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还是出於本能的过去想扶起他。德允也在门外听见了声响,冲进来。“什麽事?!”
“他无缘无故的跳下床……还有哭了,而且还说什麽永别了,我都搞糊涂了。”斌不满的说,这种奇怪的家夥真令人受不了。
“辉……”德允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
“……我没事……对不起……这个,还给你。”辉慢慢从怀里取出一条银手链,上面刻著斌的名字,把它放到斌掌心。
“我掉的吗?”斌记不起何时掉落的,但是,应该是自己的东西,於是接过来放进口袋里。
“辉你做什麽?”把斌送他的唯一礼物还给他,辉真的要把自己逼到一个绝地,切断和斌的一切。那默默流淌的眼泪就像撕裂心脏涌出的鲜血一般,道出辉心里百般痛楚。
“……”辉自己挪出斌的怀抱。“……恭喜你出院了……别了……”
“谢谢你,再见。”斌莫名其妙,却为终於逃出那奇怪男孩的纠缠而大感安心。
这一次,德允没有再说什麽,抱著哭到虚脱的辉默默地看著斌离开。
大约这是最後一次见面吧,接下来,辉被带离了这座城市,德允送他离开医院之後再也没见过他。
在大家的一起努力下,有关辉存在的一切都被销毁,确保斌的四周不会有辉的任何物品甚至言论。所以斌一直没有想起辉。斌很快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回复以前安定的生活,只是生活里少了辉而已。至於,出院那天灾钦家里的庆祝午餐上他得到钦父母的认同。所以两个人一直安定的谈著恋爱。每个周末,德允都会到斌的家里看看他的情况和帮忙照顾乾和坤。
辉则被接到外婆家里住下来,因为脚不能走路,需要在家修养和进行复健练习。所以,外婆帮辉办了退学的手续。虽然是自己女儿的孩子,可是毕竟女儿当初是不顾他们反对硬要嫁给斌,後来虽说他们拗不过英雅,在他们结婚一年後也接受了女儿这桩婚姻。但是,却甚少去看望他们,对於辉其实也就在他小时候见过4,5面而已。真要说,只是觉得有个外孙在外面寄住在别人家里,他们面子上挂不住才收留他的。
“辉少爷,这是今天的早餐。”
女仆把饭送来这间偏僻而简陋的别馆,之後是收起昨天晾的衣服,把辉房间里的垃圾拿出去。等她忙回来的时候辉已经把早餐吃完,坐在轮椅上看书。
辉很少说话,也很少出去,一直待在房间里。
女仆也一般很少在他屋里逗留,一般到他这里工作的女仆都是比较低级的,平时就是在主屋那里做最低下仆人的工作。她们刚好7人一组,所以轮著一天一人来收拾别馆。
辉的外婆家是因房地产而致富的,所以家里建筑非常高级,而且占地面积也很大。因为是家族生意,大家平时都是一起用餐,开会。辉当然没参加过了,家里也不多人知道辉被带回来的事情,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j神病院之虐恋传说(二十二)
“你是谁?为什麽会在我家里?”发问的是一个和辉年龄相仿的男初中生。一身整齐的学生装看得出他是倍受关爱的一个孩子。
辉对他微笑,放下手里的书。“我叫容辉,是寄住在这里的人。”
“哦。”男孩把目光移到辉的轮椅上。“我没听说过。你是残疾吗?”
虽然觉得刺耳,但辉还是保持友善的态度:“暂时没办法行动自如。”
“那麽就是废人嘛,怎麽会有人那麽无聊去收留你这种人。”男孩占了便宜还不收手继续戳辉的痛处。
“抱歉,我失陪了。”辉觉得再也无法跟他谈下去,转动轮子返回房间。
“喂,你这人怎麽这麽没礼貌!”男孩追进去。
辉也不理会他,拿起书继续翻看起来。
“我说你真奇怪,对我这个未来的主人这麽冷淡。”男孩俯下身子抢过辉手中的书,心里想:看你怎麽假扮不理我。
辉依然不理他,径自望著窗外发呆。
男孩一副当惯了山大王的样子,家里众人一定是宠坏他了,x子特别坏,见辉对他不理不睬的,心里那口气怎麽都咽不下来。一气之下便把辉从轮椅上拉下来,摔在地上。
早已习惯被chu暴的对待,辉仅仅皱了皱眉,爬到角落里缩起来。辉被带回外婆家里时,就有明显的自闭症,除了外婆之外几乎没跟其他人说过话,和英雅的几个兄弟姐妹打过照面之外,家里其他人都没看过他。
“你真的很奇怪也。”男孩用发现新玩具般兴奋的表情对辉说话。
他慢慢靠近那张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容辉,以後你来当我的仆人吧。”
然後,辉被绳子绑著双手,拖到主屋侧翼的某间房间里,辉因此昏迷了半天。
“爸爸我收了一个仆人,很有趣的人。”男孩把这事告诉他父亲。
“小立高兴就可以了。”男孩的父亲抽著烟,继续看文件,反正他儿子做什麽都没错。
“谢谢,爸爸。”男孩高兴的抱著爸爸的脖子蹭蹭,然後跑回自己房间。
“辉!辉!我回来了。”男孩高兴的推开门,把虚弱的辉抱在怀里,拨开他挡在眼际的黑发。“爸爸同意把你给我。”
辉无奈的闭上眼睛。或许,自己就是这麽下贱的命。
作为一个仆人,却什麽事情也办不到,辉能做的也只是偶尔帮小立穿衣服而已。
他们相处久了,辉发现其实小立是一个很开朗活泼的孩子,慢慢的和x格完全相反的他做了朋友。辉博学多才,功课也很好,如果辉还去上学的话绝对能排年级前三,小立总是这麽自信的说。在家里小立更把辉当成老师,不懂就问,不知不觉对原本看不起的残疾人产生了钦佩之情。
“辉……”本来该去上补习班的小立因为老师生病而临时取消了,便回来找辉玩。
“啊啊啊!”在门口就听见辉惨叫的声音,从门缝里看见有人命令一个强壮的保镖把一g手腕chu的木桩挤进辉的肛门,从那里滴落的鲜血形成一小洼,一小洼红色的血浆。辉瘦削白皙的身体剧烈颤抖著,头发沾著汗水粘在额头上。
然後,小立听到非常熟悉的声音,不只一把,他们在交谈,还不时有人放狠话要挟辉。
“爸爸,叔叔们……”小立认出那几道声音,推开门,果然对上那几张熟悉的脸。
“小立,你怎麽回来了?”众人显然很惊讶孩子的出现。
“你们为什麽欺负辉?!”小立厉声质问,这大约是他第一次对一直溺爱著自己的众人吼叫。无奈又伤心的大人们只能把小立拉出房间,只是告诉他,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立。
惨遭折磨的辉被那群长辈带回别馆,每天都有人守在那里防止小立去看他,并且严密监视辉的一举一动。辉依然顶著虚弱的身体在轮椅上看书,什麽话都不说,连以前礼貌式的微笑都没有了。
三个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辉终於可以靠拐杖慢慢的行走,却犯了严重的自闭症和忧郁症,他唯一想要的东西就是安眠药,而且药量一直在增加。
有一天外婆去看望他时,他已经只是呆呆著望著天空什麽话都不说,什麽事情都不做,连书本都很少看了,每天靠著安眠药在床上度过。
可是,这样的他却还是引起了骚动。那就是因为他是这家族里唯一与外婆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人。在继承权人选上,外婆毅然抛弃了悉心培养了十年的小立,而选择了什麽都不能做几乎算是在等待死亡的辉。
於是,这个决定震惊了整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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