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点了点头。
外面地已经黑了下来,皇上才发觉两个人真地聊太久了。
“兰儿,回去吧!”皇上低沉的说道,“我就不留你用膳了,我有病,别传染给你了。”
“皇上……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用朕来称呼自己?”贺兰奇怪他的做法。
洛天瑞笑笑,“朕这个字太压抑了,我不想给自己压力,还是我顺便,自由自在。回去吧,天晚了。路上小心……”
贺兰这一次施了一个万福,“皇上,保重身体。”
“去吧!”
回到武英殿时,天已经大黑了。王涵书在整理折子,见贺兰进来,挤了挤眼睛,贺兰才看见刘显躲在一个角落里,在看一本折子。贺兰鬼鬼祟祟的走过去,偷眼一瞧,竟然是吏部返给他地辞官回复。
“显……”她抱住他,让他贴在自己的身上,“显,吃晚膳了吗?”
“还没有。”他轻答了一声,不让自己太过于悲伤。仕途,对于一个男人是何等的重要,而现在对于刘显来说,却是灰蒙蒙地一片。
“显,陪我用膳,好吗?”
整整一个晚上,刘显都很少说话,贺兰却不停的讨好他,怕他伤心。沐浴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贺兰问道:“显,还记得你在问天阁做仪宾的时候吗?”
“记得。那时候,日子淡淡的,却充满了新奇。”
“就把现在当成那时候吧!我会好好地疼你,只疼你一个人。”
“兰儿,我想起了那个人……”刘显的声音很低,可是贺兰却懂了他的意思,苍许,他想起了苍许,那个朴实的男子,宛如草原上的风。他躲进她的怀里,“兰儿,你会爱我一辈子吗?”
这句本是女人问男人地话,可是刘显却问给贺兰。
“会的,别说一辈子,就是十辈子,兰儿也爱,无怨无悔地爱。”
“可是公主,我害怕。”
“不怕,有我呢!”刘显紧紧的躲在被子里,躲在贺兰地怀里。
夜渐渐的深了,贺兰已经听见了他熟睡地鼻息,在空旷的屋子里蔓延。
贺兰睡不着,为刘显掖了掖被角,便爬了起来。外面很黑,没有月亮,只有满天的星斗镶在上面,“公主,有何吩咐?”说话的是喜欢听声的黄岭,今晚又轮到他当班。
“睡不着,出来走走。”
寝殿外面零星的几朵花都已经谢了,只有几朵粉红的蔷薇花在一个角落默默的开着。
“这个时候,北方是不是都快冷了?”贺兰犹豫的问道。
“还没有,到了十月才冷的。”
“哦,我都有些忘记了。
”贺兰靠着回廊的柱
的坐在栏杆上,“我已经有一年半没有回静阑了……好多天,怎么还不回来?”
“公主,不用担心,静阑一定没事的。”黄岭劝道。
“希望这样吧!”贺兰轻叹了一口气,一只老鼠飞快的从回廊中穿过,又消失了踪影。
“有……老鼠!”贺兰被吓的惊魂未定。
“明天我拿只猫来。”
“不用了,老鼠曾经还救过我的命,让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自由自在,不久之前,皇上也用过了这个字,自由自在,可除了那些小动物,我们谁又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呢?
“公主,回去休息吧!”黄岭不知不觉的从她的身边感觉到了一股忧伤,公主如此的美人,如何还会有如此强烈的忧伤?黄岭不懂,也又有些懂。
贺兰站起身,也嘱咐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不会有事的。”
“公主,夜里起风了,回去吧!”她只穿了一件单衣,没有束缚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黄岭不敢多看。
屋子里漆黑一片,贺兰摸到床边缓缓的躺下,害怕惊醒了刘显,可是刘显还是醒了,“公主,你出去了?”
贺兰吓了一跳,“恩,睡不着,出去走走。”
“对不起,我没有心情,不能陪你……”刘显低声说道。
“没关系,你这几日也不能好好休息,多睡一会儿吧!”贺兰挨着他躺下,刘显将手伸到她衣服里,闭上眼睛,小心的玩弄。
“显,我想要。”黑暗里,她贴在他的胸前,向他祈求。
“公主,睡了吗?”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小太监的叫声。
“没睡呢!”贺兰答道。
“公主,刘府派人来了,说刘夫人病了,让刘公子回去。
车已经在青龙门外候着了。”
听完这话,贺兰长吸了一口气。刘显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便开始穿衣服。
贺兰躲在被窝里,眼睛不住的盯着刘显,她觉得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是的,疏远,刘显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而她则是不折不扣的多余的。
“显,如果老夫人病的重,就叫宫里的太医过去瞧瞧。”
“恩。”他轻答了一声,就走了。
眼泪在他消失的一瞬夺目而出,爱,为何会如此的心痛?
