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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死而不悔,当我觉得行将就木时,我却后悔了。我脑子里全是你。”

“你......”

“嘘,别说话,让我说完。”赵熙延将抱住夏淑宁的身子又紧了紧。

“我确确实实很爱清书,为她动了情,丢了心,但是她并不爱我,爱的只是这副男儿身的我。当我的女儿身向她坦白时,她口口声声都说我是怪物。我不怪她,这一切确实骇人听闻,旷古未有。整整三年多了,她还是恨我。我别无他法,是我骗了她。我知道我不该将命这么轻易去糟蹋了,但是我别无他法。我初回京时,还抱了一丝侥幸,她原谅我了。那日她来找我,我以为她回心转意了,满心欢喜。结果她只是为了他的家人来求我。我又以为成全了她,她便会慢慢回心转意,接纳我。她却仍旧与那人暗度陈仓书信来往。没想到她竟为了那个人,亲自下毒毒杀我。我当时万念俱灰喝下了那盅有毒的甜汤,雪梨和银耳都黑了,我还是喝下了。当我安排好了一切,在花园里安静等死的时候,最后我脑子里全是你哭的样子。这些年我装作完全视而不见你的情意,你可有怪我?我并非迟钝,而是不敢再误了你。我都这样了,你还是没放弃我。我再视而不见,就是比清书更没有心肝的人。等我忘干净了她,我将自己整个送予你可好?”

“好。”夏淑宁知道这一刻,她终于等到了,喜极而泣。

“莫哭,我会将她忘干净。从鬼门关走了好几遭,我的心也冷了,你等等我。”

夏淑宁等到了这一刻,这人终于明了她的从小到大的情意。夏淑宁转过身去,窝在赵熙延的怀里,小声哭着。赵熙延知道她是喜极而泣,也是委屈,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两人的心意都互相道了出来,倒是叫夏淑宁常常红了脸。赵熙延也不再装作视而不见,入寝时大大方方将夏淑宁揽入怀中。

仅仅过了几日,物是人非。苏清书每日还是来常夏园候着赵熙延,但是赵熙延的身子没有这样快将养好,还是在园内休憩。苏清书每日拆阅从前赵熙延在边关给她写来的信,满满的思念与情深,结尾总是一句不知归期,吾妻珍重。苏清书悔不当初,日日以泪洗面。可是她与赵熙延就如同这些从未拆阅的信一般,生生错过了。

赵熙延总算养好了身子,颖儿也与他禀告了苏清书日日来寻他。赵熙延苦涩笑笑,造化弄人。赵熙延一早进了宫回禀了少元帝,见过了夏皇贵妃与赵菁涴后,便回了书房欲写信给秦淮安要他赶快回京上任,莫在苏州赖着了,寻个好时候会将他外放去苏州的。赵熙延刚写完信,苏清书就急忙忙推门进来了。赵熙延已经下定决心忘了苏清书,放了她。

“王爷!”苏清书见了赵熙延又活生生站在她眼前了,不由得又喜极而泣。

“不知王妃何事?下次要寻本王,还是先通传一声,莫坏了规矩。”

苏清书不愿意相信赵熙延变了,竟然要她先通传。赵熙延坐在椅子上,还是低着头写着些什么,不去看苏清书。

“王爷”

“何事?”赵熙延见了苏清书还是会心潮澎湃,还是会悸动,但是却冷了许多。

“你.....可还好?”

“本王甚好,多谢王妃关怀,如无其他事便回去吧。本王有公务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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