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爱恨9:放开
再做这个决定的时侯,孟古并没有觉得自己是由于心善,而没有去挑起严家两个儿子的战争的。他会没有再看好戏似的旁观了,只因为,严子澈为他放低的语气,让他想起来同样珍视他的爹爹。
“大少爷,你走吧。”孟古隔着薄薄的纱帐低声对严子澈说道。
“宝宝——”严子澈心痛地呼道,为什么他总是叫自己离开。
“我只是老爷送给您治病的而已,严孟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一直留在大少爷身边。”孟古冷淡的声音从纱帐内传出后,许久,外面都没有声音。
随着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孟古听到了严子睿惊慌地叫着大哥,他没有起身,没有力气起来,也不想去看到严子澈因发病而惨白的脸色。
身边潮湿的温度让孟古皱起了眉,他因为严老爷的震怒被关在这个y湿的柴房里,有多少天了呢?只是见到透过墙上小小的窗口,可以看到日夜的交替。可是,孟古也没有去想过,要记对现在的自己g本毫无意义的天数。
直到皮肤因为很久没有见到日光而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金色的日辉会让他直视。孟古终于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你叫严孟?”男人的声音温润平和。
“是。”孟古低头,没有看男人,这个把自己从囚禁里解脱出来的人。
“我叫严子瑜。你是这个严家的下人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男人轻轻地说的。
是的,孟古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严子瑜,是严老爷跟大夫人的陪嫁丫鬟私通苟且留下的孽果,他的生母在产下他之后就被大夫人赶出了严家,听说还是念在主仆之谊的份上,才没有逼死她的。她生下的孩子严子瑜,除了是严老爷的血脉,其他什么都不是。在这个严家就是连比他小的严子睿,因为有二夫人的缘故,地位比他也要高的多。这个严家里,他跟孟古一样,是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
虽然是这样,严老爷也并没有真的像下人们传的那样,对这个二儿子不管不顾。他也有个独立的小院,南苑,是严允奎还是少爷的时候住过的地方。孟古想,严老爷应该也只是不想别人对他有什么不好的评价,才会想像对严家的另外两位少爷一样给予严子瑜相同的待遇,只是,可能中间还是会有些差别。但是在这位少爷二十二岁生日那天,提出要孟古这个被遗忘的奴才后,严老爷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你很虚弱——”严子瑜光洁的皮肤贴着孟古消瘦的身体的时候,孟古竟然感觉有些y凉。
“冷。”孟古微皱眉,只吐出了这个字。
“我不喜欢男孩,但是严孟你很特别——”被进入的疼痛使得孟古咬紧了嘴唇,严子瑜子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他们两人的交合渐渐地升温,或许是在跟严子睿和严子澈交融的那些日子里,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那种r体的亢奋。孟古在与严子瑜的缠绕里渐渐地迷失了理智,那样放肆的颠覆直到夜深都还未有停歇。
孟古知道,严子瑜也是个压抑的人。在他与自己欢愉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点。因为他是那样的狂热,几乎能够燃烧了孟古的神志。
“滋滋——”孟古的头倒吊在床沿,而唇舌纠缠在对方的口舌之间。身体里严子瑜的欲望停歇在那里,为下一波的攻击蓄积能量。
“啊啊……啊……啊啊啊……”手攀在床栏上,孟古支撑着来自严子瑜的撞击。
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多久相同的动作呢,孟古早就没有力气去记住了。只知道最后严子瑜就那样伏在他的背上睡过去了。他觉得严子瑜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对好奇的东西只想一次弄清,喜欢的糖果总想一次都吞下。
只可惜过度的索取,也会让严子瑜自己承受不住。第二天知道正午,两个人才先后模糊地从床上爬起。看着严子瑜光线异样昏暗的院落,孟古的心也渐渐地沉淀了下来。
正文仇怨1:真相
如果没有知道爹爹是被严子瑜的姑母,也就是严家二小姐严允莹害死的这个事实,孟古想,他可能会一直那样心甘情愿地留在严子瑜身边,然后有一天被嫌弃,又回到下人的日子,最后孤独终老。
