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你的天使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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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深吸一口气。

“你不知道她是我朋友?”

“知道。”

“那你为什么纵容你学妹带人来找我朋友麻烦?”棋子忽又笑了,“我的朋友好欺负吗?是你教导无方,还是你们学姐妹两个都没把我放在眼里?”笑得让人不寒而粟。

若瑶噤声。气氛凝重。

风轻笑笑(她是现场唯一一个真的开心的人)地说:“若瑶,咱们同学一场,别怪我不帮你。现在我替棋子给你两条路走,你是要把学妹带回去好好‘教导’呢?还是要让我‘招待’你?”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一年半前,高一下,我和燕京的绯闻被刻意炒作,那时我隔壁班有几个三年级的燕京迷过来找我麻烦,那几个学姐也被当时才一年级的棋子吩咐要风轻“好好招待”。我不知道风轻用什么方式“招待”学姐,我只知道后来那些学姐甚至不敢经过我们班走廊。和我们同届的女生都记忆深刻,以至于现在三年级的老鸟见到我就像见到棋子一般,深怕被风轻“招待”。

三年级的若瑶自然也清楚这段往事,毫无意外,她脸色惨白地拒绝让风轻“招待”,选择自己“教导”学妹。

“等一下。”就在那群三年级女生要簇拥太妹们离去之际,我开口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以为我要替学妹们求情。

“那一大片玻璃很贵,记得赔钱。”我说,“还有,那一盆万年青拿出去放回走廊上。”

闻言,学妹们掩不住失望的神情。棋子唇边浮现笑意。

指望我以德报怨?开玩笑!等下辈子再说吧。

送走了麻烦,头却反而剧烈地痛了起来。我体力不支地坐下,从抽屉里找出一包普拿疼,混着冷开水吞下一颗。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向是健康宝宝的我,现在不仅感冒久久不愈,连头痛也找上门。

“你感冒到现在还没好?”棋子坐到我左手边的办公桌上。

“从星期一去看病,看到星期四了还没好?”风轻坐到我右手边的办公桌上。

“你确定你只是感冒?”棋子又说。

“我看还有心病吧。”风轻又说。

“你们两个左右夹攻啊?”我趴在桌上闷闷地说。

“心病需要心药医。”风轻说,“你的心病是因为‘心药’不在,才好不了的吧?”

“石狩真跷课,是不是和你有关?”棋子说,“小俩口闹别扭啦?”

“喂,你说说话嘛。”风轻轻敲我的桌子。

“你们两个不是讲得很顺吗?”我抬眼各看了她们一眼,“继续啊,不用客气。”

“又旧事重演啦?刚才那几个古惑女是石狩真的裤下拜臣吧?”风轻说,“为什么你的名字老跟万人迷扯在一起?”

“我也很怀疑,”我手支着下颚,脸埋在双掌间,“我上辈子大概是岳飞吧,宿命难改,这辈子还得继续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棋子挑眉,“依星期二你和石狩真那副样子,可不像什么都没发生喔。”

“嘿嘿,你和石狩真星期一晚上干了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嘛。”

这两个家伙情绪未免转变太快,刚刚才向学妹耍完狠,现在就能对我嘻嘻哈哈逼供。人命不值钱,她们全然不在意学妹们现在正如何地被那群三年级女生“教导”着。

“你们两个太闲啦?开始学起三姑六婆闲嗑牙?”

“这是关心啊,”风轻说,“你不跟石狩真在一起,学妹就不会眼红;你不跟石狩真闹别扭,学妹就不会来找你麻烦;学妹不来找你麻烦,我们也就不必大老远跑来找你。都是你的错。你抢走了学妹的梦中情人,又剥夺了人家瞻仰偶像的机会,还逼得我破窗而人、棋子施行‘内规’。啧,使用暴力最要不得,害我们伤了女生部的和气。都是你。”

“好啊,既然我如此罪大恶极,你们干脆把我推出午门斩首示众算了。”我没精打采地说。

风轻与棋子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你和石狩真到底怎么回事?”棋子挑起我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

大家最近一见到我的必问话题。烦哪。

“没怎么回事。”

“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朋友们嘛。”风轻嘟嘴。

“感情问题是朋友没办法代为解决的呀。”

“喔。”风轻微笑,“你终于承认你和石狩真之间有感情问题。”

我不想回应。

“听说石狩真这两天心情很郁卒喔。”棋子悠悠地说。

我保持缄默。

风轻看不过去,“有感情问题就要去解决嘛,你不能把问题丢在那儿不管。”

“那天我劝你没有关系就不要去管石狩真的死活,后来你还不是插手管了。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又怎么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棋子语重心长。

“我错了。”我承认,“我不该管的。”

“来不及了。”棋子说,“你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

“我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棋子说,“你别忘了石狩真现今仍处在危险中。本来他还不一定会出事,但他如果因为你而心神不宁,失了灵敏度警戒心,出了事,你可得负全责。”

“……”

“……盈盈?盈盈?你醒醒……”

老爸的呼唤在我耳边催促着,将我从深眠的梦寐之中唤醒。

“爸,你做什么?”我痛苦地张开眼睛。下午放学一回家,身体极不舒服的我倒头便睡。我看了一下床头上的闹钟,快十一点了。老爸为何在这时吵醒我?

“外面有人找你,你换一下衣服。”老爸一交代完,便离开我的房间。

有人找我?谁?我为什么要换衣服?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穿着——t恤和家居休闲短裤。这样会见不得人吗?又不是接待外国元首,难不成我还得换件晚礼服才能见客?

我疑惑且不满地爬起床,随手套上一件长裤和外套。不管了,就算现在总统驾临我家客厅,我也只打算用这种装扮出去见他。

我一出房门,便看见霍游云杵在我门前。

“你?”