“公主,你怎么有黑眼窝了?”次日贺兰很晚才出现在武英殿上,陈公公见到她,毫无忌讳的回答。
“没……没睡好!”贺兰吱吱呜呜的说道。
“唉呀,公主啊!你要注意保养啊!”陈公公又小题大做起来。
“公公,没事,只是没睡着!”殿上空荡荡的散着回音,“涵书呢?涵书去哪了?”
“王大人去弘文殿了,现在兵部的事情都压在王大人的身体,真是吃不消啊!”陈公公唉声叹气道。
“这对于涵书是一个锻炼的好机会,过不了多久……”贺兰的话说不到一半就咽了回去,随即问道:“公公,你将皇兄新政时颁布的法令材料帮我找出来,我要看看。”
“好的。公主!”
贺兰支开了他,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宁,对着一个小太监吩咐道:“到刘府看看,代我探望一下刘大人。”
“是,公主。”
“不要空手去,带点东西。”
“恩。”贺兰时常派遣的这个小太监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用贺兰过分的嘱咐,就会办的妥妥当当。
小太监前脚刚走,后脚那个风骚妖媚的晨妃就到了,贺兰刚想躲开,但还是被她抓个现行,“哎,公主,看见我怎么要跑啊?”
贺兰无奈的咧了咧嘴,笑道:“给晨妃娘娘请安,兰儿见到娘娘怎么敢躲啊?只是肚子有些痛。”
“肚子痛?我看是头痛吧!”晨妃妖里妖气的说道。自顾自的找地方坐下,小宫女连忙为她沏上好茶,不敢得罪了这位娘娘。
“娘娘,坐。娘娘这么一来,我这肚子可真是奇怪,还真不痛了!”贺兰装腔作势的挨着她坐下。
王涵雅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口上没说,心里却骂道:装,我让你装!
“哎,刘显这几天没回来吗?”王涵端起茶杯,明知故问。
“昨天回来了!”贺兰实话实招!
“那今天呢?”王涵雅轻挑起眉梢,绵里藏刀。
贺兰知道她是有意的,没有作答。王涵雅又叹了一口气,明显是讽刺她,“我听说昨天傍晚回来的,床还没捂热乎就又走了,哎呀……”
这家伙是什么说都敢说啊!贺兰对着侍从们摆摆手,冷冷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第五十章等级观念
涵雅“呵呵”的笑起来,阴阳怪气道:“公主,不了!”
)贺兰无可奈何又苦头婆心的劝道。
“我说什么?我可什么也没有说。”晨妃翻着白眼,扭动着不盈一握的腰姿,耍着赖皮。
贺兰对于这位现在是撵不能撵,说不能说,只能好言问道:“娘娘,你来有什么事吗?”
晨妃无所事事的抠着指甲,“你自己心里明白,还用我说了。反正你不把他弄走,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
贺兰“呼”的站了起来,压低着声音,又是异常气愤的说道:“大姐,我招你惹你了,我这里是武英殿。不是你胡来的地方。”“我哪里胡来了?你的东西,我让你取走,就是胡来了?那我把我弟弟也取走。”贺兰真是没有办法了,“大姐啊!这不是一样的事情。涵书是朝中大臣,可是……我和殷卿权的事情,你不要乱参与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伟大的晨妃娘娘。”
“公主,你把他从我哪里接走。”王涵雅这一次很认真的说道。
“我能把他接哪里去?这宫里上上下下,哪里能放他?”贺兰都要被她逼疯了。
“那我不管,你不把他弄走,我就不走。”王涵雅也死缠烂打的威胁上了。
“公主,柳大人求见。”一个小太监突然禀报道。
贺兰看了看赖在这里地王涵雅。求道:“晨妃娘娘。你回去行吗?”
