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树脑子里的一根神经吧嗒一声断掉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以凌乱美为主题的荒芜庭院她来过,不仅如此,她在这里又刨又挖,又唱又跳,还埋下了一份58分的数学试卷。
神啊,保佑她的恶行没有被其他人看见吧。一棵小树在风中凌乱了。
宅子内部极为宽敞,举行晚宴的前厅比木宅大了不止三倍。
与木宅中式的装潢不同,这里的一切均是十八世纪的欧式洛可可风格。繁复的螺旋纹壁纸间错落地包裹了整个大厅,头顶缀着长长的菱形水晶的金黄色复古吊灯晕染出黄昏的慵懒,身着华丽礼服的绅士名媛穿梭在覆着白色镂空花纹桌布的圆桌之间,酒杯轻轻碰下漾起涟漪的红酒在金黄的灯光下显出琥珀的色泽。
木小树穿了一条中规中矩的白色高腰裙,头发披散下来用浅蓝色的缎带代替头箍束住。她从进门起就坐在一个小天使雕塑的阴影里,手里拿着一盘糕点和一杯颜色看起来挺不错的饮料,听着耳边流水般的钢琴曲。
这个角落最不引人注意,但视角却最好。她清楚地看到木洛琪一改平时的女王风范,像一个标准内敛的大家闺秀一样和青年才俊谈笑风生;她看到二姑姑笑成了一朵花,正和一群中年贵妇不知介绍什么;她还看到她的两个表姐粉面含笑,周旋在一个身材颀长背影清俊的年轻男人身边。
那个年轻男人微微一侧头,木小树愣了愣,认出了他是那日在k大实验楼顶层大厅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今晚他穿着灰色的西装,低调地站在宴会最边缘。奈何糅杂着东西方特色的英挺容貌和独特的气质还是吸引了众多名媛或明或暗的视线。
这样的人也需要相亲?木小树觉得很神奇。但转念一想,连木洛琪这样的优质美女都被逼来了这里,他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奇怪吧。于是,她看着他的目光有了一丝同情。
祁缙谦之所以答应赴宴主要是看在肖清让的面子。他们并不熟络,但早年有过几次交锋,虽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却催生了两人的惺惺相惜。
同意赴宴来并不意味着无条件容忍这里的一切。他微蹙着眉听耳边这两位淑女不停地聒噪,从红酒的品种聊到了地中海的天气。他很好奇,她们不口渴么?
良好的涵养让他没有打断她们略显激动的演说,他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太阳穴,侧过身子想找一个得体的借口告退。
这一转头便捕捉到了一抹同情的目光。
他愣了愣,继而看到了躲在石膏像旁边的白裙女孩。她接触到他的目光后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掩饰地喝了一口彩虹调酒,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方向。
是她。
嘴角不易察觉地一勾,他冲身边两位美人略一颔首:“失陪。”在她们惊讶的目光中朝那座天使石膏走去。
木小树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假装忽视那抹越来越近的身影。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木小树抬头就看见那双带笑的黑色眸子。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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