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薛纯一字一字恰好说在节点上,带着股说不出的韵律。
“接下来就该是----瓮中捉鳖。”穆臣话音刚落,原本空寂无人的院落里陡然落下一道白色身影。不远不近,刚好离他们三尺。
薛纯下意识地把穆臣护在身后,穆臣一愣,看着眼前这道娇小柔弱的身影,心里浮上千般滋味。纵横江湖这几年,他来往过不少女子,可有姑娘挡在身前保护他,这还是头一遭。他唇边漾开一抹无奈的笑,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他武功在胭月面前确实不够看,还是自己识时务,往后退退的好,省得没帮上忙,还拖了后腿。
白色人影转过身来,依旧是一身白衣,薄纱覆面。可露在外面那一双凤眼,却比之前更冷、更绝。“薛纯……”她清冷的声音传来,薛纯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刮过,冷得让人毛骨悚立。她看自己的眼神如同看着不共戴天的死敌一般。可,为什么?生死湖底,是她先拔剑相向,如今,也是她先来挑衅。如今,却一副自己惹了她的样子,便是泥人,都被气出几分血性来。
薛纯正声道:“胭月,你上次想要致我于死地,说的是奉人之命,这次,又是为何?”
为何,为何?
胭月仰头大笑起来,笑中带着千般仇恨,万般苍凉。
“七岁那年,我上峨嵋,当时我也在想,为何,为何我家世代忠良,满门忠烈,却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为何我非得练武,夜以继日,寒暑不辍,为何我日日都得活在仇恨之中,而你!”她冷冽的声音微微颤抖,“你却能被人护得像朵娇花一样,适塞北江南,享平安喜乐。谁又来告诉我,为、何!”最后一句,像是要问到人骨子里那般深切。
明明她们都是一样的,却过着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你让她,如何甘心。
看着眼前被她一番话镇住的两人,胭月眉目间又浮上嘲讽的笑意,他们俩不过是顺心的日子过久了,才遇到一点点磨难,便似受了多少苦似的。其实这世间的苦,他们才识得多少?可她,早已尝过千万遍了。
“师傅是我在这苦难世间唯一的救赎。”而现在,连这唯一的亲人,她也没能保住。她重新看向薛纯,“你说,为何。”
穆臣听完,清了清嗓子,弱弱地插了句话,“可这跟薛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胭月掌门只是单纯不满薛姑娘过得比你好?”这个比较毫无意义啊。而且,慈悲师太是为救胭月而死,可胭月为何会重伤,难道她自己心里不清楚?若非她先对薛纯起了杀心,又怎会有这诸多后事。
胭月施舍般地给了他一瞥,冷讽道:“早听说穆少主拱手让出了穆家家主之位,如今看来,你这条狗,当得还确实忠心。”
穆臣是谁?他的脸皮若认天下第二,恐怕没人敢认天下第一。听到这话,他眉目不动,甚至笑意更深:“做属下的,自然得要守做属下的本分,胭月掌门,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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