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龙魂血玉_1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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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自是自幼便饱读诗书的,听他这般意气风发,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却是诧异莫名,这如千年古井般毫无波澜的心怎会一次又一次被这眼前的明朗少年牵动?莫非他真的就是师尊三生镜中出现的那个人么?想到这里,心不免一阵急跳。

两人各怀心事,倒也没再说什么,见天色已晚,匆匆赶路也是到不了城镇,便只得继续在这荒郊野外将就一晚了。

「灵芸,我就睡在旁边的树下边,你有事的话喊我一声,我睡得不深的。」黑夜中,杜柯的牙齿在篝火的照耀下愈发耀眼,他本是个随性的人,此刻不经意间又换了称呼,连「姐姐」都省去了,却也显得两人关系愈加亲密无间。

揭开一方纱帘,李灵芸望着躺在篝火旁独自酣睡的不羁男子,心中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这「灵芸」的称呼,除了死去的母妃和父皇,也就是三位最亲密的皇兄叫过,便是成婚五年的亡夫,每次也只唯唯诺诺地称呼她公主。李灵芸缓缓下了马车,踱着碎步轻声走到杜柯身边,看着他酣睡中无邪的俊容,不禁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晚来。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正想去睡觉的她独自回到闺房中,却见十年不见的授业恩师一身紧身缁衣,独自一人站在房中的铜镜前。她甚是惊诧,自她嫁到魏博田家,师尊就再没有见过她。

「芸儿,你夫君已于一日前战死于无定河边,师尊赶来告诉你,你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一个清越的女声道。

她浑身一震,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夫君是魏博节度使之子,封疆大吏的继承人,一方军阀,如何会这般轻易就战死了。虽说夫妻关系一般,但毕竟相处三年,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多少有些感情的,这突然就不在了,任谁都接受不了。

「你别惊讶也别伤心,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现在解脱了也好,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田云的死事关李唐国运。你也明白,现在地方藩镇与中央政府的矛盾已经日趋白热化,你那最疼爱你的长兄、当朝的宪宗皇帝也是无可奈何的。我想等你守孝三年后,他会亲自派人来接你回宫。他愧对先帝遗嘱,心中之苦不比你少。你也莫要怪他,现在的形势对你们李唐皇室太不利。东汉末年的百年乱世犹在眼前,你皇兄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下一个有名无实的汉献帝的。」

李灵芸听到这里,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奈何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古来就是如此,她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她只是作为皇室跟魏博田家政治交易的重要筹码被远嫁而已。她还是幸运的,魏博跟皇室的关系还算缓和,公公和夫君对她也是礼遇有加。她本想就此平静地度过一生,奈何再次卷入世俗皇权的争斗中,抽身不出。

李灵芸正自茫然惶惑之际,师尊依旧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也是没办法的,魏博田家是当今天下最大的藩镇割据者,谁也不知他田弘正是否心有曹孟德『携天子令诸侯』之志,这始终是你皇兄的心病。安史之乱后,李唐威望辉煌已是昨日黄花,纵肃宗、代宗、德宗、顺宗等历代先帝都穷尽毕生之力欲重振李唐雄风,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皆含恨郁郁而终。当今圣上集数代夙愿于一身,得益于历代先帝的努力,天下形势也好了很多。自元和以来,宪宗皇帝虚心纳谏、励精图治,李唐才有了复苏的迹象。你可知,令皇兄宪宗是个奋发有为的皇帝,他即位后,『读列圣实录,见贞观、开元故事,竦慕不能释卷』,他把」太宗之创业「、」玄宗之致理「,都当作效法的榜样。为了纠正朝廷权力日益削弱、藩镇权力膨胀的局面,他提高宰相的权威,平定藩镇的叛乱,致使」中外咸理,纪律再张「,出现了『唐室中兴』的盛况。你师尊我作为李唐皇室当代的守护者,必当全力支持宪宗皇帝的政策,以慰历代先帝在天之灵。」

李灵芸愣了一下,道:「不知师尊此次来,要芸儿如何做?」

「你只需好好替田云好好守孝三年,以此宽慰天下藩镇,让你皇兄有一展抱负的时间。」那缁衣女子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灵芸从三年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喃喃道:「是否他就是芸儿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师尊,可否给芸儿明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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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江淮名媛