“孟古,今年你十六岁了,送给你的。”严允风递给孟古一包东西,疑惑地打开,竟然是还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糖莲子。
“我来严家两年了。”垂着眼帘,糖莲子的清甜沁入心脾,孟古想起小时候对爹爹撒娇要糖莲子的事情。
“两年你过得挺轰烈的。”严允风淡然说道。
“蒙您关心了。”孟古心里有些不满,但也只是轻轻的一句话表达他的意思。
“你知道吗?澈儿要成亲了。”严允风微笑着,孟古却在他的严重看到了算计,是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伪装,还是他g本就不在他的面前掩饰呢。
“哦,那要严家应该有的忙了。”孟古并没有多大的情绪,他早将在被关进柴房的那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规入回忆了。
“本来应该是九月成亲的,但是发生了些迫不得已的事情,因为新娘未婚有孕了。当然这个是长辈之间的秘密。”严允风倾倒孟古耳边悄声说道,“你说,澈儿是不是太不小心了。”
又一颗糖莲子嚼碎在齿间,孟古没有说话,他不去想发生这种事情的前因后果,因为那与他无关了。
“还有睿儿,她娘亲从娘家给他选了个漂亮的小侄女,要许给他。”严允风依旧那样说着,他知道孟古未必会关心这些,他只要达到一个目的。
“三爷,您是想和我说什么吗?”孟古抬眼看着严允风问道。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当时那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了,不过,希望你还能继续。”严允风说的是指挑起严子澈和严子睿之间的矛盾的事情。
孟古没吭声,“你真的想毁了严家。”
“有很多灵魂被锁在这里,一辈子都得不到自由,甚至是死了。”严允风深邃的眼眸,让孟古竟有些着迷。
“我没有那个兴趣,也没有那个力量。”孟古扎好糖莲子,转身就要离开。
“孟古,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背后严允风不轻不重的语调却牵制了孟古迈出的脚步。
“你知道?”孟古回身,表情竟然微有狰狞。
“看来你还是有在意的事情的。”严允风轻声地笑了,“原来死人在你心里的地位比活人要高的多。”
“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孟古觉得自己有很傻,严允风就是当年的知情人之一,而自己竟然一直没想起。
“他为了借粮,折辱的不仅是面子,还有男人的尊严。”严允风眯眼,仿佛是在回忆,“他为了可以让你吃饱,愿意雌伏于严钱身下……”
“你撒谎,我爹爹不会那样的!”孟古怎样都不敢相信,当年爹爹的为难之色竟然是为了这个,那对于一个文人是怎么样的羞辱!仔细想起当年,爹爹抱着他哭泣的样子,还有严钱走在前面的咒骂,又不得不相信。
“这样的好人,最后却是冤死的。孟古,你也会觉得不公平是不是?”严允风说着,看孟古的变化,果然孟古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是谁害死了他?!”孟古嘶声问道。
“就在南苑的隔壁住了个很早就守寡了的女人,但是二十多年,她都没有再加过。”严允风地说着看向了他们身后的墙,“她就是我二姐严允莹,你爹爹的模样凑巧就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对你爹许下了金山银山都没用,因为他当时急着找你。”
“是她诱骗我爹进去,然后又假装是我爹爹非礼了她,然后又叫了家丁教训他,家丁却失手打死了他……最后、最后……”孟古哭了,一年之后的现在,他第一次是为自己的伤心地而流泪了,“她、她让我爹死了都留下个伪君子的骂名!”
“事情如你想的一样。”严允风没有继续。
“你也是她的帮凶,是你安排的人埋了我爹,然后又把我送走!”孟古几乎歇斯底里。
“可惜我没想到,严钱私吞了我给你的一百辆银子,更加没想到的是,你八年后又回到了这里。”严允风自嘲地笑道,“后来我发现,你让我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包括你跟我大哥,还有他的儿子们的事情——”
狠狠地扔掉了严允风给他的糖莲子,孟古掩面离开,他的脑子里乱了,他该怎么办?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在严家所受的屈辱,在这一瞬全部想起了,要怎么让心痛也停止。
正文仇怨2:俘虏
跑了有多远呢,孟古只想跑到严家外面,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大哭一场。可是,严家的走廊长得好像怎么都跑不完。
