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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恩仇了了争强斗胜终是空

现在已经五更天了,东方渐渐透现鱼白!观音阁前进大殿左首客厅上,端坐着雪山派掌门人隗通天。他计算着总护法和百变道人进入西庄,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竟会没有消息!难道西庄会是虎口,进去的人全被老虎吞了?

天色已经大亮,两拨人依然没有回来,连消息也没有一点。通天教主隗通天渐感不耐,这时虎的站起身来,沉声道:「走,大家跟我到西庄去。」

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晨曦初升,大地上升起一片光明!西庄,依然十分安静,大门紧闭,但门前站着的两名庄丁,好像无所事事,有时还走来走去的,显得无聊!这一切,那么安详,那么宁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通天教主隗通天坐在白玉辇车上,看得也暗暗感到惊异,凭师叔雪山金甲神闻人博率领的武林联盟护法堂高手,加上大道教主百变道人率领的大道教高手,要把西庄夷为平地,也易如翻掌,怎么西庄会安然无恙,两拨高手却沓无音讯?

照这情形看来,西庄有高人主持,专门和雪山派作对了!隗通天越想越怒,两道浓眉微微一拢,正待出声,瞥见西庄中间两扇大门徐徐开启,从里面走出一行人来。

为首的正是西庄院主擎天手金赞臣,接着是自流井金长生、剑门山白云生、归云庄归耕云、大凉剑派封清风、成都青羊g景云子、九顶山八角庙张述古等六位护法。

另外还有两人,一个是同字脸,年约五旬的老者,一个则是身材苗条的青衣姑娘,他们却是四川唐门掌门人唐承祖,和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唐轻云。

唐承祖是了天仁向大道教主查询之后留下来的,他被温如春迷失心神,拨给大道教担任护法的,现在有温九姑在这里,很快就给他解除迷药,清醒过来。唐轻云得到消息,父女重逢,如同隔世,不在话下。

金赞臣目光一抡,拱拱手道:「隗掌门人果然大驾莅止,在下和诸位道兄已经恭候多时了。」

隗通天冷然道:「金院主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金赞臣道:「武林联盟总护法和大道教主等人都已皤然醒悟,不再为虎作伥,受人利用,隗掌门人自然只好亲自出马了。」

隗通天怒喝道:「你说什么?」

突听东首响起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接口道:「金院主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随着话声,东首一片树林间,出现了一顶白色的软轿,由四名灰衣大脚婆子抬着走出,接着又是一顶白色软轿,后面则是二十四名一色青绸劲装,背c双剑的苗条少女。这一行人才一出现,顿时香风缥缈,令人眼花撩乱!

她们正是巫山神女gg主秦楚云、师妹白素素、护轿四煞和二十四名g女,天下武林中最美丽的队伍。这时西首也同时出现了一行人,那是由巢湖矇叟为首的长江盟的人,计有荆门山主季傅贤、潜龙于千里、排教总舵主罗长发、笑面屠夫束大成、y世秀才文中秀、黑手神赫连天等人。

隗通天巨目朝左右一抡,仰首向天发出一声裂帛的大笑。金赞臣冷然道:「隗掌门人何事大笑?」

隗通天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嘿然道:「就是你们这些人,也配和我作对?」

「难道还不够吗?」声音从辇车后面传来,但隗通天听得出来,这句话说得不响,却铿锵有力,内劲十分雄厚,显然是一位一流高手,一时想不出此人是谁,不觉转身望去。

这一阵工夫,原来在辇车后面五丈远处,已经一排站了十几个人!从右边算起,那是温九姑、红儿、桂花庵主和她六名女徒。然后是丁天仁、金少泉、白少云、王小七、金兰、易云英、叶青青、宓无双、纪效祖,和崆峒五矮,苦竹二女,两组人合在一起。

丁天仁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稍稍站在众人前面,说话的就是他。隗通天只觉这少年十分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正在思索之际!

