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铎那一晚夺门进宫之后,谢临就对他能避则避,两人没说上一句话。现下当着众人的面,谢临站起身子,稳住虚浮的脚步答道:“无妨,近来睡不安稳,有些失神。”
谢铎用牙著缓缓的拨弄面前的菜,冷笑道:“你有何事可忙可想,连个觉也睡不安稳?竟比朕心事还重了!”
穿着玄色衣衫的父亲在谢临眼里遥远陌生,虽然他和父亲从没有熟识过,但这一刻,谢临觉得他们父子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不如。头越发昏沉,两个眼皮酸涩地压在眼上。谢临沉默不语地站着,已不知如何敷衍。
“不知道回话?谁惯得你成这个样子?”谢铎意有所指,随即便勃然变色:“下来跪着回话!”
见皇帝发了火,本就稀稀落落的劝酒声登时安静了。众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谢临走到下首,撩起衣衫跪在地上。谢铎好像很是生气,但是这雷霆之怒与他却像是隔了一层窗纱,感受并不真切。他的脑子很倦怠,心好像被什么塞满了----他只想赶紧出这个门,爬到湖中小轩的床上睡一觉,睡一觉……
之后发生了何事,谢临已半点记不得。
也不知多久之后,半儿把自己从地上搀扶起来,谢临扫一圈空了的桌椅,揉揉酸疼的膝盖,冷眼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
亲卫府
章沉轻啜一口茶,对着面前的冯闻镜笑着说出石破天惊的话:“淮南王这般留在宫里,终究是个祸害。但他若有三长两短,我们也逃不过史笔凿凿。”
自从谢铎继位后,顾同归便被封为淮南王。冯闻镜擦擦额角上的汗,一句也不敢答。
“还有个麻烦,就是六殿下,前几日在宴席上,你也看到他的样子了。”章沉悠悠然道:“咱们的本分便是为君解忧嘛----现在有个两难皆解的法子,还要交给你去做。”
章沉看他一眼道:“你教太子骑射,和公子……现是六殿下的关系很好?”
“职分所在,殿下对卑职的确颇多照应。”
“恩。”章沉满意地点点头,朝冯闻镜招招手,压低了声音。
“这……”不待章沉说完,冯闻镜已是冷汗涔涔:“这事儿属下恐担当不起。”
“养兵千日,你莫要辜负陛下对你的厚望。”
“章大人!”冯闻镜跪在地上,一脸为难:“殿下为人纯良,属下实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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