“嘭——”撞上了一堵r墙,摔倒的竟是孟古。
“啊,你没事吧?”壮实的男子急忙跑过来扶起孟古,看到孟古红肿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竟有些心疼。
“我没事。”声音有些沙哑,因为哭得太厉害了吧,孟古感觉很难堪。
“看你臉都脏了,到我那里洗洗吧。”男子笑的憨厚,孟古将自己傻傻地跟着走了,归结为但是心里太脆弱了,只觉得这个高大的男人看来很有踏实。
不过跟着他去了他住的地方,孟古心里浮起了惊讶与y谋。那个男人是严家的表少爷,严家二小姐严允莹的遗腹子梁英思。
严允莹的刁钻泼辣从梁英思无奈的话语里,孟古就知道大半。但是,这也恰恰是他将梁英思能够捏在手心里的原因之一。一个从来没有体味到温柔的男人,是何等容易征服。所幸梁英思的脾气跟他死去的爹,身材高大,却老实单纯。只是毕竟是严允莹的儿子,骨子里的那种狠劲跟严子睿可谓不相上下。
光线微弱的内室之内,在床边的墙上,两具交缠的身躯频率越来越快地摆动着。
“啊……啊啊……英思……再快点……啊……”被梁英思托着靠在墙上,身体一阵又一阵的晃动,孟古的却愈加想要多些刺激。
“宝宝——你好紧——宝宝——呼——”不断地想要更深入些,梁英思却发现越是往前,空间越加狭窄,感觉也愈加强烈。
“嗯嗯……呵……呵……”微微喘着气,孟古双腿夹这梁英思的刚硬的腰部,让对方越加地贴近他。让梁英思叫他宝宝,会让孟古想起爹爹也是同样这样叫他的,每次听到这个称呼,他就对严允莹那个女人的仇恨更深一些。
闷哼一声,梁英思释放在了孟古的身体内。软软地趴在梁英思的身上,身上被盖上了锦被,孟古舌尖沿着梁英思分明的轮廓游走。
“宝宝,明天我要跟大表哥出远门谈生意,你跟我一起去吧。”梁英思的大掌从孟古的腋下一路滑下,两g手指借着先前的润滑送了进去。
梁英思说的大表哥就是严子澈。二十三岁的梁英思才刚继承父亲的家业,但是生意在他的手里可谓如鱼得水。或许这也与他憨直的个x相关,因为他有让人信服的魄力。
“嗯……”孟古禁不住低呼一声,他的舌尖移到了梁英思微厚的唇上,似有若无地点播,在挑逗着梁英思的耐力。
“别——宝宝,明天要早起赶路——”梁英思声音微微有了颤抖,他加重了手指的动作。
“嗯……嗯……这样就打发我……你真的爱我吗……”孟古娇嗔着,他知道想梁英思这样的男人最受不得的就是别人来软的。
“爱、当然爱。可是——”梁英思慌忙解释,但面带难色,他也想跟孟古尽兴,但是那样的话,可能会让明天的旅程很辛苦了。
“我不管……这都还不如往常的一半呢……把我从二少爷那里抢来,你就这样对我的吗……我不管、不管……英思……英思……”孟古摇着梁英思的肩,就像撒娇的孩子。绵长的声音让梁英思无可奈何。
“我们路上不是还可以——”梁英思商量地说着。
“不要不要不要……啊……”孟古嚷着,最后被梁英思翻身压制住了。
“你欺负我……”听着孟古的怨怪,还有他眼角莹莹的细泪,梁英思便心软了下来。他钻进了被窝里,分开孟古的双腿,决定亲‘口’伺候了。
“啊……再吸大点……啊……呵呵呵——英思,你好好……啊……”孟古胡乱抓着被褥,双眼迷离地看着下面,被褥隆起的部分。心里同样在笑,梁英思已经不再是过去理智冷静的梁英思了,他已经心甘情愿地成了孟古的俘虏。
正文仇怨3:私奔
虽然很不忍心,但是孟古还是利用了严子澈。如他所料的一样,严子澈并非是因为喜欢喜娘,而被他的亲娘设计,醉酒要了那个女子的贞洁。
上等客房里的熏香袅袅升起,却也掩不住满屋的情欲气味。雕花躺椅上,孟古攀着严子澈汗湿的肩膀,上下越来越用力地来回。
“啊……啊……少爷……抱紧点……再紧点……”孟古仰头呼着,只要他抱得愈紧,下身的欲望划过那坚实的腹部的感觉就愈刺激。
“咚……”两具交融的身体躺在了地面,严子澈按着孟古的肩,紧贴着腹部的来自对方的凸起,用力地撞击着。
“宝宝——叫我澈——宝宝——我好想你——好想你——呼——”他在孟古的耳边呢喃着,他们的欲仙欲死溢出,进入僵立在那里的梁英思耳中却是如同见血的针扎。
“啪!”瓷器破碎的清脆响声落在孟古的耳中却是那样悦耳,就在他面前的房内两个男人在为他进行这激烈的争吵。
“他是我的人!你是我表哥,怎么可以这样!”梁英思质问着眼前低头不语的男人。
“我爱他。”严子澈抬起头来看他,没有多余的解释,他只因这句。
“我也爱他!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人!”梁英思身体颤抖了起来,“你是有妇之夫,你知道吗?!”
“你也知道那并不是有意的,英思,我会对巧儿那样也是因为把她当作了宝宝——”严子澈借且地解释,却在没说完的时,就被梁英思的耳光给打断了。
“你住口!我不管宝宝以前跟你怎么样,也不管你跟大嫂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他现在是我的!你不许靠近他!”梁英思指着严子澈大声吼道。
“我不会放开他的。”严子澈抹去嘴角的鲜血,“让他受的苦,我要加倍地补偿他!”