邓荣喝道:「宓无双,你是武林联盟门下,还不过来?」原来所谓「盟主门下」,都是由他一手调教的。

宓无双双手抱拳,说道:「回总监,弟子早已脱离武林联盟。」

邓荣怒声道:「好个贱婢,你敢欺师灭祖,背叛本盟?」

宓无双怒声道:「总监这话就不对了,弟子是武林联盟「盟主门下」,但盟主是谁,大家都没见面,由你总监督促练武之外,既没有师,更没有祖,武林联盟其实只是倡乱武林的野心份子而已。我既已认清了武林联盟的面目,故而要脱离武林联盟,既已脱离,那就不是武林联盟的人,也就按不上什么背叛罪名了。」

邓荣听得怒极,大喝一声:「我劈了你这贱婢!」

挥手一掌,凌空朝宓无双迎面劈去!他这一掌在盛怒之下出手,使的乃是雪山派的「寒冰掌」,因而掌势甫扬,一道令人窒息的奇寒掌风,就如惊涛拍岸,涌撞过去。

丁天仁心头一惊,匆忙之间,正待发掌,突听耳边有人细声说道:「他使的是寒冰掌,正面接不得,你不是学会了老哥哥的剑掌吗,不会从横里给它一掌,不就把他掌力拦腰切了吗?」

声音入耳,丁天仁那还待慢,赶紧扬手发掌,朝邓荣中间横截过去。邓荣是雪山派的第二高手,这一记「寒冰掌」掌风劲直,chu壮得足有七八尺宽阔,宛如一道风龙,这时经丁天仁一记「剑掌」,拦腰截断。

前面一段掌风,因为后继无力,立时消散于无形,后面一段掌风撞上横亘的剑掌,宛如一道无形气墙,一下截住去路,奇寒气流,只好向两旁宣洩而出!邓荣发觉不对,要待收掌,已是不及,心头蓦然一惊,目光一下朝丁天仁投去,只觉这年轻人极为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口中嘿然道:「邓某教训叛徒,尔是何人,胆敢出手阻挠?」

丁天仁淡淡一笑道:「叛徒?宓姑娘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她既非雪山派门下,没师没祖,那来的欺师灭祖?她是参加过武林联盟,但看出武林联盟只是少数几个妄想征服武林的野心份子的组合,她不想参加了总可以吧……」

「小子找死!」邓荣嗔目大喝一声,挥手一掌直劈而出。

丁天仁少年气盛,朗笑一声:「好!」同样右掌一竖,迎着劈出。就在此时,耳边响起石破衣的声音「嗨」了一声道:「寒冰掌只能横截,不能和他直劈。」

声音入耳,但觉自己身子被一股无形大力托起,向左移开八尺光景。但他劈出去的一记「剑掌」,一道剑气森森的无形掌风,却已和「寒冰掌」掌风接触上了!

「剑掌」,原是「无形剑气」,这时但听半空中响起一声细长的「嗤嗤」声,宛如裁纸一般,把邓荣一道坚实劲直的「寒冰掌」风力,从中剖开,势如破竹般一路切入,直剖过去。邓荣自从练成「寒冰掌」以来,从来也没遇上这样的怪事,对方一记掌风,竟然会把自己的掌力从中剖开。

方自一怔之际,耳中已响起大师兄的声音:「这是剑气,还不向旁闪出?」一时无暇多看,急忙一个飞旋,向左闪了出去。

隗通天目光如电,沉喝道:「小友叫什么名字,是那一门派的人?」

丁天仁朝他笑了笑道:「在下峨嵋门下丁天仁,咱们在伏虎寺见过,隗掌门是否记得?」

「哈哈,对了!」隗通天脸现郁怒,沉声道:「因为峨嵋封山,所以你处处和本盟作对,就算你真是丁天行的兄弟,今天也一样饶你不得!」

他坐在白玉辇车之上,安然不动,只是抬了下右手,大袖朝前拂出。就在他大袖拂起的同时,微风不惊,丁天仁的身前已经多了两人。

这两个人如何来的,广场四周有这许多高手,没有一个看清楚了,连隗通天、丁天仁也没看清楚,只觉眼前一花,两个人就并肩挡在丁天仁身前了。隗通天右手大袖一挥,使出来的一记「寒极神功」,也被两个人这一挡,全挡住了。

隗通天心头猛然一惊,雪山派三百年来只有自己练成唯一的「寒极神功」,不见两人有任何动作。只是拿身子一挡,就像屏风一般,把含蕴了六七成的「寒极神功」的一记袖风给全挡住了,这两人一身功力,岂非已入化境?

