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面无表情,眼睛半眯着,有点没睡醒的散漫。他收了枪,掏出一把军刀来,不动声色,每走过一个,他就把军刀狠狠插入那人的胸口里,热热闹闹,锣鼓振天的桂川一时间静默无声,只有刀子绞入人体又拔出时极其恶心的声音,还有苍白的惨叫。
桂川永远弥漫的淡淡的花香和茶片的香气,此时只剩下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呕!”琴茶再也受不了满院子的血腥味和一地的尸体肉渣,他跪倒在地下,伏着墙干呕了起来,守安帮他拍着背。吩咐旁边的伙计倒点水来。
虽然守安相当有胆识,但是也受不了这么血淋淋的场面,他别过头不往后看,实在欣赏不了小日本儿这一套杀人盛宴。
“兔儿”一郎走过来,把沾满血的白手套摘下来随手扔到后面,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帮琴茶把脸上的泪和汗轻轻擦去。“你还好吗?”一郎及其温柔地问,像在哄一个小孩,和刚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简直判若两人。
“没事”琴茶挥挥手,“有点恶心了,刚才的场面。”
“对不起”一郎用软软的日语,轻声说。
“没事没事”
“那种场景,不喜欢的话就不要看了,反正兔儿本来就不适合这种场面。”说完,他把手掌轻轻盖在他的眼睛上,琴茶闭上眼睛,一郎顺势把他搂进怀里,三步两步就冲进屋里,他对旁边的下属说了声什么,那人就匆匆走了。
守安怔怔地站在原地,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能保护好琴茶,自己比不过生颐,难道还不如这个日本人吗?看着一郎远去的身影,他喃喃道“师兄...”
他们在台上永远是夫妻,是爱人,是那么恩爱的一对,他是他的霸王,他是他的将军,可是在台下,他只能看着他被人欺负,又被人拯救,自己是那个最最不起眼的龙套。
生颐,是你吗。多么熟悉的场景。“生颐”他轻轻叫了声。
生颐永远不轻易发怒,尤其不会轻易动手。虽然他个子那么高,身材也那么魁梧,可他永远温和地笑着,尤其是面对琴茶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能激怒他。他为数不多的发火,也是在桂川。
那年,琴茶十九岁,刚当上班主,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生颐就替他摆平了一切。
他在台上,看徒弟一个趔趄,接着台下就是有人喝倒彩的声音,他皱眉看下去,刚想发作,就看到生颐正好从门口健步冲来,他一声怒吼“干什么!”把那个小混混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那个混混当然知道生颐是什么来头,但他万万没想到生颐会替一个戏子出头,他捂着瞬间肿起来的半边脸,傻愣着半晌没说出话来。
琴茶看到这一幕,抿嘴一笑,没想到生颐也朝台上看来。琴茶急急别过脸去,收敛了笑容。
当时的桂川不如现在风光,只是几个大戏班子中和它们争奇斗艳的一个罢了。现在听说其他戏班子陆续到了,琴茶少了竞争对手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以后难道只有在桂川才能听到一点儿戏吗?那桂川还能存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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