“你!”梁英思的气的说不出话来。
马蹄急促的响声里,迎着夜风,孟古被严子澈紧紧地护在怀里。严子澈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着孟古离开,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然后好好地生活下去,一直爱惜着孟古到老。
“澈,他们追上来了。”孟古看着后面闪动的火把,梁英思已经带着人马追了过来。
“严子澈!”突然从前面的山坡上有人骑马冲了下来,梁英思怒视着严子澈吼道。
急忙拉住缰绳,马嘶声叫着立了起来,过大的惯x竟让孟古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滚出好远。
“宝宝!”两人同时惊呼,梁英思从马上跳了下来,冲过去想抱其孟古,却被严子澈抢在前面抱起孟古往一旁的小路跑去。
胳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孟古难受得几乎要昏过去了,严子澈施展轻功在树林间奔跑,很快就将梁英思给甩到后面很远一段距离。
从昏迷在中醒来的孟古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熟悉的地方,那些陈旧的家具,还有房间里弥漫的灰尘。他在自己家里!
“宝宝,你醒了。”严子澈惊喜地说道。
“怎么、怎么会在这里?!”孟古惊慌地问道。
“你受了伤,我带着你跑了出来,发现了这个小土房子,就进来给你疗伤。”严子澈解释道。
“这里没有人吗?”孟古问道,他有点恐惧会看到表姑那张刻薄的臉。
“是的,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严子澈点头,“我帮你去弄些吃得吧。”
“不要,我不饿,你陪着我好吗?”孟古的右手被绑上了木条动弹不得。
“好好。”严子澈轻轻抱着孟古,抚m着他的背,好让他安心点。
孟古眼睛看着墙角,心里思绪万千,曾经这里有过他最美好的回忆。但是现在想起却只能愈加的难过心痛。毁了这一切的严家,他要怎么去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看着严子澈温柔的双眸,心里竟有丝不忍,他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利用他好吗?
正文仇怨4:终了
或许未必能找到严子澈和孟古,但是若是严家也来帮忙。他们两个人也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被严家的那群家仆“请”了回去。
严老爷虽然生气,但是又不能对有哮喘的儿子有过多的责难。当他将怒气要发泄到孟古身上时,严子澈护住了他。“如果您要责罚,就罚我好了。他受了伤,再罚他的话,会死的。”严允奎唯独在这个时候软弱了下来。
孟古在严子澈的背后看到严老爷怒气的双眼,他知道,严允奎是巴不得他这个祸g早点死了的。大夫人心疼儿子,便替他们说了软话,“老爷,不就个小宠而已吗?让澈儿带在身边也不会怎的,睿儿反正也不在严家,不会有什么事的——”
只是大夫人话还没说完,一句尖刻的声音就抢着c了进来。“大嫂,你这话怎么说的!睿儿不介意就算了吗!我在这家是什么都不是了吗?!”
这是孟古第一次看见严允莹,梁英思遗传了她两三分的样子,只是她的泼辣一点都没有因为岁月的增长有所消减。反而愈加浓烈,就像那厚实的胭脂水粉。
“哎哟,小姑呀,这是怎么说的啊,你也知道澈儿他身子受不得刺激的……”大夫人显然也怕了这个小姑,她皱眉解释着。
“他有病就可以说要什么就是什么吗?!”这样怒吼的竟然是梁英思。
“小梁!”严老爷低呼道,他也在压制这x口的火气。
“他可以用死来得到,我也可以!”梁英思没有因为他向来敬重的大舅的怒气而有所退缩,他说完话,抽出腰间的锋利的匕首就对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割了下去。
“儿子!”严允莹惊呆了,慌忙冲过去捂住那不断涌出的红色y体。
“快叫大夫!”严老爷也慌了,赶忙吩咐下人。大夫人臉都变白了,还是严子澈扶住了她才没倒下。
“我要宝宝!不然我就不治!”梁英思瞪着严子澈吼道。孟古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没有想到梁英思会做到这步!
“大哥——”严允莹都要哭出来了,她回头对自己的大哥喊道,她的意思不言自明。
现在的严老爷陷入了两面为难的状况,严子澈看着他的眼神亦是同样的坚决。他眼睛看到孟古,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早点把这个祸害给除了,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咚!”随着一声闷响,梁英思倒了下来,严允风在后面接住了他。大厅内紧张的场面瞬间减缓了。严允莹虽然怪弟弟下手太重,还是没有再多做唠叨,她心急火燎地带着儿子回去包扎伤口。
“大哥,这事交给我处理吧。”严允风淡声说道。
“去吧去吧。”严老爷揉着太阳x,摆了摆手说道。他现在是巴不得有人来处理这个问题,一个是自己的有病亲儿子,一个是寻死的外甥。他哪能做出什么决定?