这以身挡住隗通天「寒极神功」的两人,正是先前拦着白玉辇车,自称是「空城计里面两个小卒」的两个灰衣老头。他们连「寒极神功」都伤不了,那么方才一记流云飞袖自然更伤不了他们了。

隗通天目注二人,冷然道:「二位究是何人,是来向雪山派寻的了?」

他是雪山派掌门人,和他作对,自然也就是和雪山派作对了。两个灰衣老头依然胁下挟着扫帚,双手笼在衣袖里,耸肩缩头,一副猥琐模样,那像什么武林高人?

左首一个突然嘻嘻的回头看了丁天仁一眼,说道:「他是我小老儿的小兄弟,也是小老儿的半个徒弟,你是雪山派三百年来唯一练成寒极神功的人。被你袖风吹过,就会把人连五脏六腑都冰冻了,你向我小老儿半个徒弟兼小兄弟下手,小老儿那得不管?」

从他口气听来,他该是醉翁欧阳休了,即是丁天仁的老哥哥,又传了丁天仁「剑掌」,半个徒儿也说得过去,只是他脸上敢情易了容,是以笑起来都有些不自然,也没人认出来。其实醉翁欧阳休,又称磨剑老人,又叫老酒鬼,时以化身出现,江湖上又有几个人真正见过他?

站在右首的灰衣老头在左首老头话声甫落,就抢着道:「咱们并没有找雪山派挑来的,相反的,咱们还是雪山派的朋友。当年小槐在世的时候,小老儿就去过两次冰官,吃过他冰糖炖的雪参雪莲羹,咱们可以说是老朋友了。」

他口中的「小槐」,正是隗通天的父亲隗槐林,上一代的雪山派掌门人。隗通天听得疑信参半,只是目光盯注着他,没有作声。

右首灰衣老头又道:「其实小老儿也并不是一定要帮姓丁的娃儿,因为他大哥有事去漠北,临走前拜托小老儿照顾他小兄弟。小老儿既是受人之托,就该忠人之事,就这样也认他作了小兄弟,既然认他作了小兄弟,他的事也就是小老儿的事了。你用「寒极神功」打他,不是和打小老儿一样吗?所以小老儿只好挺身而出,替他挡上一挡了。」

丁天仁自然知道右首一个就是石破衣,心中暗道:「听他口气,是自己大哥托他照顾自己的,自己大哥?哦,他说的一定是大哥丁天行了。」

「哈哈!」一声味亮长笑,像是从天外飞过,一道人影随着笑声,从天际上划空飞来,泻落在两个灰衣老头前面。

那是一个青衫飘逸的中年人士,手持摺扇,朝醉翁欧阳休、石破衣两人拱拱手道:「二位老哥请了,在下这个小兄弟多蒙二位照顾,兄弟至为感激,但我丁某的兄弟,如果连雪山派的「寒极神功」都接不下来,丁某也不用在江湖行走了。」

说到这里,朝丁天仁招招手道:「小兄弟,你放大胆子,只管去接隗掌门人一记「寒极神功」,看看我小兄弟是不是接得下来?」

丁天仁看到青衫文士,那不是大哥丁天行还有谁来,急忙迎上去,恭敬的叫了声:「大哥。」

隗通天一记袖风,被两个灰衣老头用身子挡住,心头已经大感不安,今日之局,有这两个老傢伙搅局,只怕己方已很难有胜算了。如今又看到自空而下的青衫文士,竟然会是四十年前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大魔头天煞星丁天行。他竟然会是峨嵋派门下姓丁的小子的大哥,这一来,今天铁定非失败不可!

