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慢慢回忆着刚来长沙的那一个月,那时我不大懂男女之情,好
多接吻的技巧还是她教我的,“不用了,”我说∶“反正明年我就走了,这几个
月也挺忙的。”
算了,我心里想,长沙是对我的成长有不可否认的影响,但是多年以来我一
直为之迷惘的结已经解开了,我不想再在一些细节上纠缠。
“我还以为你们彼此喜欢,”郑菲惊讶地说∶“要不,她为什麽还总是想起
你?”
“我当初可能是挺喜欢她的,”我坦诚地说∶“但是这麽多年过去,大家肯
定都会改变嘛,我觉得她挺聪明的,能够把握自己的人生,也有勇气,”我不想
再谈下去,转换了话题∶“长沙的女孩都挺聪明的,我真地很佩服你们,勇於按
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我见过几次林梅,她现在应该是大三了吧,我觉得她能够
舍弃繁华去过大学里清苦的生活,真不容易。”
“是吗?我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不过我倒是和冯哲有联络,她也挺能干的,
现在在广州一天跑八家医院,算是自食其力了。”
“你後来为什麽和苏娅不合伙做生意了?”我觉得和她聊得比较投机,就问
了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也没什麽,对生活的看法不一样吧,我觉得她太在乎钱了。”
“谁不在乎钱呢,”我笑了∶“那你呢,你在乎什麽?我记得你过去一直在
办出国,现在怎麽样?”
“还在办,这个月十五号到北京去取签证,加拿大。”
“真的?说不定可以结个伴,我明年去加拿大,你办完签证告诉我一声。”
我没有问她去加拿大干什麽。
我在招商银行取了五千元钱,和郑菲走回来,刘方已经换了衣服,很漂亮的
一身装束,式样简单的耐克鞋,白色牛仔裤,黑色紧身夹克,显得整个人英气勃
勃,我和郑菲都齐声喝彩。
“去吃饭吧,”我拿了两千元给刘方∶“我都快饿死了。”
“你们先去吃吧,”刘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我约了人。”
“谁呀,赵蓉?”我笑着问∶“一块去吃嘛。”
“不是赵蓉,今天我要单独行动,”刘方哼着小曲,表情有点奇怪∶“我心
里有一个小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那算了,您忙您的蜜去吧,”我转身问郑菲∶“你下午有事吗,没事咱俩
去打球?”
我和郑菲背了球拍往外走,出门的时候我看见刘方兴奋的样子,英俊的面
孔洋溢着阳刚之气,很有男人魅力,他的脸上有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怎麽
我觉得那笑容有点残忍。
我和郑菲在平和堂五楼吃完饭,打车到了贺龙体育馆,打球的人还挺多,
我们在休息室坐了一会,一边喝饮料一边等场地,反正刚吃完饭,也不着急。
我们像被人包的情妇一样悠闲,无可无不可地随便聊着,偶尔起来活动一下
身体,在我们前面还排了两拨等场地的,“再给你讲个笑话,”郑菲说∶“关於
排队的。”
“有一家医院有两个窗口,一边是献血的,一边是捐献j子的,都有很多人
在排队,当然捐献j子的那个队伍都是男的,这时忽然跑进来一个女孩,站到了
捐献j子的那支队伍里,别人都以为她排错了,有好心人就提醒她说你排错了,
那边才是献血的,这边是捐献j子的,那个女孩也不说话,鼓着嘴指着自己的腮
帮子∶‘喏,喏。’”
我和郑菲打完球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谭建军来了个电话,问我什
麽时候走,我说明天,”到我家来吃晚饭吧,“他说∶”好几年没见了,上次也
没和你好好聊聊,我结婚的时候你也不在国内,这次正好到我家里来看看。”
我把郑菲送到她家的楼下,彼此道了珍重,约好常联系,我又认真地谢了谢
她,就去了谭建军家。他家住在天心阁附近新建的一个住宅小区里,我下了出租
车,打了个电话给他,他下来到小区门口接我上楼。
谭建军的家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的挺漂亮,我知道谭建军挺讲究生
活质量的,他的夫人是一个很柔和的女人,容貌还可以,但是谈不上很漂亮,谭
建军本人是个美男子。
他的夫人在厨房准备吃的,我要帮忙,被谭建军拉了出来,桌上已经有了几
样小菜,他开了一瓶红酒,和我坐在桌前慢慢地喝。
“嫂子是长沙人吗?”我好奇地问。
“是啊,你觉得不像吗?”谭建军笑着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嫂子真贤惠。”
我们两个聊了很多以前的事,九三年大学毕业,我分配在省邮电管理局,报
到时我就顺便办了辞职手续,带着稚嫩的梦想去了南方,缺乏工作经验的我四处
