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生我弟的时候去世了,我家里只有父亲。”
“我把父亲送到医院里,在门口坐着,病危通知单签了一份又一份。我父亲抢救过来了,没有死,但也活不了。接连转了几次院,都是一样的结果,每天接近上万的费用住在重症病房里,管子插着,就能维生,管子一拔,就走了。想喂他吃个苹果,都需要搅碎了,搅成汁,然后直接注入胃里。”
“守在病房里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他们故意在我下车后才动手,这样我父亲不会失血过多而死亡,我还能试图救救他。他们报复我,让我在医院里这样耗着,把我的心气也耗没了。”
“管子是我亲手拔的。我看着父亲的生命迹象完全消失,突然觉得一切都挺没意义的,什么好的,坏的,都没意义了。而且那几年我也确实有太多债要还了,必须一心一意往钱眼里钻。所以,你们觉得我不称职,不负责,都可以,当时我真的没办法继续去称职负责了。”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半晌,有人小声问:“怎么不跟队里说,万一能报销一些医药费呢......”
另个人打断了他:“哎,你先别说了。”
冯长河淡淡一笑:“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跟讲别人的故事一样。我只是想说,当年我辞职,是真的身心俱疲,找不到工作的意义。现在我回来了,是因为我找到意义,有了目标了,我比所有人都坚定,即使这次特别行动队没要我,我也是一定要去争取的。我一定会把圣地组织查个底儿掉。”
“还有,季哥啊,你有家人有孩子,多好。什么事情就别抢着往前冲了。”
季正平复杂地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皮一耷,抓起烟盒起身出去了。
冯长河站起来,把小笼包袋子撑开放在桌上:“来,大家吃点包子吧,都要凉了。”
余辉上前先抓了两个,不一会儿两袋包子就被分完了。
上班正点一到,立刻有人来通知开会。
圣地总部所在的国家允许有自己的武装组织,而所在的地区巴得买又是个三不管地带,出了名的乱。当地警方会提供他们一些配合,但能力有限,大部分还是要靠他们自己了。
想要杀手名单,不能粗取,而要智夺。
明天早上出发,先飞往巴得买和当地地导汇合,熟悉当地情形,再系统计划行动。
会后,特别行动队的人被放了一天假,回去收拾东西了。
冯长河没回家,回了宿舍。
宿舍是长方形的,一套桌椅,一个衣柜,一张单人床。床上床单平整,被子叠地方正。
现在条件好了,人也娇气了,很多人住宿舍都会自带棉被。而他的这条被子是原本就塞在宿舍衣柜里的,质量不太好,偏硬,估计之前少有人用过。冯长河一遇上这样的被子,就会不自觉的把它叠成豆腐块。
冯长河站在门口环顾宿舍,明明已经住了几天了,却陌生的像是第一次见一样。他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开始,一根烟也没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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