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荷这几日无暇他顾,但是同她住一个房间的其他参赛者时不时会讨论其他的绣娘作品,其中谈论最多的就是尹葳蕤。
不论是选材,还是纺织的功夫,尹葳蕤都算是这群人中的佼佼,上等的缂丝织出来的绸缎触手温润细腻,莹莹月白的一块,圣洁无比。
与之对比,茹荷选的粗布麻布哪怕是功夫再好,在底布色泽上就差人一截。与茹荷同为锦衣斋的绣娘们私底下皆笑话她土气。
茹荷自然是知道的,这么些年,她就是在这些人或嘲弄或惊艳或嫉妒的目光中生活的,没有一个同龄的姑娘能说得上话,茹荷愈发孤僻,在这近乎孤独的时光里,唯有余染,能给她带来一点出乎意料的喜悦,也许是天寒地冻中的一包热馒头,也许是不小心睡着后醒来披在肩上的外衣……点点滴滴堆砌起来的,是一个虽然并不十全十美,可却细致体贴入微的爱人。
这天夜里,等到众人纷纷入睡,茹荷才蹑手蹑脚走到窗边桌前,燃起一盏烛火,细读今天的来信。
那本是一张淡青色手帕,被人当做传递情书的纸张,在夭夭烛火中透着温馨的粉。
“小巷一别,十日虚度,赠帕馨香黯淡,可否再次赐香。染字留。”
余染乃是余家二公子,平日要打点家中厂房上下事务,两人时常十天半月才得以见上一面,更多时候都是书信往来。余染擅写一些煽情的小文字来逗她,而她则习惯性的把自己最近遇见的所有感到有趣的东西写上去。两人的事情之所以被尹葳蕤发现,就是因为传书约定见面时被截。
距离今日,已有十日未书信往来,加之同屋人又都睡了……
茹荷深吸口气,抽出纸张,慢慢书写。写完后,将手帕翻了一面,写上六个字,在角落画了一朵徐徐盛开的荷花。
放下笔后,茹荷捂了捂脸,感觉脸上的温度通过掌心一点点传到心里,暖融融的。
信鸽飞走,茹荷靠在窗边站了一会儿,静静的注视着信鸽飞向她爱人所在地。
就在她关窗吹灭烛火后,一支暗箭冷不丁瞄准了夜空飞行的鸽子。
暗处,一侍卫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件呈上:“大帅,截下来了。”
全身沉浸在黑暗中的男人低低应了声,“笔墨给我。”
男人匆匆添了几笔,然后将鸽子放飞。
“一只青鱼上钩来,嘿哟,又一只黄鱼蹿了上来。”他轻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闲庭漫步走在树荫下。
侍卫疑惑的开口道:“大帅,江南的捕鱼歌好像不是这么唱的。”
男人唱曲儿的声音一顿,“我自创的,好听吗?”
侍卫嘿嘿一笑,道:“大帅您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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