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辰在头顶比划剪刀,咔嚓咔嚓剪来剪去,示意杨晓侠去拿剪刀来。
杨晓侠哼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跑出去,回来时带着白夕浮。
满室旖旎春色关不住,皓白肤色胜过寒霜与冰雪,花亦辰悠然伸出长满卷曲腿毛的小腿,架在浴缸边。
白夕浮:“.…..”
白夕浮一手小板凳一手剪刀,叉开腿坐在浴缸边,正想动剪刀。
花亦辰对他搓了搓手。
白夕浮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啪的一声拍在置物处,和翡翠绿色宝石一起:“游泳,还是你给我的。”
花亦辰拿起烟盒瞅着:“那么久了还没抽完。”
“没抽完不正好都孝敬你了么,别动。”白夕浮固定花亦辰的脑袋,考虑怎么下手,“我手艺还是可以的,你瞧大熊和祖祖脑袋,都是我修的。”
花亦辰点起烟,吞云吐雾:“他俩那脑袋要修理?一个不用剪,一个直接用推子推!”
白夕浮开始把长发一缕一缕地减下,预备剪短点再做修理:“那也叫手艺。”
花亦辰从此过上土皇帝的生活,喝水有杨晓侠端,吃饭有杨晓侠喂,不想吃了有杨晓侠三劝五劝。杨晓侠莬丝子似的缠上花亦辰这尊大树。
这日白夕浮照常带祖章出去溜达,把逃命的日子过成了度假。也是因为有祖章在,这里的生活才不至于灰得像监狱。不是谁都有强大的信念,也不是谁能安然渡过而心境不改。于是大家愈发佩服尤念,又因为深知尤念的腹黑,总觉得他已经默默黑化,等候他爆发。
于是尤念整日都在被各种视线注视,好不奇怪。
白夕浮带着祖章回来,果然又大包小包,祖章还背了个白色兔子毛绒绒的小挎包,有粉色肩带。
尤念纳闷祖章怎么越来越萌了,最关键的是,那么大的年龄了你还卖萌?无耻至极的嫉妒心顿时爆表。
祖章把兔子反过来,兔子脸上竟然露出里面装的保温杯!还是纯粉色的!上面印着各种印花。祖章小心翼翼的倒了杯水,手里捧着杯盖,终于瞥见尤念的眼神,懦懦道:“干嘛,媳妇买给我的。膳魔师,很丑么?果然媳妇的审美观就是不成。”
尤念:“……”
钟九诗鬼魅般的出现在尤念身后,冷不丁地道:“弟弟其实在说,他也想要一个。”
“什么?你想要什么?”不知是哪阵风吹了半句话进花亦辰耳里,凑过来问,“你花花哥穷的就剩钱了,只要你想要,全世界都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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