当李灵芸沉浸在对过往的追思之中时,我们的男猪脚很惬意地翻了个身,没心没肺地睡得正酣,估计梦中还在跟他的美婳儿「大战」三百回合呢,一付流着口水的猪哥样,一点也没有作为侯府少爷的翩翩风度和款款姿仪,好色本性全部暴露在了这位李唐公主的眼前。

杜柯的梦中言语极为香艳,听得这位原本清丽雅致的美女两颊绯红,直羞得躲进了车里,再也不愿出来。一夜无语,早间醒来时杜柯好似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依旧驾着车直奔徐州府。

当两人来到徐州城门口时,丫鬟琴儿已经在那里焦急地等待了。杜柯赶忙停下车子,却听琴儿急促道:「公子,小姐,不好了,出事了,张愔张大人已然逝世两年之久,现在的武宁节度使是王大人。」

杜柯浑身一震,忙去找个当地的百姓打听,原来两年前张愔便病逝徐州,葬于洛阳北邙山。树倒猢狲散,张愔死后,张府中的姬妾很快风流云散,各奔前程而去。只有年轻貌美的关盼盼无法忘记夫妻的情谊,矢志为张愔守节。张府易主后,她只身移居到徐州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只有一位年迈的仆人相从,主仆二人在燕子楼中,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燕子楼地处徐州西郊,依山面水,风景绝佳,是张愔生前特地为关盼盼兴建的一处别墅,楼前有一湾清流,沿溪植满如烟的垂柳,雅致宜人。这是关盼盼和张愔一同议定的楼名。昔日关盼盼与张愔在燕子楼上看夕阳暮色,在溪畔柳堤上缓缓漫步;如今却是风光依旧,人事全非,关盼盼不再歌舞,也懒于梳洗理妆,就这样度过了两年。关盼盼的这种忠于旧情、守节不移的精神,赢得了远近许多人的怜惜和赞叹,众人提及,都赞叹不已,自然,亦都唏嘘不已。

杜柯三人来徐州本就是为忙了拜访已经逝去的世交前辈张愔,现下情况陡变,早已物是人非,也再没了进徐州城的意愿。

三人驾着马车出了城,只听李灵芸道:「弟弟,我们去城郊云龙山麓的燕子楼看看吧,也算是凭吊一下张大人,顺便探望一下那位矢志为张大人守节的关小姐。」杜柯本心想一睹美人芳容,心里乐意得很,自然不会反对,于是一路询问者当地人,向着西郊的云龙山麓而去。

未几,马车以至西郊。此地空旷褒远,独不远处一座雅致小楼,依山傍水而建,飞檐挑角,形如飞燕,想来便是名动江淮的燕子楼了。

为表示对主人家的尊重,三人下了马车来,步行至楼前。楼门微掩着,走得近了,但见一个袅娜窈窕的年轻女子倩影缓缓从门内走了出来。但见她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薄而长的刘海整齐严谨。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杜柯佳人看得不少,还是被震住了,喃喃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分明月殿瑶池女,不信人间有异姿」。身侧的丫鬟琴儿看他那呆傻之状,不免「噗嗤」一下,才将痴人的魂儿唤了回来。

毕竟是皇室公主,见过大场面的人。浔阳公主率先迎了上去,开口道:「姐姐定是关小姐了,我们听闻张大人仙逝,心中不胜悲戚,特来此吊唁,以慰大人在天之灵。」

那女子盯得他们,眼中满是惊诧之意,开口道:「不知各位与先夫是何关系?先夫逝去已有两年,现下早已入土为安,不变打扰。」口气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隐隐已有送客之意。说话间,那女子(也就是关盼盼,男猪后宫成员)抬眼望了望李灵芸,眼中也满是欣赏之色。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关性别。

今日的浔阳公主显然是特意打扮了一番,只见她一身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杜柯从关盼盼带来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正色道:「在下姓杜名柯,是京兆杜家镇国侯杜商之孙。祖父曾与张大人一起效力于郭老令公手下,相互引为知己。我从祖父口中得知张大人昔年豪勇仗义,不失侠义风范,今日特来拜祭,望关小姐行个方便。」

