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冬勤嫂听他问这个,“我还以为你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呢。冬稚去华城参加比赛了。”她顿了下,怪道,“她没告诉你吗?我看你们经常一块顺路上下学,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个死丫头!回来我说说她。”
陈就怔了一下,问:“她一个人去了首都?”
“啊。”冬勤嫂说,“好像是受什么邀请去的,她说之前比赛当评委的一个老师,亲自打电话来叫她去,说觉得机会不错,要她去试试。”
“什么时候回来?”
“要将近二十天吧好像。她跟学校请了二十天的假,我给老师打的电话。”
“她一个人在外面,吃住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冬勤嫂笑了笑,“那个老师人特别好,帮她跟主办方申请了住宿,那边有提供住的地方,自己就出车费和吃饭的钱就行。”
其实车费和吃饭的钱,冬勤嫂咬咬牙还是给得起的,只不过过日子节俭惯了,干什么都总是抠。不过冬稚用不着跟她开口,上回比赛的奖金,冬稚大半都留着没有乱花,这回正好能用对地方。
得了答案,陈就和冬勤嫂告辞,走出院子,怅然又失魂。他发给冬稚的消息她没回,放学路上打的七八通电话,她也一通都没接。
去华城比赛这样的事,她不声不响,一个字都没告诉他就自己去了首都,一去就是二十天。
她真狠得下心。
让他这样品尝稀里糊涂到最后才知情的感觉,让他提前感受长时间不联系是什么滋味。
她真狠。
……
傍晚的球场上,陈就和温岑相遇。又是同一局,因为温岑球打得不错,理科班的几个一见他就把他拉来一起玩。
换做平时,陈就或许有兴趣和温岑较量一下。虽然是神经大条的男生,但有的东西不是不懂,视线一碰,那种微妙的气氛,陈就能感觉得到。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不喜欢温岑,温岑对他也没有好感,彼此心知肚明。即使有过同桌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也是看在冬稚的面子上。
可以说,他们完全没有一点交情。
但这时候不一样。
陈就满脑子烦心事,没空和谁较量。温岑对此好似知道又似不知,安心打着自己的球,跟他一次多余的接触都没有。
一场球打了许久,温岑累了先下场。远远看过去,能看到他在场边喝水的背影。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或许实在是太烦了,陈就把球传给别人,没几下,也下场朝那边走去。
温岑正擦汗,听见旁边走来个人,余光瞥了瞥。见是陈就,诧异了一瞬,然后就收回视线。
陈就站着,好几秒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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