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蒋医生,为什么那个人最近整天来你这里看牙?每次他一来,我都轮不到了耶。」萧唯盛在牙医诊所内眨着眼睛问蒋柏,瞳孔里散出不解的光。「他蛀牙了吗?可是他都那么大了耶,应该不会蛀牙吧,也不用掴牙,难道他是要装假牙?」
近几个礼拜,蒋柏的看诊时间都被一个人全部预约了,那个人就是霍以翔,搞得萧唯盛这样的常客要来看牙都不行。
「他都不是,他是长智齿。」蒋柏回答小孩子。
「那看两三次就好了嘛……」萧唯盛很不以为然地说:「干嘛要看那么多次呢?」
「你不是也看很多次。」
「因为我跟你熟啊。」萧唯盛是来这里找蒋柏玩的。
「他跟我也不算陌生啊。」坐在办公桌前的蒋柏低头看医书,端起咖啡抿一口。
窗外的雨下了三四天,从未停息过。这个礼拜,霍以翔风雨不改地天天来诊所找他看牙。那颗发炎的智齿,霍以翔要他帮霍以翔拔掉。
谨慎的他觉得不可以,因为牙齿g本没有松动,牙齿连着牙龈的细密神经,硬行拔出的话,搞不好会造成大出血,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因为拔错了牙而死。是这个原因,令得在晴岛过完炽热的情夜后,他们还是维持了天天见面。
「他很有钱厚,天天开进口宾士来,那干嘛不请家庭医生呢?天天来你这里,昨天还被雨淋成那种惨样。」八卦的萧唯盛一边低头写作业,一边低声咕哝。想来想去,哗啦翻掉一页写完的作业本,最后得出结论:「所以我认为,你们是在吵架的恋人?」
昨天,放学后,萧唯盛来到这里,看到那个英俊的大哥哥趁蒋柏为他看牙的时候偷吻了蒋柏,搞得蒋柏红了脸。「一对同x恋……吗?」
「小孩子不要乱讲。」蒋柏被咖啡呛住,连连咳嗽了好几下。
「我看就是的!」萧唯盛拿自动铅笔挠头,好奇地问:「呐呐,他做错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他……」蒋柏以为小孩子不会懂,将自己的心事说给小孩子听也算是可以将心中不满发泄一下。「装可怜来骗我。」
「我不是也经常那样对你,你都不生气,为什么对他就那么特别呢?」萧唯盛也经常用孤单、怕疼等借口来找蒋柏借钱一类的,可是蒋柏都没生气,萧唯盛推测其中原因。「因为他对你来说是份很特别的存在?」
「你该回去了。」惊讶于一个小孩子竟然懂得这么多,蒋柏打发他走。「不然你爸爸又要担心你没有按时回家了。」
「哦。那我走了。」萧唯盛收拾东西离开了。
萧唯盛走后,蒋柏一个人在诊室里坐了半个小时,没有等到霍以翔出现。他想,今天的风雨是大了些,所以霍以翔就不来了,富家公子为爱献身的决心还真是浅薄,看来霍以翔对他全部都只是贪新鲜跟挑战占有欲而已。
蒋柏在窗户边上站了站,看见巷口空无一人,回转身来,看住自己墙上那幅达利的赝品油画,站起身来将它取下了。第一次,霍以翔到诊所来,就取笑了这幅画是赝品,可惜那时蒋柏并未察觉。现在,蒋柏才深感霍以翔是个好j明的男人。
等他准备换下医师制服下班时,诊室门口走来一个人,霍以翔又是落汤**样子出现在他面前。昨天,霍以翔淋雨为他送了个他最喜欢去的那家速食店的晚餐便当来。
今日,霍以翔被雨淋得睁不开眼睛。「买到了,买……到了。」霍以翔高兴地说,说着就从x口掏出三本系列推理小说。「薛悠的亲笔签名作品,我为你买到了。」
除开日本的推理小说家松本清张,蒋柏最喜欢看的推理小说就是国内新锐写手薛悠的作品了,从大学时期就在报纸上追他的连载章节。
这次他来t市办签书会,因为近几年内人气急升,会场场面火爆,入场券一票难求,但霍以翔此刻竟然就是为他拿来了薛悠的亲笔签名作品。
「真的?」蒋柏露出惊喜的表情。「你怎么会想到要帮我去买?」
「真的真的。」霍以翔像个终于做对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将三本用封纸包裹好的小说激动地递到蒋柏面前。「你看,我还让他在这边写『给蒋柏,我亲爱的读者』……」