碰壁,一次去广州找同学是凌晨到的,不好意思去打扰他的家里,我在火车站露
宿了半夜,又困又乏地睡着了,醒来之後东西全被偷走了,裤子也被割破了,现
在想起来可笑的是连鞋子也被那些贼换了,我原来穿着一双大学买的阿迪达斯,
被换成了一双广东产的破旧的杂牌旅游鞋,但是那双杂牌鞋穿着却很舒服,我穿
了很长时间。
当时的感觉可绝不像现在回忆起来这样轻松,很多回忆起来挺好玩的事,在
发生时却是无法形容的苦痛,心里孤独无依的感觉和压力比生活的贫困更难以承
受,毫无社会经验的我经历了每个刚刚出门打天下的人都会经历的一切挫折,最
後好不容易进了珠海的一家通信公司,每月六百元的薪水,只呆了几天就被派到
邯郸的寻呼台做技术支持,那时谭建军在邯郸当台长。
我对技术和知识的学习掌握能力是没的说的,x格中也有聪明上进的一面,
又都是从珠海派过来的,谭建军对我很照顾,有时出差去北京的事都派我去,随
着我进入社会後的飞速成长,以及同学之间各种信息的交流,在邯郸呆了三个月
我就辞职回到北京去找工作,那时的我仍需要为生计发愁,我在北京还没找到工
作前,谭建军一直每月从台里给我支出工资,也许他也觉得我不是会永远处在那
个层面里的人吧,那份情我一直牢记在心。
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七b)
後来,我终於找到了自己在社会中的正确位置和方向,开始了人生的奋斗历
程,我和谭建军一直有联络,他後来自己做些通信的生意,我曾带着几个最亲的
同学和哥们几次去外地帮他调测机器,分文不取,後来我出国了,回来後知道谭
建军结了婚,在长沙开了一家小公司。
“韩江,你将来有什麽打算?”吃完饭,我们坐在阳台上聊天。
“我准备年底辞职,然後移民去加拿大,可能会搞计算机站电子商务什麽
的。”我简单地说。
“你都想明白了,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很不错吗?”谭建军问我。
“是还不错,但是我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过呀,我已经付出了很多,现在不可
能再停下来了。”我觉得谭建军明白我的意思。
“加拿大那边的环境怎麽样,你办的是技术移民吗,花的钱多不多?”谭建
军从屋里拿了包烟出来,问我∶“我有朋友也想办。”
“是技术移民,我们这个专业还算容易,自己办,只要九千多人民币,”我
说∶“说实话加拿大那边环境并不好,太多华人移民过去,专业又差不多,我有
几个同学在那,打工呗,收入还没我在国内多呢,”我顿了顿,又说∶“不过我
不想去打工,那样和国内又有什麽区别,我想见见世面,看有没有什麽机会,要
想进入主流社会,只有自己当老板或者读mba。”
“那样的前提是首先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谭建军一针见血∶“再说,每
个人的人生目标也不同,有的人出国是因为在国内没有得到你这样的机会,有的
人是喜欢国外宽松的生活环境,而且你这样过去,要有遇到挫折和失败的心理准
备。”
“对,”我点头称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能又要吃几年苦了,其
实这几年看着挺顺,也有很多说不出的难处,先到加拿大看看的事,我已经决定
了,就是想不好移民牢的事怎麽办,而且┅┅”我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
其实就想到外边学些东西,也寻找一些机会,将来还是想回来,国内的机会也不
少呀,加拿大的绿卡是挺有用,但是我不想换国籍,那样总觉得有点太离谱了,
毕竟是个中国人,我喜欢中国,也对中国充满信心,可能是我在非洲呆得太久的
缘故。”我笑了。
“现在机会很多,你们专业又有优势,应该拼一下,”谭建军又问∶“你女
朋友呢,你和张晴分手了?”
“是分手了,”我心中有一丝刺痛,不想提起这件事,“谭建军,”我真诚
地说∶“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我都和你学了好多,你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的电话响了,是吴玉打来的,我很高兴,想起这两天没和她联络,我本来
是想到深圳後再给她打电话的,看有没有什麽事能够帮上她,我这几天在长沙没
打算和她见面,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我想现在应该没问题了。“你今天不
上班吗?”
“我昨天早班,下午休息,然後晚上替了一个夜班,今天没事,我睡了一上
午。”
“你昨晚上的夜班?”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什麽。
“是啊,昨天夜里有个女孩来问你住在哪个房间,我告诉她了,你见到她了
吗?”
