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侧对着这边,脊背如青松般挺直,侧脸的线条再不复少年时的柔和,更多了几分坚毅,而身后的灯盏投下光线,将司马玄整个人都照的影影绰绰的,看着有些不大真实。
“你不想听这些的罢,”司马玄轻轻笑了一声,一半自嘲,“是我昏了头了……也罢,奶妈们就该从大姐的府上过来了,你……你也不用管他们,若是累了便早些歇着去罢。”
曹徽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右手心里被火烧伤而留下来的伤疤,音色温润如常,“晴儿说你受伤了,可请大夫看了?”
不过是旁人听来再平常不过的一句关心之语,却让司马玄讶得猛然扭过头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曹徽,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欣喜与意外。
“小伤罢了,无碍的,”司马玄眨眨眼睛,又平静地扭回了头,心思深沉得再不似曾经那个话少却颇爱笑的明朗少年,“你若是有甚么话欲讲,便直说罢。”
曹徽和司马玄之间哪还有什么要说的?能出口的话无非就是那些可谓老生常谈的内容。
“君侯高抬贵手放我离开罢,你我两个,自该是碧落黄泉莫相见,是生是死互不相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
第5章第五章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但凡是军伍之人,无论身上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只要不缺胳膊断腿开膛破肚流肠子掉脑袋,那就都不能称为受伤。
对于司马玄这个八岁便被父亲扔进北境军里,去从刀口下添血求生的人来说,左前肩这道被窄刀刺穿的伤口本也是不值一提的,可不知为何它却拖拖拉拉余月至今都不见好转。
冬日里天冷,伤口虽不易发炎溃烂却也不易复原,直到这几日,它才好不容易开始康复。
长新肉的时候伤口奇痒无比,搞得司马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寐,便干脆裹着被子靠到床头打算坐一宿。
寒夜寂寂,除了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司马玄甚至侧耳就能听见外面大雪飘落的漱漱声,抬眼向床边立着的红烛灯盏看去,年年岁岁之中,一切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不同。
可分明早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司马玄抿嘴咬住下唇,翻来覆去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古以来,旧账不用钱还。
自从七年前当朝天子派兵诛杀了犯下谋逆重罪的前内阁首辅曹克,并下旨剿灭了曹克的独子骠骑将军曹征,及其率领的叛逆余党,司马玄因承受不住而跑到父亲面前坦白身份之后,横亘在司马家和曹家之间的那条族仇家恨,便彻底变成了司马玄此生无法逃脱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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