隗通天老好巨猾,心念一动,坐在白玉辇车上的人,忽然站了起来,朝了天行拱拱手道:「隗通天久闻丁大侠盛名,今日得能瞻荆,隗某深感荣幸,隗某并不知道丁少侠乃是丁大侠的兄弟,致多有冒犯,还请丁大侠谅察,今日之事,既有丁大侠莅止,还有什么好争的?雪山派承认失败,容隗某告退。」

他打了退堂鼓,丁天行又是一声敞笑道:「哈哈,隗掌门人且慢。」

隗通天色厉内荏的望着丁天行道:「丁大侠还有什么指教?」

丁天行一指丁天仁,说道:「丁某方才说过,要小兄弟接你隗掌门人一记寒极神功,隗掌门人和方才一样,仍以大袖使出,毋须客气。」

隗通天早已听说过天煞星言出必践,自己推也没用,但「寒极神功」非同小可,万一伤了他的小兄弟,他岂肯甘休,一时面有难色,说道:「现在兄弟已知丁少侠乃是丁大侠的令弟,万一……万一……」

他说了两个「万一」,就不好往下再说。丁天行微笑道:「丁某说过,隗掌门人仍和方才一佯,寒极神功从大袖使出,我小兄弟自可接得下来,你毋须顾虑。」

一面朝丁天仁以「传音入密」说道:「小兄弟,你以紫虹剑使出鸿蒙一剑,即可接得下来。」

丁天仁躬身道:「小弟遵命。」随即从身边取出紫虹剑来,抱剑当x,正身而立,抬目道:「隗掌门人请赐招了。」

隗通天真不敢相信一个一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仅凭天煞星昔年成名兵刃紫虹剑,就能接得雪山派做视天下的「寒极神功。」但自己说在前头,这是你要兄弟试的,万一出了岔子,以天煞星的盛名,当着天下英雄,也决不好和自己翻脸成仇,想到这里,又缓缓在辇车上坐下,说道:「小兄弟,你小心了。」

丁天仁因大哥说过自己一定可以接得下来,胆气一壮,说道:「隗掌门人只管请出手好了。」

隗通天当着两个不知来历,武功奇高的灰衣老头和武林中闻名丧胆的天煞星,真还不敢出手,此时只好硬着头皮,点头道:「老夫那就出手了。」

他依然不敢十分使劲,大袖抬处,缓缓朝前拂出,这一记衣袖他只使了三四成力道。但纵然只使t四成力道,「寒极神功」岂同小可,它比起「寒冰掌」来,何止倍蓰,大袖才一拂起,一道奇寒澈骨的寒风,朝前涌出,人畜草木,遇上了莫不立时冰冻起来,当真有天冰地冻之感。

方才他大袖挥起,立时被醉翁和石破衣挡住,丁天仁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回没有人替他挡住,一道奇寒袖风,就直逼过来,几乎令人窒息。丁天仁不敢怠慢,手中紫虹剑起处,剑尖左右一摆,这一动作十分简单,但这一摆之间,立时漾起一片紫色光华,像扇面般展开,一下就把「寒极神功」一道寒流挡在数尺之外了。

要知这一记「鸿蒙一剑」,招式不繁,剑尖左右摆动之后,紧接着就是朝前笔直的刺出。他和隗通天的白玉辇车,相距足有六七迟远近,就在此时,但听一声极其轻微的嗤然轻响,宛如一支烧红了的利器,刺入水中一般,嗤声从丁天仁剑上发出,直向白玉辇车响了过去。

及时也响起丁天行的一声朗笑道:「小兄弟可以住手了。」

丁天仁只知道依样葫芦的使剑,闻言急忙收住剑势。隗通天坐在车上的人几乎给怔住了,他虽然只使了三四成力道,但一缕紫芒刺入寒流之中快若闪电,自己右手大袖一下被刺穿了一个小孔,天下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剑法。