关盼盼愣了一下,从浔阳公主身上收回目光,循着声音望向杜柯,才发现这出身京兆豪门的侯府公子竟是出奇地俊俏。他有着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来如弯月,肃然时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轻笑时若鸿羽飘落,甜蜜如糖,静默时则冷峻如冰。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令人见之忘俗。关盼盼本就是风月场中出身,见惯了豪门纨绔,偏偏杜柯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天真气息吸引了她。关盼盼阅人无数,第一次发现青年男子初次见她眼中没有占有欲的。杜柯的眼纯粹而辽远,不带有一丝杂质,有的只是对世间任何美的事物真挚的欣赏和赞美,而非浊世男子通常的和邪。当然,这也归功于杜柯有一颗跳脱自然不受束缚的赤子之心,让他超脱外物,拥有了这样独特的魅力。

良久,关盼盼感觉出来人并无恶意,方自道:「好吧,众位随我到义父的灵堂拜祭一下吧。」不经意间,卸下了防备,连外人口中绝不提及的「义父」这个称呼都说了出来。其实,浔阳公主一开始的推断并没有错,张愔当世名臣,天下士子军中将士皆引为楷模,怎会在垂垂老矣之龄不顾世俗名节迎娶一位年方花信之龄的歌姬呢?他确实是怜她身世坎坷,爱她满身才气,恰好膝下无女,便将她从风月场中赎回,当做义女养着。或许是怕今后自己不在了,有登徒子欺上门去,便向外宣布是自己新娶了夫人,断了那些浮蜂浪蝶的绮念。

好景不长,两人过了两年的父女天伦,张愔便因旧时伤病驾鹤西去。关盼盼幼年时家逢大变,早看透了俗世,为防止有人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便对外宣布要为「亡夫」守节,隐居在这无人问津的西郊。

杜柯等三人在张愔的灵堂排位前上了一炷香,便要起身离去,却听关盼盼道:「公主金枝玉叶,此番车马劳顿,不如在寒舍住上几日,休息一下,让盼盼尽一下地主之谊,呆众位看一看这江淮的风物。」

见她有心留人,众人也不忍违逆了她的意思,便自住了下来。很快已是晚间,晚膳时众人其乐融融,山中佳肴清茶淡饭,倒也不失奇巧甘美,杜柯食欲大盛,两位绝代佳人在此,更是秀色可餐,饱餐了一顿,犹自回味无穷。

关盼盼是标准的江南书香世家出身,精通诗文,更兼有一副清丽动人的歌喉和高超的舞技。她能一口气唱出白乐天的「长恨歌」,也以善跳「霓裳羽衣舞」驰名徐泗一带;再配上她美艳绝伦的容貌,轻盈婀娜的体态,让无数世家公子望眼欲穿。席间倾城一舞,仿若让人回到了百年前的长安城长生殿。美人一笑媚千古,贵妃虽已玉殒香消,此刻却是神魂转世而来,看得杜柯魂飞天外,不知身在何处。

醉娇胜不得,风袅牡丹花。曾亲眼看见关盼盼舞姿的白乐天如是说,现在杜柯更觉得白乐天言不过实,这样浑然天成的美态岂是用文字所能描述的?杜柯已尝男女滋味,不免心旌摇曳神魂外放,心想着若能与这绝世享一夕之欢,便是折了十年阳寿又何妨?

第37章情挑美人

关盼盼一袭舞姿倾城,看得杜柯似傻如狂。李灵芸早早悄然退了席,带着琴儿离开了燕子楼,回琴儿老家去探望她的亲友,顺便在那住上几天。杜柯一时色迷心窍,哪里还会顾及到一个美姐姐走了,只欣欣然地饮酒作乐,早忘了身在何处了。

一夜贪欢。早间起来,由于昨夜饮酒无度,以至宿醉未醒,杜柯现下才发现头疼得厉害。关盼盼毕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真真是个妙人儿,杜柯方自漱洗完毕,她便送来一碗热腾腾的醒酒茶。杜柯忙不迭一碗下肚,只觉神清气爽,灵台一下子就清明了。

