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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寂寂夜色,雪色下,季府庭院内空无一人,各屋房门都紧闭着,没什么声响,偶有积雪压了枝头掉落的不起眼声响。
姜谌允便于这时冒雪入了院。
因白日赛神医来过,说为其施过针,让人不得打扰,季源夫妇也没似前两日般夜宿在磬漪苑了,屋子里只留了一个守夜的锦月。
不过这几日来,她和锦玉彻夜未眠的照看着,听了姑娘没大碍了,加之季漪高热确实退下了,她放松心神后也撑不住了,已在外间睡下。
姜谌允进了屋,入了内室,取下了大氅,放到一旁空置的矮桌上,又去炭盆旁站立了许久,才靠近了季漪的床边。
床上的人双眸闭着,只是却并不安稳,双眸羽翼般的睫毛不安的颤着,头也时不时的摇晃,有些干裂的唇微微张开,似动非动,明显的身处在她难以逃脱的噩梦中。
她巴掌大的小脸如今只见皮骨,冰肌玉骨,白得透明,似很快就会消散一般,姜谌允见着,心尖刺刺的疼。
他转身去了炭盆处,取了温在一旁的水,掏出锦帕打湿了,给她润了润唇,又从宽袖中取了药瓶,倒出一粒药喂在她口中。
喂完药,姜谌允眼睛就再没离开过床上的人,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就似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眼里含着小心,含着心疼,还含着两世来他一直压抑着的深爱。
“公主,”
“臣来了,”姜谌允跪在她榻前,嘴凑近她耳边,喃喃道。
他手虚虚的放在她脸上,都不敢放下,生怕他手上握剑的厚茧会伤到她,他两世唯一的珍宝。
姜谌允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悔过,若不是他胆怯,怕她怨着他,恨着他,她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心神俱伤,一心求死。
上一世,他没能在她需要的时候赶回去,这一世,他也没有及时出现在她面前,求得她原谅。
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她,两世来,都是他的自负害了她,他怎么会想当然的认为,她一定会怨他呢,她是这么好,好到不嫌弃他是个煞神,是个面目丑陋的莽夫。
他又怎么会想当然的信了玄悟的话,信了魏烨的话。
“对不起,”
姜谌允将唇珍之重之的落在季漪额间,“对不起,我的公主。”
此后,若是你愿意,臣再不会放开你的手,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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