蒋柏看见了薛悠的亲笔笔迹,他不知道霍以翔是怎么拿到这套书的,因为他在诊所午间吃饭的时候还看见电视新闻报导签售会场地治安不稳,疯狂粉丝为求一本签名套书而抢位、互骂、甚至是大打出手。
「你……」蒋柏看见青年浑身是水、俊美脸庞上还有一抹污渍,一时不明白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一直都是那个很骄傲的连被媒体记者拍一下照片都会臭脸的冰山美男,如今怎么会为蒋柏去做这样离谱的事情。
「跟人家抢的时候,被推跌倒了吗?」签售会是露天的,又是下雨天气,十分不方便,不是有心人一定不会去。
霍以翔之前也没有告诉过蒋柏要为蒋柏去,现在,这样子带回签名套书来,给蒋柏送到的不仅是偶像的作品,还有一份霍以翔对他爱得疯狂的爱意。
「还好,我长这么强壮,很能挤。从早上九点开始等,到下午两点薛悠飞到t市,我算是第一批拥上去的了,后来人太多就取消了。」霍以翔庆幸地说:「后面的人都没签到的说。」
「你好傻。」蒋柏拿纸巾替青年擦雨水。「那样的身份,却去做这种事。」
「那种混乱情况下,又没有人认识我,而且为了你,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蒋柏公寓里的书架上堆叠的推理小说又多出了三本,这三本是极其特别的三本。因为这三本小说,霍以翔得到了赦免,重新爬上了蒋柏的床。
事隔两个月,霍以翔在牙医先生的床上勉强获得了居留权,再也不是整日像个游魂一样游荡在他的诊所跟他的公寓门口。这两个月,霍以翔为他做的事情,令蒋柏似乎没有借口再能将霍以翔拒之千里。蒋柏活到这个岁数,没有如此被人喜欢过,更不要说这个人是英俊多金的霍以翔。
黄昏,「今天诊所是很忙吗?」霍以翔将饭桌上盖住的饭菜揭开,轻声问下班回来的男人。
刚进门的蒋柏站在玄关处换鞋,脱下西装外套后道:「嗯,还去了一次出诊,有间幼稚园的小孩子贪玩,从滑梯上掉下来磕坏了牙齿。」
「那后来都解决好了?」
「都好了。」
「洗个手过来吃饭吧。」
「你做的?」
「嗯。」蒋柏看着身穿家居便服的霍以翔应,感到这样的他还是那么英俊,但无形中多了些许亲和力,叫蒋柏更加地恋上他。
「对了,下个礼拜我要去英国出差,所以不能陪在你身边,不过,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你的。」等蒋柏坐到桌前,霍以翔告诉蒋柏,蒋柏端起饭碗,轻声应:「好。」
「那你……」霍以翔看着男人的脸,眼神怀疑。「那你中间如果发生什么事,可不可以不要像上次我去北海那次忽然就不接我电话?」
「忽然?」蒋柏觉得那并不是忽然,蒋柏可是把眼睛都哭肿了,伤心得不敢再听到霍以翔说任何一句话,因为都会是谎言。那样的心理y影残余到了现在。
基于霍以翔这些日子以来对蒋柏软硬兼施的强大攻势,蒋柏是重新回到了霍以翔的怀抱,但是却做不到像之前那么信任霍以翔。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骗你了。」霍以翔体贴地为蒋柏夹了一块**块到碗里,借机观察他的脸色。他脸上的神色很平淡,那叫霍以翔觉得他们的将来很没有把握。
「其实我也很少骗人的。」霍以翔低声说:「那些我不在乎的人,我g本连欺骗他们的兴趣都没有……只有我在乎的,我才会骗他们。」
「哦。」工作了一整天的蒋柏声音显得有些疲倦,「那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肯骗我。谢谢你赐予我这份殊荣。」
「我……」霍以翔最近很不能在蒋柏面前表现得巧舌如簧。
两人沉默半刻,霍以翔转换话题,问起春树的事情,蒋春树没有去凯沃报名甄选,而霍以翔熟知的几个正规模特训练班负责人也称他们没有见过蒋春树。「对了,春树做模特儿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昨天有寄一叠平面写真来给我看,随信说过得很好,下个月说不定就能参加一个服装品牌的展示会。」蒋柏说出春树的近况。
