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茶苦笑了一下:“生颐哥惦记着吴小姐。一郎只是想把我塑造成他爱人的模样。终究是情比纸薄,只是我把一切看的太当真了。”
“没这回事儿”守安劝他。
琴茶挥了挥手,让守安过来,守安听话的在他旁边蹲下,琴茶的手摸过守安的头,就像在摸他那只瘸腿的猫:“还是你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我。”
守安攥过琴茶的手:“大家都没离开你,都惦记着你呢。”
琴茶摇摇头,假装笑了笑,看着守安的眼睛:“你是不是怕我?”
守安点点头:“有一点”
“怕我凶你?”
守安摇头:“怕你生气。”
守安最怕琴茶不高兴,从小他就怕琴茶生气。他练不好功琴茶就会生气,为了不让琴茶生气,他一个人躲院子里,一遍又一遍地练着。
琴茶往往训着教着,让他练了一天的戏后,擦了他那汗津津的脑门儿,怜惜地说:“不是师哥强迫你,师哥想让你练好了,出人头地,免得像我一样,受人欺负...”
受人欺负?有人欺负琴茶吗?守安暗下了决心,要是有谁欺负琴茶,他一定打碎那人的头!
他是我师哥,我要保护我师哥,谁也不能欺负他!
守安看到琴茶那种无法言状的悲伤表情时整颗心都难受地揪起来。他每次都好好练功,怕琴茶不高兴。
守安恨自己无能,便什么都依着琴茶。他不喜欢一郎,但是一郎来了琴茶会很开心,他便放一郎进来。他爱戴生颐哥,可有时候琴茶和生颐拌嘴,他便不敢在琴茶面前提生颐名字。
守安愚钝,不会表达爱,只觉得琴茶乐意就好。
日本人闹事时,周围百姓骂他们是汉奸时,琴茶在屋里,守安替他摆平一切,倒也不觉得辛苦。他想到自己童年时那个小愿望“我要保护我师哥”他现在做到了,甚至颇为得意。
“你就是傻!”琴茶笑了一下。
“以后,我要唱不了戏了,桂川是你的,这屋,这院子,这戏班子,十几号伙计和这些师弟,你都得看好喽!”
守安被这话搞的莫名伤感:“师哥,说那些做什么,您现在还是北平头号旦角儿呢!”
琴茶又吸了一口烟不再说话,他把烟吸出了鸦片的感觉,生颐就是他的精神鸦片。
他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出门。前些日子被撕坏的戏服没法儿再穿了,他须出门买新的。
街上荒凉凉,两个小男孩在街上手牵着手走着,男孩不过五六岁,衣服太宽大了,一看就是大人衣服又裁了裁,补了又补,像麻袋似的套在身上,更多的则拖在地下,他消瘦的肩膀露在外头,上面疮疮疤疤。两个人在耳语着什么,小一点儿的孩子掏出一块揉了很久的泥巴来,扳了一块大的,递给那个个子高一点儿的男孩。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满足的笑起来。恰好一只蝴蝶飞过,两个孩子便都转身去追,很快的消失在了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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