一时不禁喀然若丧,望着丁天仁道:「小兄弟不愧是丁大侠的令弟,只此一剑,已可天下无敌,隗某甘拜下风……」接着又一面喝道:「咱们走!」

金兰、易云英、叶青青、宋青雯、宓无双、红儿、唐轻云等一干女将,听说丁大哥赢了,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几乎叫出声来。

就在此时,只听远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隗掌门人请留步,咱们还有一段梁子未了呢!」

这人只是随口说来,声音不响,但却从远处传来,清晰如同对面说话一般,足见此人内力如何j纯了。

易云英听得心头一喜,悄声道:「丁大哥,是义父!」

她义父正是丁天仁的师叔易秩然了,隗通天暗暗攒了下眉,仅凭此人这句千里传音,一身功力绝不在自己之下,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高手,好像约齐了来的一般!心中想着,不觉抬目朝前看去。只见一个清瘦的青袍老者缓步行来,缓步是说他行走时神态从容,缓步当车,实则走得相当快速,从他话声传来,一个人影还又远又小,模糊不清,不过瞬间工夫,他已经到了离辇车前面两丈光景。

现在大家都可以看清楚了,这人脸型清瘦,两鬓花白,颏下留着一把苍须,看去不过五十左右,面含微笑,是个十分平易近人的人。他果然是丁天仁的师叔,易云英的义父易秩然!

易秩然只朝两人含笑点了下头,随即目光就朝隗通天投去,抱抱拳道:「隗掌门人请了。」

隗通天并不认识易秩然,只是因为了天仁叫他「师叔」,倒也不敢小觑他,那是因为两个穿灰色道袍的老头、只是丁天仁的「老哥哥」,连天字第一号大魔头天煞星丁天行,也只是丁天仁的「大哥」。如今这个青袍老者,却是丁天仁的「师叔」,武功自然也不会低到那里去了!他心头暗暗愤怒,这姓丁的小畜生,实在可恶,这些人看来都是姓丁的小畜生约来的;但心头尽避愤怒,脸上却丝毫不露。

立即拱手还礼,缓缓说道:「尊驾如何称呼,隗某似从未见过道兄,不知和敝派有什么梁子,还请道兄见告。」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真是非常客气之至!「哈哈!」易秩然朗笑一声,徐徐说道:「隗掌门人当然没见过在下,但在下乃是贵派三十年来一直在通缉之人,隗掌门人不会没有印象吧?」

邓荣道:「掌门人,他是易秩然。」

易秩然道:「不错,邓总监说对了,贵派为了一句传言,就认定易某得了达摩祖师遗留的碑文,非攘夺过去不可,不但追杀了我三十年。最后还大兴干戈,找上伏虎寺,逼迫峨嵋派封山,这一段梁子全由易某而起,我能不找贵派了结旧案吗?」

隗通天听说他是易秩然,心头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沉哼道:「你要如何了结?」

易秩然道:「江湖武林,胜者为强,在下想和隗掌门人讨教几招,以决胜负。」

隗通天道:「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呢?」

易秩然道:「隗掌门人胜了,易某任凭处置,如果易某侥倖获胜,封山的就不是峨嵋派,应该是雪山派了。」

「哈哈,凭你能胜得了隗某吗?」

隗通天接着颔首道:「好,老夫接受了。」

邓荣道:「掌门人何用亲自出手,由小弟试他几招就好。」

丁天仁也迅快的闪出,说道:「易师叔,他们既由姓邓的出场,自然该由弟子接着了。」

易秩然一摆手道:「峨嵋封山之事,全由师叔而起,自该由师叔一力承担,你不用管。」

目光一抬,朝邓荣道:「邓总监大概要试试易某是否有资格和贵派掌门人叫阵,那就只管出手好了。」

「邓某正是此意!」

邓荣深沉一笑道:「姓易的,你接着了!」

话声出口,右掌一竖,朝前劈来,出手第一掌就使出了「寒冰掌」。要知「寒冰掌」虽然没有「寒极掌」厉害,寒极掌须练成寒极神功,才能贯注真气到掌上,雪山派三百年来练成寒极神功的只有隗通天一人,因此才使他有统治武林的野心。但寒冰掌寒冰之气,武林中只有练有「三阳神功」的人才能化解,一般人纵然内力j纯,也无法抵御。