「诶?」霍以翔停下筷子,g本没有那么快的事情吧,正想说是不是被一些黑心经纪公司骗了,现在外面很多这样的经纪公司利用少男少女们想成名的热心肠进行坑蒙拐骗,但是看到蒋柏一副为了能干弟弟而自豪的骄傲哥哥样子,又不方便打击蒋柏。
「所以,只要条件好,真的想红也不是那么困难的。」蒋柏用复杂的口吻说,意思是之前霍以翔一直在欺骗蒋柏。
「也许吧。」霍以翔若有所思地跟蒋柏吃完了那顿饭。
两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目前彼此的关系。可是霍以翔觉得自己可以做的,都为这个男人做了,霍以翔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从小到大,霍以翔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做过这么多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霍以翔就动身去了英国,离开的时候是清晨五点多,蒋柏还在睡,霍以翔抱住还在熟睡中的他亲吻,一遍遍地用唇确认他的面部曲线,好想把他也装进行李箱,一并带走。
下了飞机,忙完一整天,到豪华酒店打开行李箱,才发现里面塞满了一些自己本来没带的东西。从抵抗智齿发炎的消炎药、适合他皮肤肤质的清香刮胡水、叠得整齐的干净内衣到手工为他烤制的人形饼干,那个人有多爱他,这些多出来的随身行李全部都表达了,不能被他一起带来英国,那至少将自己的心意带给他。
霍以翔拿起那盒可爱的人形小饼干,觉得那一个个的笑脸都是温柔牙医的脸,叫霍以翔爱到不能。
明明昨晚还那样冷冰冰地保持距离,背地里却偷偷往霍以翔的行李箱塞这么多东西,深怕霍以翔离开了他,就过得不好了,竟然深夜不睡觉,偷偷起床来烤这盒人形饼干装进霍以翔的行李箱。
霍以翔离开的日子,他不能陪在霍以翔身边,所以他将自己变成了可爱的人形饼干,让霍以翔去哪里都不再孤单。
当手机上出现浓情简讯:『亲爱的,我真的再也离不开你了……你的人形饼干俘虏了我,你要对我负责。我以后的人生你都要保证我过得这样幸福。』蒋柏正在诊所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读完霍以翔传来的讯息,蒋柏的嘴角漾出微笑。
吃过无数山珍海味的霍以翔最后竟然被一盒由蒋柏制造的人形饼干俘获,这样的结局虽然戏剧,但才算是现实恋爱的最终结果。
曲折深刻的恋情蒋柏从来都不向往,此刻,那盒人形饼干传递的情意就是蒋柏原谅了霍以翔。
蒋柏相信了,除了关于霍以翔身份的那件事,其他任何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情都是真的。
公寓旁边有两株樱花在春日烂漫里开放到了极致美艳,蒋柏每天出门路过那灼灼其华的树下,衣服上都会沾上些粉白花瓣。有时候蒋柏将它们捡下来拿到嘴里咬,发现味道很甜。可是别人都说,樱花花瓣嚼起来是苦涩的。
蒋柏此刻尝到的就都是甜的,他想,大概是因为他心境的原因,他真的恋爱了,告别虚构的苦情孤儿霍华,蒋柏跟那个生活在现实中的豪门贵公子霍以翔恋爱了,两情相悦地耽溺在了爱河之中。
霍以翔为期半月的英国之行在明天就会结束,两个饱尝相思之苦的人马上就要相见。
蒋柏默默地等待了好久,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
这次的分离令二人的感情迎来一个空窗期,让分隔两地的他们可以品尝相思的淡淡幸福。
电话变成了促使二人感情加温的有效工具,每天,隔着一g电话线窃窃私语,是二人最喜欢做的事情。
