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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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国纪事三

刻意压低的呻吟,浓厚的喘息……

空中糜烂著情欲的意味。

一具身形极美的躯体,双手被绑著束缚在梁上,那人的头低垂著,轻滑如水的青丝散了一身,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他的袍子被割裂了,碎了很多快,刺目的红料子凌乱的遮住了下身,却掩不住白皙修长的腿。

他痛苦地低吟著……

无力细碎的喃语却被周围的轻浮子弟的笑声所掩盖。

“不是传闻南纳人有神力麽,耍来给本王看……”一个头戴金龙冠的风流男子,作势搂著他,手悄无声息得滑入那人腿间,一声闷哼,似乎是很痛苦。

被红绳束缚住的手,指尖修长,轻颤著,淡且弱的光盈盈散发了出来。

一双手霸气的扣住他的五指,拧著,似乎用了七八成的力度,那被束住的人仰头,痛苦的呻吟著,微弱的光渐渐淡了,消失不见。

“原来就只有这个能耐,哼。”嘲讽讥笑的语气,却带著浓烈的欲望。

“别弄死了,等会儿该轮到本王了。”

“朕知道。”

“……”

殿门被虚掩了。

诗斓无力的靠在檀木雕刻的门旁,手抚太阳x,颇乏力。

每年,

都会上演那麽一出戏。

若是哪一国的君王得到南纳人,必定会献出来给予强国的皇上们玩亵……年复一年……

如今,登基的他。

方才了解为何父皇会这般隐瞒卿湮的身份了。

若是里面被束缚的是她……

他满脑浮现著那女子笑巧如嫣的脸庞。

他指尖攥紧,神情恍惚,像是忆起了什麽,慌慌张张便拂袖而去。

乾国密室里。

古书册凌乱的铺了一地,诗斓踏在上面,捧著一册竹简,眉目舒展笑得颇心安。

清雅秀气的字迹,一笔一划记载的是名贵的药材,一味一堑,凑在一起便是抑制南纳体制的良药。

这早逝的西g娘娘的笔迹。

他细心的抄写了一遍,出门,扔给一旁候著的小太监,吩咐著,“每天各煎三盅,给公主端过去。”

“是。奴才这就去。”

诗斓颔首,束手在身後,缓缓踱步。

风拂过,

庭院楼榭,柳丝长,春雨细。

他身形晃入蒙蒙烟雨中,凉凉的春意,有些湿润的气息那麽的清新,让他心情颇好。

寝殿里,卿湮正卧在榻上假寐,大好年华,无忧无虑。

他换了件干净舒爽的袍子,屏退太监们,坐在榻上专注地望著她,指尖轻轻抚上她的眼,眉梢,“妹妹……”

他犹豫著,缓缓开了口,语气却坚定,“就算没有答应父皇……朕……也不会让你受伤害,我会好好守护你,一辈子。”

他对她,始终说不出朕,

一如他对父皇的承诺,一如他对她的情愫。

乾国纪事四

“公主,莫再顽皮了,这守g砂女子都该点的。”

一个奴婢三指并著,小心地捻著一支毛笔,笔锋上沾著一抹鲜豔欲滴的红色,霎是醒目。

卿湮後退了几步,神情厌恶,“奴儿,为何乾国男子不点,偏要让女人弄这牢什子东西。”

“向来就只有男子验女子贞节,可没反过来的这个说法。”

卿湮瘪嘴,勾了勾手指,瞅一眼那红似火的笔尖,笑著说,“也不知道这玩艺儿使用什麽做的。”

“回公主,当然是雪山狼王身上最好的毛发……”

卿湮没好气地敲了她的头,掩了眼中的笑意,“说的不是这狼毫,我说的是这守g砂,是朱砂麽?为何与人行房後就会消退,奴儿快些告诉我。”

“公主不害臊,”奴婢面红耳赤的,轻声说一句,“切莫被皇上听到,又该说您了。”

“奴儿……”卿湮用袖子遮露在外头的手臂,紧紧捂著,“你不说,我便不点了。”

