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送走替她包扎完伤口的雪茗谷弟子后,冷瞳呆坐在了榻上。赛场上雾面的步步紧逼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真正无法让冷瞳忘却的,却是从头到尾自己对朝露那无由来的期待与朝露的反应。
她让自己认输,毫不避讳地帮自己挡刀,之后却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赛场,就好似一切只是公事公办,与别的不相干……
她的目的是什么?自己与她来说是怎样一种存在?她为何如此干脆地便舍弃了武林盟主之位?她救自己是单纯的为了救自己,还是说,这又是一轮新的谋划?
冷瞳发现,自己看不清她,从来就没有看清过她。戒备她、怀疑她、责怨她,可到了最后,为何一切又都变成了那种无由来的期待?如果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她的计算之内,那在这些计算中,是否也包含着自己现下这无解的感情?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又到底知晓着些什么秘密,这些秘密与自己又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或许是失血过多,又或许是其他缘故,冷瞳觉得眼前有些泛黑,脑袋胀痛无比。
模模糊糊中,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好似漫无边际的雪地,她在寒风暴雪中毫无目的地走着,追随着那飘忽不定的声音,走向那一闪即逝的温暖,可却永远无法触碰到声音与温暖丝毫,只能凭着已被冻僵的感官隐隐约约意识到,声音近了,近了。殊不知,沉浸于这虚无缥缈的片刻温暖的后果,却是紧接而来的更甚的极寒。
今日,在这雪地中,她又一次踏空了,坠入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渊。因为,方才在离场时,她瞧见了观战台边缘的那一行符号,一行写给她的,属于影门的符号。
“今夜寅时,子丑丘见。”那符号说。而与符号待在同一处的,还有欧雪目从不轻易离身的一串冰晶手链。
她该去赴约吗?即便晓得那是一个陷阱,陷阱的对象不会单单是自己,更是剑宗,是自己现在的“主子”——朝露。可如若不赴约,雪目会怎样?
一边是有着救命之恩的挚友,一边是敌我不分的朝露。
不知不觉中,冷瞳的双脚竟趁着她沉思之时,将她带到了朝露的院子大门前。
质问她,将一切都问清楚,将一切都坦白。自己助她成事,她助欧氏姐弟逃脱,坦诚的合作,之后两不相欠,江湖不见。冷瞳会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在潜意识中,她不愿相信朝露当真是个逼她吞下剧毒,借以控制她的人。但是……可能吗?朝露如此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可能对自己如实相告吗?她可能答应吗?可能同意借剑宗权势向暗阁施压,救出欧氏姐弟吗?
说到底,自己只是个孤然一身的刺客,无财、无权、无能;而她,却是剑宗少宗主,甚至与朝廷命官都有着扯不清的连系。自己有什么资本与她谈条件?
况且……
冷瞳再次想起了朝露使过许多次的那些神秘术法,每每想起时,她都会不受控制地将它们与燚教的邪火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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