宁静夜晚,蒋柏又在固定的时间接到了霍以翔的电话,今天是最后一晚,蒋柏以为他并不会打来了,但他却还是如常一般地打来了。
「你是在机场吗?」蒋柏从听筒听到了机场广播的声音,还有飞机起飞与降落的巨大轰鸣声。
「是的。」刚办完登机手续的霍以翔拉着行李箱,转入了贵宾候机室。
鼻子上架着茶色太阳眼镜的他眺望了一下四周环境,跟机场地勤服务人员要了个休息密室,一进去就锁了门。现在离他起飞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他想,那样的话,要找些能让他舒服的事情来做才好,所以,他打了电话给蒋柏。
「本来以为你不会打来了,因为记得你说过今天要搭飞机的,累吗?到了机场我去接你。」蒋柏的声音听来很迷糊。
「你现在是刚睡下吗?」霍以翔算了算时差,发现现在在地球那端的蒋柏是刚睡下的时间。「穿着睡衣睡下了?」
蒋柏的房间已经熄了灯。蒋柏是在一室黑暗里接听这通电话的,声线有些沙哑,虽不是从熟睡中被扰醒,但是的确是在具有浓厚睡意的情况下听霍以翔说话的。
「系带睡袍?」霍以翔吞着口水问。
「嗯……」
「那,底裤穿的是什么样子的?」霍以翔进一步追问,用极度色情的声线撩拨被他占为己有了的温柔牙医恋人。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做过了,并且越做越上瘾。
霍以翔明明前一晚才用电话跟蒋柏做过爱,今日,又不控制地再度撩拨蒋柏,这样的索取实在是很纵欲,并且他还在机场打这通电话。
这让蒋柏感到羞耻,感叹霍以翔真是个任x多变的男人,在收到蒋柏为他做的人形饼干就一改之前的可怜忠犬样子,变身霸道暴君了。
「我想睡了。」蒋柏故意说道:「最近在诊所的工作表现很不好。」因为霍以翔一直在电话骚扰他。
「可是我想m你……扯掉你的底裤,用力m你那g漂亮的东西。」霍以翔缩在机场的贵宾休息室沙发上,压低声线说出极度猥琐的话语。「从上到下,一直抚m,直到它害羞得为我哭出来。」
「呜……」蒋柏在电话那端控制不住地低喘了一声。
「现在我不在你身边,那你还是先替我m好吗?」霍以翔开始引导电话那端的男人为他自慰。
「把手指圈上它的j杆,上下摩擦,敏感的尖端凹口用指腹抚弄,慢慢地,轻柔地……还有g部的可爱r球,也要轻轻地转弄。」
「啊……啊……霍以翔,以翔……啊啊——」很长时间里,霍以翔听见的只是男人绵长的喘息声,从他那y乱的喘息声,霍以翔知道他听话地做了。在霍以翔的要求下,听话地自慰的时候,他叫的都是霍以翔的名字。
「r头也有感觉了吗?完全挺了吧。将空余的那一只手伸去爱抚寂寞的它们。想像那其实是我的手在m它们。」
「呜呜……啊……」
「拧弄完后,我会含住它们。回忆一下平时被我含住r头的湿润感觉。」
「以翔……啊……啊啊……」
「下面的手不要停,想着我。一边想着我,一边将它手y得释放出来……后面开始幻想被我又chu又大的东西塞入,狂野抽送,一次次地顶到幽深处,你最希望我踩躏的地方,快感充满了你的全身,你在我身下骚动地哀求我给你更多,可爱地呻吟着……」
「以翔,我……我不行了……啊……已经……啊啊……」男人剧烈的娇羞呻吟在霍以翔听来宛如最好的消除旅途疲劳的良药。
霍以翔巴不得下一秒就奔回他身边,用最野蛮的姿势抱住他狂野c入。
「舒服吗?」
「舒……服……」
「顺利去了吗?」
「嗯……」
「我刚才也为你流了好多。」霍以翔告诉在电话那端抵达高潮的蒋柏。
实际上,霍以翔刚才在打电话的时候早就拉开裤子拉链,牵引出了自己的欲望之龙,在密闭的休息室内自己快速套弄那g饥渴的r柱。在蒋柏x感地高声哀叫那刻,他也硬得激s了出来,一边讲电话,一边堕落地伸手拿休息室桌上的抽取纸巾整理自己。
结束那场电话x爱,两人又拿着电话,说一些只有青涩的高中生在涉入恋爱时才会说起的无聊事情。
片刻后,霍以翔忍不住告诉蒋柏:「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最喜欢你因为爱我而为我做的一切的事情……」