“你……”奴婢跺脚,红著脸,四处望了望,声音愈发轻了,“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嬷嬷说如果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赤。吃满七斤朱砂後,把壁虎捣烂并千锤万杵,然後用其点女人的肢体,颜色不会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後,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是以称其为守g砂。”

“那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

奴婢一愣,没料到她会这麽问,老老实实回答,“奴婢不知道。”

“那我就更不能点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清,赶明儿喂只母壁虎再谈这事儿吧。”

“公主你……”奴婢急了,抢著话便想说却瞥见门外那明晃晃的黄色袍子,匆忙的低头,拂著帕子行礼,“小的叩见皇上。”

“免了。”

卿湮倾身,斜眼,抽走了她手中的笔,奴婢大惊却又不敢出声,卿湮将笔握在手中背在身後,优雅的走了上前,作势便也要行礼。

动作缓慢,身子还未倾,膝也未弯……

诗斓便挥了手,“免……”

这“免”字还未音断,卿湮便拍拍袍子,站得笔直了,动作这叫一个利索。

诗斓往榻上一坐,身子靠在软垫上,饮著茶,“平日有旁人时也未见你行礼,今日太阳还打西边出来了。”

“那是,”卿湮落落大方的往他身边一坐,笑得颇谄媚,“我正说著呢,若是这回嬷嬷们重新给我喂只母壁虎,我就在这腕上点砂痣。”

咳嗽声,诗斓搁了茶杯,指掩了嘴,似乎是呛住了,半晌缓缓回过气来,“弄一个守g砂还折腾这麽久,整个乾国怕是只有你一个。”

“皇兄……”卿湮依著他的手臂,撒娇著。

奴婢轻笑著,退了出去,合了门。

“皇兄,乾国女子必须受贞节,男子就不用了麽?”

“为何有此一说?”

“若我当王,必定下一诏书,乾国男子於此年身上点守g砂。”

“胡闹!”

“皇兄,贞节之说乃情理之中,两人情投意合必定托付终生,各为心爱之人守身,为何要请求一方而忽视另一方。若是我有驸马……”卿湮嘴勾笑,晃著手中的笔,一板一眼地说,“我定会为他亲手点上这砂。”

“皇妹。”诗斓笑得无奈,“又说这有的没的了,你有爱慕之人麽?”

卿湮一脚跪在软榻上,沈思,“没有,所以……”

她笑眯了眼,“皇兄,让我点一个吧。”

诗斓身子一僵,复杂的望著她,眼光灼灼如电。

卿湮却歪著头,笑得没心没肺,逮著他便扯开了他的衣袍领。

诗斓挣扎著,力度却不明显,抗拒之意也颇弱。

卿湮撩著袖袍,笔锋一转,落红一点,如梅印坠在了他颈处旁的锁骨上……

诗斓气喘吁吁,眼却极其专著的望著她。

“好了!”

卿湮扔了笔,轻轻合上他的领子,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如今乾王都点守g砂了,怕是乾国男子也逃不过这劫了!”

後记

花盏一醉破春愁,醉折柳枝当酒筹。

落花有意应无意,流水无情似有情。

诗斓番外

皇妹,

我那血缘关系的妹妹……

光是唤著她的名字,我便能感到那绞心的疼痛,她该叫诗湮,却被唤作卿湮。

她随了母姓,却是父皇掌上的宝。

父皇疼她,却不能给她太多,从小不让她踏离自己寝g一步,仆人们照顾她一阵子,也会消失无了踪影。

年幼的我,也只听闻过这个妹妹。

却见之甚少,因为见过她的人几乎没人能活著回来。

额娘说,她们母女二人皆是祸。

一个美得不似凡人,明明是纤弱女流却能轻而易举协助男人称王称霸。

一个明明是手无缚**之力的婴儿,却能把如此神仙似的无所不能的女人,害得香消玉陨。

其实,额娘应该是妒嫉的。

这麽多年来,父皇从不过问我们的事情。

可是,就算小卿湮害死她的娘亲,却仍旧把她捧在怀里当至宝。

对於这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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