易秩然倒也不敢轻视,双手合掌当x,凝立不动。丁天仁看得心头大急,右手徐徐举起,正待使出「剑掌」,从横里截击,突听大哥丁天行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小兄弟,令师叔从西天竺回来,似已练成佛门某种神功,你不可出手。」

就在话声入耳之际,也是邓荣「寒冰掌」风涌到易秩然身前的一霎那间,只听易秩然笑道:「寒冰掌也不过如此,邓总监还不是易某的对手,去吧!」

合掌当x的双手突然朝前推出,这一推不见丝毫风声,但站在对面的邓荣却一声不作,一个人应掌飞起,一下跌出去两丈多远,经过一阵喘息,才缓缓站起身来,厉声道:「姓易的,你……」

易秩然依然双手合掌当x,平静的道:「你屡次率众骚扰伏虎寺,易某不想和贵派结怨太深,因此只封闭了你三条y经,如果你还有二十年可活,只要勤加修持,到时自可解开。」

这话是说,你如果活不到二十年,那就休想解开了。隗通天想不到对方一招之间,就破解了师弟的「寒冰掌」,还被封闭了三条y脉,自己竟会看不出他出手的路数,但师弟既已败阵,就该自己出来了。

一念及此,不觉沉哼一声道:「尊驾有备而来,哈哈,咱们那就不用多说了」。

他本来端坐在白玉辇车之上,话声出口,突然站了起来,双手一抖,从大袖中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猛地由上而下,朝易秩然拍来。这一记因邓荣前车之鉴,自然要全力施为,把「寒极神功」贯注双掌发出,目的自然是全力一搏,一招克敌。

易秩然远走西域,访求梵文,但敢情只学了一个招式,他依然双手合掌当x,凝立不动,直等一股不可抗拒的极寒极冷的气流涌到身前三尺光景,合掌的双掌一放,朝前推了出去!方才他和邓荣对掌之时,一下推了出去,极其轻松,这回可不同了,他推出的双手,好像推上千斤巨石,竟然再也推不出去,一片奇寒奇冷的气流,虽被他挡住,但推出去的双手不期而然起了轻微的颤抖!

愧通天站在白玉辇车之上,双手同样遥遥作势,也有轻微颤抖之感。双方居然相持不下,易云英悄悄走上,来至丁天仁身边,担心的道:「丁大哥,乾爹他……你看怎么办……哦!」

话未说完,只听耳边响起醉翁的声音,唔了一声道:「小妹子,你真是的,老哥哥不是教你一记指法吗,给他一记,不就结了!」

她「啊」了一声,不待丁天仁回答,身形轻转,一下闪了出去。丁天仁急急问道:「你做什么?」

耳边响起醉翁的声音道:「有老哥哥在,你不用担心」。

却说易云英闪身而出,右手捏了个剑诀,在x前划起一个圆圈,就在此时,突觉一股大力,从身后肩头传来,一下贯注到指尖,不用自己着力,就点了出去,心知是醉翁老哥哥暗中帮助自己,心里自然十分感激。「混元一气指」有醉翁暗中输入大力,自然一击奏功,只见隗通天站着的人身躯忽然一震!

