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雨在三更时终于于墙缝里找到了一本账册,那本账册详细记载了知县任职以来所受贿赂,以及与朝廷各部大臣的往来。桩桩件件都指向刘相!
翻看过后,赫然震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县竟前后贪污八十万两!可待我领人搜遍知县府,也只有屈屈的三万两,九牛一毛。
凉水入喉,冷的人打了个寒战,我早该想到凭一个不值一提的知县如何能做到一夜之间将上万人无声无息的灭口。
若非另有人帮忙,凭他一个小小的知县又有什么能力!
正犹豫不定间,屋里传来孩童嘹亮的哭声,我虽贵为东宫太子,却因此事拿捏不定,不由得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把瓷碗狠掷地上,一声清脆,碎成粉齑。
以前看着刘相他们私下结交,以为只是贪恋些钱财,不至于伤人性命,可我却忘了钱字后面就是命。
捡来的顽童不记前事,我便赐了“小云”这个名讳给他,若有幸恢复记忆,在扳倒刘相这股势力说不定还能使上一把力。
等我将灾民尸体都一一掩埋了,避免瘟疫发生,实际上也无甚人可沾染了,昔日繁华富饶的云梦泽因一场大水,或者说一些人的贪心自私而陷入绝境。望着荒草新坟,领着小云向各位枉死的人拜了三拜,才启程回长安城。
我在父皇屏退左右后,方禀告:“云梦泽知县贪赃枉法,私吞修堤镇灾钱粮达八十万两,另勾结朝中大臣杀人灭口,此间事情还望父皇明察。”说着双手奉上那本账簿,期望父皇能仔细查阅。
父皇却坐在上头,一动不动,缓缓道:“太子为赈济灾民的事立了不小的功劳,想来奔波这么多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改天再来见你母后。”
我在下首抬眼望着稳坐龙位上的父皇,内心已经了然,在还天下人公平与维持朝廷稳定之间,父皇选择了后者,至少看上去一片歌舞升平。
正值不知天高气候的年纪,以为一腔热血皆可有回报,我又道:“刘相上遮天目,下蔽民声,还望父皇严查!”
父皇将账册摔在面前,其中有几册的棱角刚好磕到头上,鲜血滴滴答答的污了书册。
父皇气急败坏的拍着面前摆放奏折的桌案,喝道:“孤这个皇帝还轮不到你来教孤怎么做!”随后缓了缓:“你可知你杀的不只是一个云梦泽知县这个人,你动的更是朝廷的立足根本。”
我甚觉冤枉,惊慌失措的跪了下去:“儿臣不知,昔日儿臣读书时老师常说一国之治当以民为本,贪官污吏不过是谷堆里的蛀虫,若不一网打尽永除后患,父皇就不怕齐国如风雨之中的陋屋腐船,不用外敌,自己就先折了。”
父皇闭上眼睛,良久才道:“你回去吧。”
再不识天高地厚,我也总会看些眼色,依命出了宫,心情抑郁,独自在长安城中的步行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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