我惊讶得眼珠子快掉了,“你来我家干嘛?”

霍游云板着脸孔,“阿真出事了。”

啊?我愣在当场。

棋子竟一语成忏。不会吧?

“他怎么了?”我急急地抓着霍游云的手臂。

霍游云拉着我往外走,“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等一下。”

霍游云拉住我。

霍带着我回到罗妙的外婆家。一路上,霍一句话也不肯讲。霍领着我来到星期一晚上石狩真住的那间房,我正想推开门,霍却阻止我。

我皱着眉看他。

“阿真现在睡着了,你等一下再进去看他。”霍游云说,“我有话要问你。”

又来了。“问吧。”

“你和阿真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知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霍游云拧起眉头,“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

“我没有。”

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折磨石狩真?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呀,我也没想过要折磨他。

“你怎么会没有?”

“星期二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抿着唇,不答。

“那天晚上他打电话给你爸问你回家了没,知道你还没回家,他拿了钥匙就要出门,我拦着他问他是不是要去找你,他笑着没否认……”

霍游云的话像把利刃一刀刀划在我心上。

“……结果,他直到很晚很晚才又回到这儿来,回来的时候一言不发,不管我和罗妙怎么问,他就是不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好悲伤,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我没有。”还是只能这样答。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出口的声音不至于哽咽。

严格说来,我确定没对石狩真说什么。但也就是因为什么也没对他说,他才会那样难过。如果我向石康维说了那些话之后,私下再向石狩真解释那只是气话,石狩真就会释怀。可惜我没有。我没有对石狩真说任何话。我觉得我说的是实话,不是气话,当然无须向石狩真解释。我知道会让他伤心,我却还是宁愿选择沉默。

“你真的好狠。”

“对不起。”

“……接下来,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早上醒来,阿真就已经不见人影,我和罗妙怎么找也找不到。”霍游云接着说,“直到今天晚上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浑身是酒味和伤痕,右手血淋淋。你知道那情形有多恐怖吗?”

“他……”我说不下去。

“……罗妙赶紧打电话把我找来,我们请罗妙的舅妈过来帮他包扎伤口。他不想说,我们也懒得问。受伤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是他遇袭时醉得没有抵抗能力,还是他根本不想抵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觉得呢?”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

“拜托你讲讲话好不好?不要连你也跟阿真一样变哑巴了。”

“……我能说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什么话好说,一切的话都是多余。

“你能说的可多着呢,是你不说!”霍游云气恼的说,“譬如,为什么你和阿真星期二早上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就完全变卦?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我没有!没有、没有……”我拼命摇头否认,却一个不小心,把满满的泪水也给摇晃出眼眶……

难道只因为我不要、不敢也不想爱石狩真,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霍游云叹了口气,心软的掏出面纸帮我擦眼泪。

“你们这样两人都不快乐,是何苦?”

我无法言语。

现在没有真正在一起就已经这么痛苦了,如果真的在一起,将来才又分开,那会是多深痛的打击啊?

“求求你跟他一次说清楚,好吗?”

“……好。”我会亲口对石狩真表明态度。

“好什么?”霍游云轻轻摇着我的肩膀,“听你这样说,我就知

道你要去彻底拒绝他。“

“不然你期待我去跟他说什么?”我扯出一抹苦笑。

“你真的连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他?”

“你明知故问。”

“我……”霍游云一副无语问苍天,“你脑袋里究竟装些什么?”

“智慧。”我木然的说,没有一丝笑意。

霍游云气得不想再跟我说话,打开房门领我进去。

石狩真躺在床上安详的睡着,但身体一点也不“安详”,如霍游云所说的,他身上满是各类伤痕,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绷带。

我走近床边即闻到微微的酒味。

我忍不住伸手很轻很轻地抚着石狩真受伤的右手,怕吵醒他。

“你看到他这个样子,”霍游云压低音量:“有没有改变心意?”

我的视线不曾从石狩真身上挪开,只是微微摇头。

“执迷不悟。”霍游云失望的说。我也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虽然我昨晚答应霍游云要和石狩真谈清楚,但今天在这种情形下醒来,我还真不知要如何开口。

“霍把你找来的?”石狩真看着我的脸。

“对”我说:“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霍很担心。”

“你呢?”石狩真目光灼热,“你担心吗?”

我低下头,拍接触他的视线,不想回答。

“为什么来了又不说话?”

我要说的话,你不会想听。

“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是我伤害自己”石狩真声音苦涩。

“……”

气氛沉滞了片刻,石狩真才主动打破沉默:“你感冒还没好?”

“嗯。”

“为什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你还不是一样。”

石狩真微扯嘴角。

“你这几天都跑到哪儿去了?”

“总不会是回家去就是了。”

“回家有什么不好?”

石狩真若有所思地盯着我,“那天晚上你和我爸谈过之后,还会觉得我家是很棒的地方吗?”

我避而不答,不想介入他们父子的家务事。“你不回家,奶奶不会担心吗?”

“奶奶三年前就搬去我二伯家住。”石狩真说:“我姐上星期出嫁之后,石家就没有人会关心我回不回家的问题。”他虽然笑着,却令人感觉淡淡悲伤。

此刻我才了解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妈妈不在身边也能活得自在。石狩爱和石狩真的母亲已经消失十多年;在石狩爱刚上幼稚园那年,姐弟俩的母亲便不明所以地离开石康维,不知去向,石康维视之为奇耻大辱。姐弟俩的妈在石家成了“查无此人”的禁忌。原来母亲不在会是一种痛。如果他们的母亲没离开,今天的石狩爱和石狩真会不会比较可爱一点呢?相较之下,我似乎太过幸福不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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