他和易秩然正在全力拚搏,这身躯一震,内力几乎被击散了十之三四,此消彼长,易秩然双手一下朝前推出,隗通天站着的人一下朝辇车坐了下去。显然是易秩然胜利了,但他也赢得不轻松,缓缓的吸了口气,才算平息下来。

隗通天一再失利,一张脸上不知是郁怒,还是愧愤,总之是气白了脸,缓缓说道:「易秩然,隗某既然已落败,雪山派从今日起,宣布封山三十年。」说完,大袖一挥,喝道:「回山。」

一行人拥着白玉辇车像旋风一般飞驰而去。丁天仁、易云英双双抢出,掠到易秩然身边。

丁天仁道:「恭喜师叔,一击奏功,峨嵋派从此不用再封山了。」

易秩然笑道:「隗通天寒极掌果然厉害,连愚叔的达摩神功还嫌稍逊一筹,不是你暗中出手,愚叔只怕敌不住他呢?」

丁天仁道:「小侄没有出手。」

易云英抢着道:「是女儿给他一指。」

易秩然奇道:「是你……」

易云英喜孜孜的道:「事情是这样,女儿是奉醉老哥哥之命出手的,给了他一记混元一气指。」

这时西庄正面的金赞臣等人和东首的神女g主秦楚云,西首的长江帮一干人一起迎了过来。

金赞臣朝丁天仁、醉翁欧阳休、石破衣三人连连拱手道:「今天幸蒙丁大侠、欧阳老前辈、石老哥三位连袂现身,最难得的还是易老哥一掌击败隗通天,迫使雪山派封山,挽救江湖一场浩劫,大家请到庄里奉茶。」

最幸运的要算王绍三和纪效祖了,他们一直被迷信丹迷失了神志,成为了天仁最得力的助手,最后丁天仁才给他们解药,神志恢复清明。

王绍三道:「我还是叫王小七的好,二叔,你老也永远是我二叔。」他口中的「二叔」,正是化名王老三的石破衣。

石破衣到底是谁?大家谁也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反正他是一位前辈奇人无疑。

庄中,大家围坐厅中,石破衣笑着对大家道:「我和醉老头呢,收了一个小兄弟,但是收了好多小妹子……啊……我想想……」

磨剑老人接口笑道:「有「神女g」秦g主、白二g主、叶三g主,金兰、易云英、红儿、宋青雯、宓无双、唐轻云,哈哈,一共是九个……」

石破衣接着道:「昔日「风流才子」唐伯虎独娶九美,今日小兄弟有九个小妹子作媳妇儿,哈哈……」

「好!」他如此一说,众人自然轰然叫好,而九女却羞得抬不起头来,尤其是「散花仙子」秦楚云和师妹白素素,她们因为比丁天仁要大上十岁,在众人面前从来没有丝毫的表示,今天被当众叫出来,自然是十分不好意思。但却是羞在脸上,喜在心里。

秦楚云偷偷地与丁天仁和众姐妹商量一下,强忍着羞意站了起来:「各位朋友,请大家下月初八到「神女g」喝一杯喜酒……」

「好……好……」群情激奋,自然少不了道喜,江湖终于可以平静一段时间了。

尾声一龙九凤只羨鸳鸯不羨仙

二个多月后的一天晚的晚上,一间浴室。

一切都是古色古香,浴室内四壁雕刻着九龙戏珠与龙凤呈祥的图案,顶上接着一盏盏五颜六色g灯,光线柔和悦目。浴盆呈长方形,大而宽敞,足能使四个人同时洗澡,四壁的下部镶嵌着紫铜镜,光彩照人,盆池边沿,象牙雕刻的各种花卉,形态逼真,栩栩如生,这里的一切,都是高档工艺品。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进来的是三个白雪似玉的r体,最前面的是丁天仁,只见他浑身肌r,条条分明,发达的y毛,黑而密,布满了整个的小腹,大腿和y部,chu大的宝贝足有七寸之长,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心情,总是怒涨坚挺,宝贝呈黑红色,上面青筋暴露,布满r刺,晶光瓦亮的g头,独眼园睁。整个宝贝,直挺微颤,向上斜挑。活赛一g珍贵的虎鞭。

