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莫倦手中被挂断,他转头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璀璨,一种不安萦绕在心头。
z市,城市废墟之中,爱心福利院的某个无人的房间内,小白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下意识地摸索着旁边的人,却出乎意料地摸了个空。
“做噩梦了么?”
窗口扬起一阵冷风,白色的窗帘被吹起,一个人影坐在窗檐,对着窗外的寂静雪月。
小白愣了三秒钟才恍然想起这已经不是那个封闭地研究所了。
“我也做噩梦了,梦到了云歌姐。”莫倦坐在窗台上,支棱着半条腿,任凭寒风把他吹得一晃一晃地。“那时候我们还在院外头的那草坪了做游戏,云歌姐总叫我多让着他们点。”
他出来到这个福利院时已经六岁了,在院子里长大的孩子欺负他面生,是个入侵者,都不愿意跟他玩,还总搞些恶心人的恶作剧企图惹恼他。起初他忍不住,愣头愣脑地冲上去干一架,不料那些银样镴枪头根本不堪一击,他还没碰到人,那人就自个儿倒地哇哇大哭起来,院长不管道理,抓着他就是打。他这才明白,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可是他哭不出来,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哭干了眼泪,只能在一顿顿毒打中越来越沉默。直到有一天,云歌姐牵着小白出现在福利院里。
这两个跟他一样,是半途而来的入侵者,他心想,这下子我总不是单独的一个人了吧!云歌姐比他们大四五岁,半个小姑娘的模样,院子里五六岁地小孩子不敢招惹她,尽管她一路在抖指挥眯着眼睛笑。
后来他想,要是换做他,也肯定不愿意欺负她的。
她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成天眯着眼微笑,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先想着弟弟妹妹,像个天使一样,化解院子里的争端,陪伴他们走过最敏感黑暗的日子。他指着不远处的空地问:“你还记得那里么?那天我就在那片地上打掉了小胖一颗门牙,看他流了一脸的血,后来李阿姨打了我一顿,罚我不许吃东西,云歌姐偷偷给我藏了小半个馒头,还陪着我在院子里站了一夜。”
“那时候,我总想着,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
小白走到窗边,记忆里的院子已经破败不堪了,曾经画满简笔的粉墙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黑色粘液。
那天他们从这里离开,本以为从此能与饥饿寒冷分离,可到了京城,在冰冷隔绝的研究所里看到云歌姐,看她闭着双眼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不明用途的胶管,检测器摆在一旁。
他惊呆了,扑打着厚重的门想冲进去,只见过一面的研究所所长和蔼地拉开他,告诉他云歌姐生病了,自己要乖一点才能让她安心。
此后,他和莫倦被关在一间小房间里,每天都有无数地不认识地人穿着白大褂,带着严实的口罩给他们测量、打针,还有吃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片,然后傍晚准时去那个房间看一眼躺在手术台上的云歌姐。
云歌姐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当真以为自己只是生了病,每每醒过来还要劝告他们要乖,不要担心她。
“你是说,那是家未经申请违规用人体做样本的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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