“不行。”
贺兰长叹了一口气。愣地怕横地。横地怕耍赖地。
“好。我晚上派人去接他。你先回去吧!”贺兰只得这样承诺。
王涵雅站起身。道:“那好。你要是不接。我明早还来。可就不走了。
”
“我保证,保证还不行。”贺兰将王涵雅将外面推,还一边对着小太监道:“传柳大人!”
这王涵雅出了武英殿,并没有回宸宫,而是转到了王涵书在宫里的住处,是挨着武英殿地一个小庭院,院子不大,但也是落英缤纷的佳处。
“晨妃娘娘驾到!”
秦香莲听见声音,领着侍女慌忙的出来迎接,“恭请晨妃娘娘圣安。”
“妹妹请起。”王涵雅拉起秦香莲的手,走进屋子。
“涵书呢?”王涵雅在武英殿没见到王涵书,在家里也没有他的影子,不由问道。
“涵书出宫了吧!”秦香莲也不清楚涵书的去向。
王涵雅“哦”了一声,两只眼睛就盯出了秦香莲的肚子,“香莲啊,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秦香莲的小脸憋得通红,难为情的说道:“姐姐,这也不是我说算地。”
王涵雅“呵呵”的笑起来,“不是你说地算,难道我说的算不成。”
“姐姐,不要玩笑了。”
“你们都退下吧!”王涵雅支出了侍女,秦香莲心里清楚,她是有事才来的!
“姐姐,你有事吗?”
王涵雅找了一茶壶,斟上一杯茶,“妹妹,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公主,她在朝廷能坚持多久?”
秦香莲听了这话,向门外看了看,低声说道:“驾崩的哪一天!”
“为何?”
“皇上就宛如一座大山,很多地人依靠着他。可如果皇上倒了,谁还能将二皇子放在眼中?而公主就是再有本事,公主也是女人,女人在朝廷怎能能服众?现在朝廷上的人都没有异议,是因为皇上还活着,他们要顾及皇上。姐姐应该知道,皇上地眼线四通八达,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所以谁也不敢对皇上无理。”
王涵雅点点头,又问道:“那涵书呢?如果公主失势了,涵书怎么办?”
秦香莲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姐姐,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公主越是重用他,我越是担心。捧的越高,我担心他摔得越重。”
“涵书的意思呢?”王涵雅心里也是担心弟弟的,他们是一奶同胞。
“他?”秦香莲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姐姐,我能劝得了他吗?太子在时,他跟着太子,太子不在了,他追随着公主。皇上要是不在了,他怎么办?”
王涵雅默默不作声。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哪里不懂这个道理?
“姐姐,你劝劝涵书,不要跟公主走的太近了。要给自己留条退路。”秦香莲向着王涵雅哀求道。
王涵雅却摇摇头,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早点留个王家地种吧!”随后站了起来,秦香莲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王涵雅竟然有些大气凌然的态势,其实不是她大气凌然,是她太了解弟弟了,也太了解他们王家地人。王涵书,乃至她的三叔,都是一样地耿直之人。看似一介书生,如真是遇到了举足轻重的国家大事,都是阎王殿里不低头的铮铮男儿。
“姐姐……”秦香莲泪眼涟涟的叫道。
王涵雅大步出了屋子,出了院落。门外丝丝的阳光,温暖而随和,照在身上暖暖的。
“公主,用午膳了……”陈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已经入迷的贺兰。
“哦,都中午了吗?”贺兰向殿外望去。
“已经申时了!”陈公公提醒贺兰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间。
贺兰“呵呵”一笑,“都申时了啊!走,用膳去。”贺兰说着话,还不忘提了一本文书。
“公主,你看的是什么啊!如此入迷?”陈公公一边服侍贺兰用膳,一边小心的问道。
“是皇兄新政时的文书,这些政议实在是写的太好了,让我觉得胜读十年书。他不仅在政治军事上分析了现在天下,还从经济民生上着手改良,真是一代改革家的姿态,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要是知道我一定好好的拜见一番?”
“公主说的是不是《资治明鉴》?”陈公公不慌不忙的问道。
贺兰狠狠的点点头,陈公公竟然“呵呵”地笑道:“据说太子当年得到的时候,也是高兴的手舞足蹈,说是遇到了贤臣!”
“那公公可知道这《资治明鉴》的作者是何人?”贺兰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公公却摇摇头,道:“我也没见过这个
听说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这个《资治明鉴》是当年给太子的。”
“那为什么不将这个人升官呢?”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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