“我见到了,”我想不起该怎麽说,沉默了半天才说∶“你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啊,误会什麽?”吴玉平静地说。
我想想也是,有什麽可误会的,我无言以对,本来我想说一些鼓励她的话,
告诉她我回深圳後会一直和她保持联络的,能帮忙我一定会帮忙,但是现在说也
不合适了,算了,回到深圳再和她谈吧,反正明天就走了。
“吴玉,”我说∶“你不知道,外边的世界也不像你想像的那麽好。”
“我知道,我自己会努力。”吴玉没说几句,就很客气地挂了电话,我好像
听到一声叹息,没有听清楚,我楞了一会,谭建军的夫人端着水果出来,我急忙
帮忙。
我在谭建军家里呆了很长时间,我们聊了很多东西,我挺喜欢和谭建军说话
的,让我感觉很受启发,尤其是对现在社会上一些事情的看法,苏娅来电话的时
候,我也正准备告辞。
“你们在哪?”苏娅问我∶“不是明天走吗,今晚也不打个招呼,真不够朋
友。”
“不是不是,”我笑着跟她解释∶“我一个人在朋友家里,我以为刘方和你
在一起。”
“没有啊,”苏娅奇怪地问∶“刘方不跟你在一起的吗?我刚才打过他的手
机,打不通。”
我拿谭建军的电话拨了一下刘方的手机,果然打不通,“你在干嘛呢?”我
问苏娅∶“要没事咱们俩去哪坐坐?不过先说好啊,我可是卖艺不卖身。”
我在滚石俱乐部的门口见到了苏娅,这里和凤凰城和荷东不同,来玩的大多
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孩,衣着前卫,有一些泄了头发,年轻稚嫩的脸庞,老练的抽
烟姿态,让人深深感到加强青少年思想教育的重要x。
苏娅是一个人来的,过马路时我看见她匆匆忙忙的身影,人就是这样,生活
的习惯一旦固化就很难回头,她是个能让人放松的女孩子,习惯於把压力留给自
己,她不想别人觉得她可怜。
“大哥,想过过夫妻生活吗?”苏娅她学着天津口音问我,这是一个经典笑
话。
“多少钱?”
“嘛钱不钱的,舒服舒服得了。”苏娅说得自己先笑了起来。
滚石的迪斯科舞池离吧台很远,我和苏娅坐在吧台旁,苏娅不知道是有心事
还是怎麽了,要了一打太阳啤酒∶“下次一起喝酒时不知道什麽时候了,给你饯
行。”我很欣赏苏娅身上可爱的一面,我们两个很有朋友的缘分,却从不涉及男
女之情,应该有一种男人很喜欢她这种女孩的,我想,但是却想不出苏娅在她喜
欢的男孩前会是什麽样子。
我向苏娅点头称是,反正最多一醉呗,又不是没醉过,我觉得嘴里有点乾,
又叫了杯“金汤力”先喝了几口。
音乐从舞池深处传来,节奏分明,我靠着吧台,看那几个在舞台上领舞的女
孩子,脸孔不很清楚,只能看到完美的身材,她们穿得很暴露,纤细的腰肢随着
节奏疯狂地扭动,可能是坐的太远了,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兴奋。
“苏娅,你将来有什麽计划?”我看着自斟自饮的苏娅,问道。
“计划呢就没有,废话就有一些,”苏娅取笑我说话的用词∶“还不就是嫁
人,差不多了,不能再玩了。”
“真地,那你想找个什麽样的?”我觉得好玩,很少听到苏娅说出这麽实在
的话。
“有点钱啦,对我好一点啦,”苏娅拿出一支圣罗兰∶“还能什麽样的,不
过是年纪大点的,长得丑点的,这样的人才可靠。”
“那可不一定,”我拿起打火机给她点烟,其实我心里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好色不好色和男人的年纪长相无关,有的又老又丑的男人还更坏呢,尤其有点
钱以後,你指的可靠是在他们没钱的时候,那个时候也不是不想,是因为没有本
钱。”
“这我知道,”苏娅深深吸了一口,抿着嘴唇吐出细细的烟雾∶“我说的不
是他们好不好色,我是说也就这样条件差点的,才会觉得找到我这样的就算不错
了,起码不会动不动离婚,男人嘛,就是那麽回事,在外边逢场作戏找几个也没
什麽,最怕的是在外边只找一个。”
我想了想她的话,初听起来不大合理,细细品着却是那麽回事,“那你找到
没有?”