「我、我也是。」蒋柏瘫软地回应。
「下次就算出差,我也要把你带在身边,我再也不愿意离开你多一秒的时间。」这次出差让霍以翔明白,假若霍以翔再离开他,一定会因为缺乏情与爱而饥渴致死。
十几个小时后,t市机场附近的顶级酒店迎来一位俊美得令人心惊的高大男子,牵着身边另一位较年长的同样美丽的男子入住顶层的总统套房。
有知道底细的记者说,那是凯沃会社的二少爷霍以翔跟他的牙医恋人蒋柏,他们夸张到霍以翔一下飞机就直奔酒店开房的地步。热恋程度绝非一般情侣所能追赶。
霍以翔在豪华酒店帝王尺寸的软床上,像只温柔野兽,抱住蒋柏紧紧不放,先是在床上真实地兑现了两个人持续了半个多月的电话x爱,接着又跟进了新一轮的情事进度,搞得蒋柏第二天下床的时候都有些站不稳了,被霍以翔抱着走出了酒店。
彼此焦灼地缠绵在一起的情姿,让人觉得搞不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们更相爱的情侣了。
第十章
写真中的少年有一张端正而英俊的脸,凤眼挺鼻,嘴唇像樱桃般艳红,依稀看得出被施过淡妆,造型师将他的脸部轮廓掌握得很熟悉,为他做出了很适合他的美妆。
「没有想到春树真的适合做这行……」蒋柏喃喃地对着那叠彩色写真照片赞道。早上到诊所后,他又收到了春树寄来的照片,也是随信附上了自己的一些近况。
春树告诉他,目前是在隔壁城市的模特速成班学习走步与穿衣,并且还交了点钱,让速成班的老师说托了电视台的制作人,顺利的话下个礼拜就能上一次电视通告了。
蒋柏读知这些消息后,深感自豪,感到弟弟真的长大了。家中的父母这下子也可以放心他这个做哥哥的妥善地照顾了离家出走的弟弟,他们全家真是皆大欢喜得可以开香槟庆祝了。
在欣喜心情的驱使下,蒋柏决定这个周末抽时间去隔壁城市看望一下春树。当他作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他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霍以翔。虽然目前他跟霍以翔的恋情发展得很稳定,但是他还是很清楚他跟霍以翔之间的差距。
霍以翔不仅拥有完美外形、j明头脑,还是个超级大公司的会长继承人。
他只是个平凡的牙科医生,并且也不是什么著名大医院的牙科医生,只是一个无名小诊所的小小牙医。
近一个多月来,很多记者因为霍以翔来他的诊所骚扰他,问他很多问题,那些别有心机的话语让敏感的蒋柏听出了弦外之音。他们并不看好这段感情,觉得蒋柏有攀龙附凤之嫌,跟霍以翔谈恋爱,是在贪图霍以翔的外貌与家财。
蒋柏心中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在霍以翔还装作是个穷男人的时候,蒋柏就喜欢上了他,蒋柏喜欢他不是因为他的家室背景。
但蒋柏不知道霍以翔是怎么看他的,到了现在,霍以翔都还没有真的认认真真地跟他告白过一次。每次都用那种挑逗他的口吻说话,就算是电话里说了也不太算数,因为那通电话也算是做爱,霍以翔只在跟他做爱的时候跟他表白对他的心意,这让蒋柏很难分得清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蒋柏,等一下下午我有个病人,你临时帮我接一下。车厂刚才通知我的车保养完了,要我过去取。」吕光洁轻敲诊室的门,陷入沉思中的蒋柏回过神来。「噢,好的。」静默半秒,在吕光洁走下楼梯那刻,蒋柏问:「学长这个周末有空吗?可以的话,可以开车送我去碧滩吗?」
吕光洁听完这个请求,第一个反应是转身问:「霍以翔周末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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