孟古一直看着严允风,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他说想毁了严家,实则又在帮这严老爷排忧解难。
严子澈握紧孟古的手跟在严允风后面,一句都没有说。孟古知道,他不会放开自己,但是,前面的路看起来好长好长。他垂下头,只是默默跟在后面。
“我希望你毁了严家,但是我不希望你毁了澈儿他们。”严允风低声对孟古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报仇,请换个法子,不要伤及无辜。”
“你还很真伟大。”孟古冷笑说道。
“你爱澈儿吗?或者你喜欢小梁吗?”严允风问道。
“他们喜欢我不就行了。”孟古侧过臉去,避开严允风的直视。
“我现在是让你来选择,请回答我。”严允风皱眉,沉声问道。
“谁都不喜欢。”孟古转过头,面对严允风,漠然说道。
“你!”这是孟古第一次看到严允风真正的表情,他看着孟古,“你真的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那你为什么……”
“我g本就没得选择?三爷,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孟古的声音大了许多,不满的情绪就快要宣泄了出来。
“我不知道。”严允风的眸子瞬间失去了温度,他冷冷地对孟古说道,“我以为至少你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结果,你也只是在借着是下人的无奈借口,沉沦了进去。”
“在严家有谁不会变?你不也自私地做着你认为很对的事情吗?”孟古不知为何看到严允风冰凉的眼神后,会有心痛。
“是我自私可以吧,我告诉你,最好处理好澈儿跟小梁的事情!否则不止是严老爷,我也不会放过你!”严允风狠狠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孟古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一样。他蹲在地上,将头埋在两臂间,低声抽泣起来。
一道黑影走到了孟古的身后,当他警觉的时候,黑影从背后禁锢了他的挣扎,一块带着药味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然后他觉得呼吸困难,接着全身就失去了知觉。他感到黑影离开,但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动弹不得。
接着,他听到严子澈在喊他,然后他被抱起。直到被装进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听着严子澈低泣的声音,梁英思的吼声,还有严允风的叹息。孟古恐惧地想,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他还能听到声音,感觉到周围的发生的事情。棺木敲上钉子,咚咚的敲击的声音,让他好害怕,他没有死,为什么要把他装进棺材埋了。孟古现在最想要来救自己的人,不是严家的三位少爷,也不是梁英思,而是,而是那个一直会提醒他该怎么做的人,严允风。
正文番外前尘1:饥荒
孟古是严家小三少的书僮,谁都不知道,其实在进严家之前,或者说是寄住在表姑家之前,其实是有个体面又幸福的身份的。他的爹爹孟长思是乡下一个私塾的先生,说起来在乡里也是个远近有名的才子了。在他还只有三岁的时候,他都是在乡亲的夸赞中快乐地活着的。
可惜,天意弄人,那年一场空前厉害的旱灾,不仅使孟古家所在的村子的庄稼颗粒无收,也从此毁了孟古原本美好的童年。
爹爹孟长思是个软心肠又重道义的人,乡里乡亲的上门来求粮救济,只要多说的几句软话,他便大概地解囊相助。可是米缸再大也经不起众人取,终于米缸里的米少到只能供这个三口之家吃得一个月不到。
那天孟古早早地被娘亲哄着睡着了,他不知道,就在他在睡梦里无忧无虑地玩耍的时候,父母正在外面进行着激烈地争吵。
“你人好,让他们都活着,我和宝宝都饿死了来成全你的好名声好了!”孟夫人林若欣哭着埋怨着自己的丈夫。
“他们也是苦的,我们救济他们那点也不是能帮人家脱困的……”孟长思心里也觉得有愧于妻儿,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了。
“好、好,那样都还不够!你把自己的r都给他们吃了算了!”林若欣泣不成声,她恨自己的丈夫这样烂好人,可是这样天荒的年岁,饭都吃不饱,谁还去顾些情谊的东西。
“林若欣!你说话别太过分了!”孟长思个x虽然木讷了些,被自己的妻子这样数落还是忍不住来了火气。
“我过分!你整天就知道念叨那些书上的孔孟之道!家里的米已经少得快不能养活我们三口了!你知不知道!”林若欣毕竟是个主妇,她c心的只是是不是能够让这个家好点,自己也过好些,“你好的狠,你就去跟你那一屋子的睡去,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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