“哪那麽容易找到,”苏娅笑了∶“骑驴找马呗。”
“哈,那你现在骑着哪头驴啊?”我哈哈大笑∶“就怕你找来找去,看着是
匹马,回家一试还是驴。”
舞曲声渐渐小了下来,有人上来表演,是几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女孩,穿着
闪亮的白色太空服,动感鲜明,他们跳的是罗白吉的《大家一起跳》,我看过那
个mtv,觉得他们跳的相当不错。
“韩江,你和李荷、冷佳的事最後怎麽样了?”看完了舞蹈,苏娅回过头问
我。
“都结束了,”我客观地说∶“现在想起来,其实她们两个都是好女孩,对
我都曾经不错过,只是可能大家都没缘分吧。”
“冷佳和你,那个┅┅有没有那个?”苏娅向我挤了挤眼,笑着逗我∶“她
对你好不好?”
“你问这个干什麽,”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对我还行吧,开始挺
好的,後来就不理我了,她和李荷毕竟是六年的朋友嘛。”我尽量实事求是,有
些伤感。
“真不明白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苏娅奇怪地盯着我看,彷佛想看穿我什
麽秘密。
“什麽聪明什麽傻的,”我被她逗乐了∶“这话我倒是常对刘方说。”
“刘方又怎麽了?”
“没怎麽,我就是觉得有时他带着三分糊涂,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
涂。”
“我看是假糊涂。”苏娅冷笑着说。
歌手的表演也结束了,舞池里放起了慢曲,我和苏娅悠然地坐着,像哥们一
样聊着天。
“韩江,你什麽时候结婚?”苏娅已经带点酒意了。
“还没想好,要得等到功成名就了吧,”我看着舞池中贴得很近的一对对男
女,他们可能今晚刚刚相识∶“我要找一份真正的爱情。”
“得了吧,你这种人还相信爱情。”
“我这种人怎麽了,你还真别瞧不起我们农村人,谁不是吃粮食长大的?”
我充满向往地说∶“有时候我还真想到一个偏僻的乡村定居,娶一个不认识字的
农村姑娘,温柔地待她,教她认字。”
我没有和她解释什麽,以前我可能确实沉迷过一段时期,但是现在的我很清
醒,有的人把生活的艰辛当作堕落的借口,有的人当作上进的动力,感情的路上
也是如此,有阳光的地方也有灰尘,有希望的地方也有失望,反过来,有欺骗的
地方也有真诚,有堕落的地方也有美好,我相信当初张晴也不是有意伤害我,我
们那时还小。
我们把那一打啤酒都喝完了,人家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能喝酒,我觉得自己
高兴的时候反而好一些,我们出门打了个车,我甚至清醒地在众多出租车中选了
个富康,街上还是有很多的人,和前几晚一样,只是天边挂着一弯新月,静静地
照在街上,这麽美好的夜色,前几晚我怎麽没有注意到呢?
我把苏娅送回家,觉得心情仍然很好,打车回中天的路上我忽然想上厕所,
可能是啤酒喝得太多了,但汽车正行驶在街头,我想反正过一会就到了,忍一忍
吧。
下车的时候,我把钱扔给司机,告诉他不要找了,中天酒店的大堂里没什麽
人,我急匆匆地穿过大堂,坐电梯到了七楼,着急地按着房间的门铃,中午我出
来的时候刘方还在房间,钥匙在他的手里。
过了一会我听到刘方走出来的声音,门开了。
“我跟你说┅┅”刘方穿着睡衣拦着我正要跟我说话,我侧着身子就闯了进
去,去拉洗手间的门∶“一会再说,我憋不住了┅┅”
我楞住了,吴玉躺在床上,椅子上散乱地放着她的衣服,她披着被子靠在床
头,我望着她时她也平静地望着我,面无表情,我看着她漆黑闪亮的眼睛,好久
没有见到这麽清澈的眼睛了。
我觉得自己楞了有两三秒钟,推门进了洗手间,冷静之後我用凉水仔细地洗
了脸,镜子中的我看起来摇摇晃晃,以後不能再喝这麽多酒了,我想。
我从洗手间出来,刘方还站在门口等我,“明天早点起,”苦练多年的微笑
在这时发挥了作用,我低声对他说∶“中午还要赶飞机呢,我先下去睡了。”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历遍了多少创伤,在那张苍老的面上,亦记载了
风霜,秋风和秋雨的度日,是青春少年时迫不得已的话别,没说再见┅┅回望昨
日在异乡那门前,嘻嘘的感慨一年年,但日出日落永没变迁,这刻望着父亲笑容
时,不知不觉的无言,让日落暮色渗满双眼┅┅”
我下楼开了个房间,蒙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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