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那人的忌日,他的印象都模糊了,他却依然清晰。
十几年了啊!
墓园里的树木总是郁郁,但阴气森森,从不会令人觉得舒服。
不是扫墓的时节,又是下午,一排排松柏墓碑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身影。
一人高的柏树旁,白色的墓碑前摆放着黄白的花朵,未干枯,亦不鲜嫩,照这样的烈日与气温,该是上午留下的。
墓碑上照片里的人儿,面容白皙清秀,笑容含蓄腼腆,永远定格在最灿烂的青春。
魏桓——方惟舅舅的长子,小方惟两岁的表弟,离世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二岁,自杀,割脉并跳楼。
没有鲜花,没有祭品,更没有言语,方惟和温玉骋只是沉默地在墓碑前伫立,视线停留在那永远不会再变化的容颜上,久久不动。
不约而同收回视线时,便是两人一同离去。
出了墓园,跺脚散掉身上沾染的阴霾气氛,两人比来前都轻松不少。
“你说那小孩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两人坐上车,点颗烟,不着急走,聊了起来。
温玉骋不拐弯,直接说到岳小贱。
“哦?”
方惟没烟瘾,平时就写稿卡壳时偶尔抽两颗,温玉骋爱抽外烟,也不和他口味,皱起眉头,却也不见他把烟丢了。
“鬼灵精怪,防人心重。”
“在场子混,要没有防备心,早不知被扒皮抽骨多少次了。”
“出道好几年,是个来者不拒的,给钱就行。同时混好几个场子,也跟不少场子混过,又贱又骚,有点儿小名气。好像家里有点儿麻烦,总有追债的,缺钱缺疯了。听说,还接拍小毛·片儿,同性恋那种。”
“不缺钱,没麻烦,也不会干这个。”
“你还挺护着,怎么着,来真的?”
“没准儿呢,看吧。”
“我劝你悠着点儿,当心他把你骨头都啃光了。”
“他要有这本事,早上岸了。”
一根烟短了半截,方惟终于忍无可忍,捻熄了。
“你要真寂寞难耐,我给你介绍个男孩儿,二十岁,学舞蹈的,不顶那小妖精寒碜,重点是干净,真的,洁身自爱倍儿干净,我都没碰过,八成还是个雏儿。”
“这么好,你自己留着呗?”
“太认真的孩子不适合我。”温玉骋自嘲一笑,有点儿苦,有点儿涩。
方惟抿了抿唇,沉思片刻,继而道:
“十几年了你还过不去?”
“嗨,没啥过不去,就是清楚自己是怎么个玩意,不该沾的不沾,不该惹的不惹,省得祸害人。”
温玉骋说话的时候,拐下来一辆黑色路虎,带着黑超墨镜的司机像是发现了他们,停下车,下车,走来。
魏炜,魏桓的弟弟。
温玉骋下午来扫墓就是为了避开魏家人,想不到还是没完全避过去,而且,碰上的还是知道内情的这一个。
方惟看一眼刻意别过脸看向另侧窗外的温玉骋,笑了笑,从容下车。
“这时候才来?”
“嗯,队里有事,这会儿才得空儿。表哥今年怎么过来了?”魏炜话问的方惟,拿下墨镜,目光却是投给车里的温玉骋,森冷犀利。
“又好几天没回家了吧?瞧你这胡子邋遢,快认不出来了。”
“看完我哥就回。”
“出任务时注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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