓伸出手,抬起来。
“……”齐非明白他的意思,最后,把手放在他掌心里。
宁海腾用力微笑,哑着声音,“……真厉害,能好好照顾自己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说这话时,齐非的鼻子有点酸。
“……”宁海腾将他的手放至唇边,“……是呢,长大了。”
他长大了,却是在他不在的时候。
他成长的点滴,他已不在其中。
宁海腾吻了吻齐非的手背。
“我的偏执,令你不能幸福。……对不起,我们的过去让你挣扎得这么痛苦。我自私,想着如果你不习惯,就会回来。”
不是没想过用手段硬生拆开齐非与康子维。以他的身份,强取豪夺并不难。但他犯了错,他该用余生的后悔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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