杜柯要在此处等着李灵芸主仆二人回来,自是不便就此告辞。偏偏偌大的腰子楼着实冷清得很。除了一个年迈体衰的老仆,便只剩他们孤男寡女两人。杜柯自温婳离去后,久未尝女儿香味,自不敢靠得太近,只怕自己一时欲念难耐,做出一些有辱杜家家风的丑事来。

关盼盼自是瞧出了他有色心没色胆的念头,只「噗嗤」一笑,仍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走动。今日她穿得愈加迷人,直诱得杜柯喉头发火,胯间一根巨硕玉杵胀得愈发难受。

关盼盼今日似是有心撩拨这俊俏郎君。只见她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真真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若是单纯比较相貌而言,将关盼盼是略不及温婳和李灵芸的,偏偏她小时家逢巨变,在风月场中摸爬打滚了好些年,现虽是在张愔的帮助下脱离了乐籍,成了良家女子,那份天生媚骨还是留了下来。她身上还夹杂着一丝书香人家小家碧玉的玲珑秀气,与一身浑然天成的媚骨相得益彰,确实对杜柯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她有心,一番搔首弄姿之下,媚态尽显,着实勾魂夺魄。

杜柯此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端坐在客厅里调息打坐,一派大家公子的雍容气度,着实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形象。但凡是貌美女子,多少都有一些傲气。关盼盼见他这般沉得住气,心中不免有些不服气,感觉自己的尊严被无视了,便愈加主动起来。诶,好好一个绝色佳人,眼看着又要掉进狼窝了。

只见她施施然的泡了杯茶,亲自端着向杜柯走来,用依旧妩媚的声音道:「杜公子,小女子特意沏了壶茶,是上等的碧螺春,这是江南的特产,想是你久居中原,不妨现下品上一品。」

佳人在侧,秀色可餐,杜柯哪里真有什么心思调理内息,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经过和温婳的一番恩爱缠绵,他早不是当年初出禅院的愣头青了,见有美娇娘亲自送上门来,哪有不笑纳之礼?杜柯很自然的站起身来,带着温柔的迷人笑意走上前去,从她手中接过茶盏,另一只手却握着她滑若无骨的纤纤柔荑,不愿再松开。

关盼盼只道他是个内向羞臊的雏儿,哪里想得他竟是如此娴熟而又大胆?此刻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直看得她这个所谓的「老手」羞臊地直低下头去。

一招得手,杜柯岂肯就此罢手?他仰头如饮酒般把盏中茶水一饮而尽,故作深意地摇头道:「此茶清香有余却甘美不足,恰恰是美中不足之处。」

茶水本就都是微微带着苦味的,杜柯的一番话让关盼盼有些气恼,微仰着头嗔道:「莫非杜公子以前喝过甘甜地茶不成?那倒是小女子孤陋寡闻了,还请公子不吝赐教一二。」

杜柯脸上邪魅笑意更深,却不答话,只把她牵到客厅主座旁边,将手中茶盏放下,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娇美花容。

关盼盼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再加上手上传来他温热而有力的之触,一下子心就慌了,刚想要低下头去,一只手便伸了上来。

杜柯很自然地单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轻捏着她秀美娇翘的下巴,将她的酡红俏脸轻轻抬起,一张俊脸渐渐接近,口中发出迷魅的温柔之音:「杜某觉得关小姐樱口中的香津才是天地间最甘美的琼汁玉液,今天就要来品尝一下,不知关小姐可否愿意?」

他神态深情真挚,偏偏言语极尽轻佻之能事,活脱脱是一个浪荡登徒子的形象,与先期的雍容端仪竟有着天壤之别,变化之快令久经「沙场」的关盼盼始料未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张微热的带着浓郁男子气息的唇儿便已贴了上来,只觉浑身一颤,便犹如初经男女之事的少女般瘫倒在他怀抱中。

杜柯手上加力,将她搂得愈紧些,见她娇羞满眼春意酥慵,倏地将她俏脸捧住,俯下头去用嘴罩住了她的朱唇。关盼盼「嘤咛」一声,粉臂挂上了他的脖子,感觉到这俏郎君在努力寻幽探秘,心中一酥,朱唇悄启,把那泥鳅般的舌头偷偷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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