小香,属于小巧、丰满,r感十足的类型。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细眉,樱桃似的小咀,鲜红透亮,又点缀了二排白玉般的小牙,显示贵族人家的高贵雅丽,风姿万千,皮肤雪白娇艳,柔细光滑,r房高耸丰美。r头酷似鲜红的樱桃,r罩部分粉红诱人。平坦的小腹,明光闪闪,y阜似馒头高凸,y毛微黄而卷曲,浓稀适宜,倒三角的下顶部微微可见,艳红的y核,犹如一粒红色的玛瑙,徐徐闪光,玉腿健美,丰满,屁股宽而圆,明显地突起,走起路来,如风摆荷叶,左右晃动。原来在大破西庄之后,她愿意跟随宋青雯,自然也成了丁天仁的侍妾。

秋虹,身材修长苗条,曲线优美,凸凹分明,她的姿容秀丽,一笑两个酒窝,娇艳妩媚,樱唇香舌,娇声细语,悦耳动听,皮肤光滑细嫩,r房挺拔高耸,弹x十足,r头红艳,y毛在小丘上乌黑发亮,浓密地包围三角区及y唇两侧,臂部肥园,粉腿修长。一双眼睛水汪汪含情脉脉,弘泳涟涟。说起话来,眉飞舞色,十分可爱。

热气升腾,烟雾瀰漫,一男二女,平躺在浴盆,丁天仁在中间,左边是秋虹,右边是小香,热水浸泡着身体,滋润着身心,同时,刺激着男x的宝贝与女x的小x,三股暖流同时在他们心中升腾。男x激素立刻活跃起来,丁天仁全身舒展,满池的热水,竟将他的身体漂浮起来,chu大的宝贝像鱼漂一样上下浮动时隐时现。

同时,秋虹与小香也放松了身体,随者水面的晃动四支白嫩r房,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淹没水中,两头黑黑的长发,似黑色绸缎在水中漂荡,时面而荡到丁天仁的x前,时而又卷到他的脸上,秋虹、小香四只水汪汪的大眼死死盯着时隐时现的长而chu的大宝贝。

丁天仁的双手开始活动了,一支胳膊搂着小香,一只胳膊搂过了秋虹,左边亲吻一下,右边亲吻一下,而且越搂越紧,越搂越紧……

春心荡漾的少女,在钢筋铁骨臂膀的紧箍中,四只硕大的嫩r,紧紧的挤压在丁天仁的左右x肌上,这时,小香的心中像有一只无名的小虫在缓缓的蠕动,爬行带刺的小爪,像针尖一样刺弄着她那每一g感x的神经、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啊啊……哼哼……嗯……嗯……」

这边的秋虹,被铁钳般地紧箍,青春少女的血y,就好像滚开的水一样,在汹涌,在澎湃,在沸腾,她的双腿之中热辣辣的,正在一浪高于一浪地鼓动,小y唇一缩一张贪婪地等待着什么,一股热流从子g口溢出,沿着鲜红的嫩r,冲击了大小y唇,会拢在清彻、透明的浴水之中。女x荷尔蒙在急剧澎湃,同时,发出了娇滴滴的浪语:「啊啊,小x里好痒,哼哼,嗯……」她那颤抖的小r手,一把攥住丁天仁chu壮、硕长、通红的大宝贝,一挤一压地攥弄着……

与此同时,小香的手也伸向了丁天仁的双腿之间,但也触到了秋虹的手,只好向下滑,攥住了宝贝下面的大蛋,轻轻地揉弄着……丁天仁的x中燃起了一股慾火,越烧越旺,越烧越冲动,烧得他浑身颤抖,这慾火像一枚飞弹,迳直向下身攻去,弹头将要接近发热的中心,他极力挺直,使小腹最大限度的腆起,让两只小手,尽情地捏、揉、攥……

秋虹、小香同时侧过头来,在丁天仁面颊两侧,似**吃米般,狂吻起来。三人躺在浴池边,紧紧搂抱在一起,猛烈的亲吻着,四只白生生的r房,在丁天仁的x脯上用力的挤压,磨擦,两少女同时发出了尖细的呻吟,全身燥热难忍,x里奇痒难煎,突然一股暖流从小腹向下漫涎,又从小x里溢出。

秋虹翻身跨上,用手握住丁天仁的大宝贝,把自己的小馒头般肥x,对准g头,狠狠往下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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