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教授,你太太的!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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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r1ey,你啊……”

教授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拖长了一点尾音,那样散在空气里的淡淡笑意,究竟意味着怎样的一种包容。

shir1ey,你啊……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重要到可以影响他以后职业生涯的实验,难得的休息间隙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她为什么没有给他回复简讯,会不会出事了,然后立刻就打了电话过去。

无人接听,他告诉自己不要问,也不要多想,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越想越多。

他明明还没有下定决心,但是,她对他的影响,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

但是……并不生气。

因为是她,所以就算多想了,心思乱了,也只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笨,并不气她。

到现在,她随口说的两三句话,就让他放开了自己刚才的气恼与苦涩,忍不住听到想要微笑。

——不想伤害,不舍得伤害,却又忍不住不去靠近,不舍得不靠近。

她对他而言,已经是这样的一种存在了。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正式开始,不是吗?

教授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苦笑的,嘴角边弯起的弧度,却怎么也看不出一丝勉强。

39第三十八章

卢大小姐说到做到,强酸案这个cse,她既然觉得自己已经关心过线了,就有了要适可而止的打算。而这之后的几天,果然,卢大督察和沈大律师都发现,关于这个案子,自家大小姐/真爱一句都没再问过。

问她为什么,

大小姐就会懒懒斜睨你一眼,“我又不是做警察的,也不是学心理学的。到了现在,你们已经锁定目标,就等着抓人了,我还要再关心什么,关心你们的详细计划,然后去给犯人通风报信?”

然后再伸个懒腰。

“哦,对了,我晚上想吃羊排,香草羊排。你们俩谁要去买?还是说要我去?”

……

现在知道自己和这个案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那之前这么多天,大小姐你到底是在折腾个毛?啊?折腾个毛啊?!还有麻烦你说话的时候看着人好嘛?这种自闭症一样对着空气说话的状况是个毛意思啊魂淡!!?

卢大督察想掀桌。

——会利用宝贵的休息时间里跑回家,就为了面对面找她问清楚的自己……泥煤的,各种太傻太天真不解释啊思密达!!

卢大小姐又看了他一眼。

——这个问题,其实,卢家二哥不是第一个来问她的人了。

事实上,确定了嫌疑人的那个晚上,沈大律师回家,和真爱报告完自己“完美得简直无懈可击啊嘤嘤嘤太天才了肿么破”的推测结果,就一脸骄傲地等着被真爱夸奖。还等了好半天。

结果,啧,她家真爱别说夸奖,甚至连一个字都没再多说,只是很安静地在转手机,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表情,无法分析她的情绪,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甘被冷落的沈大律师不高兴了,直接就扑过去,摆出一张怨妇脸向她哭诉:“亲爱的不是很关心这个案子吗?怎么现在什么都不问了啊?求问!艾玛,亲爱的酷爱来给力,求问啊tt!!”

然而,无论她怎么撒娇卖萌掉节操,自家真爱还是什么都没再问。

卢大小姐是真的不想再问了。

——沈大律师学心理学得太专业,即使只是短短几分钟,她对那个小丑的观察也细致入微得过了头。在她的推论中。诸如“自主神经反应缺乏”,“羞惭感丧失”,“社会适应不良”,“伤人冲动强烈”之类的专业术语不停出现……

因为觉得自家真爱一直很关心这个cse,所以沈大律师说的时候,几乎就是在做一份非常详尽的心理学专业报告书。

如果听的人换成卢大督察,肯定会觉得这只猛兽是在故意得瑟自己,然后不耐烦地催促她跳过这一段,赶快说结果。

可卢大小姐不一样。

这些心理学术语,每一个,她都听得懂。

就是因为听得懂,所以她才会沉默。

甚至,就是因为她每一个都听懂了,所以才只能沉默。

握在掌心里的手机,本来因为长时间通话而在发热的电池,慢慢冷却下来。

大小姐想叹气。

——她那天早一步离开,就是因为不想再听到这些事,不想再让自己纠结起来。只是很可惜,到最后不仅没跑掉,反而被更加详细地解释了,甚至害得她一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

沈大律师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小姐其实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把一切都放掉……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的。

却到底功亏一篑。

不过不怪那只猛兽。

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一个人发现过,卢大小姐对这种事的抗拒。

其实也不能说是抗拒。

卢大小姐心里有数,这是她自己的问题,所谓“被过去纠缠无法彻底遗忘”什么的,大概就是她现在的状态了。所以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她的神经就会自动敏感起来。

是她自己还忘不掉。

卢大小姐左手托腮,右手环着咖啡杯,隔着这间咖啡厅的巨大玻璃窗,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看外面,一副全神贯注着去……发呆的样子==。。。

……

这又是要搞个毛线啊?求提示求进度求剧透不然完全就摸不着头脑了啊给跪了!!

就和咖啡厅隔了一条马路,路边的某辆车里,卢家二哥那脸色……嘛,直接就发黑了→→

这算是神展开?

还是说……这是口口声声说不想再关心这个案子的大小姐,和这个案件嫌疑人的……孽缘?

orz……

大小姐和嫌疑人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吗?

魂淡!那还不如让大小姐直接配那只猛兽就好了啊!起码猛兽的直觉什么的,总还算是有点用,可以拿来猜下一期的六·合·彩啊岂可修t.t!!

卢大督察突然捂住脸,默默泪奔了。

是错觉吗?为什么总觉得自从大小姐回香港开始,他的思维就越来越不正常了?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进去了啊……

是错觉吗!

有那么一刻,卢大督察悲桑得不能自已,甚至都不记得,他不是在悠闲地约会,等待某位美女坐进他的副驾驶然后给他一个热吻,而是正在跟踪一位平头还疑似患有人格障碍的嫌疑人——括弧性别为男,等待他露出更多马脚。

——经过调查,那个卖气球的小丑名叫张汉祥,北京人,曾是北京戏剧联艺学院的高材生,不过后来因故被开除了,之后来到香港谋生,希望可以在这里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不过境遇并不随人意,他最顺利的时候,也只做过特约演员。因为生计艰难,还曾经申请社会援助,被拒,之后只能靠在行人区卖气球来养活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会报社的理由,算是足够充足了吧?”

在得知张汉祥的具体情况之后,只凭几眼就做出专业推论的那只猛兽,曾经这么说过。

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是只猛兽,但沈鸢蓝那只二货……勉强也算是有那么几个优点的,比如厨艺,比如毒辣的眼光,比如……对他家大小姐爱得死心塌地==+

……

艾玛,大小姐身边,难道就只有这种西皮可以配吗tt?

敢不敢更凄惨更沦丧一点?

艾玛……

不过话又说回来,天还没黑啊,抱着一瓶氢气和一包气球就敢压了一下午马路,现在还悠闲地靠在电线杆底下看报纸的嫌疑人,您这样明目张胆的乱晃,真的没问题吗?确定吗?

“……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太不真实了……”

电话里,卢大督察哭丧着脸,这么跟自家老友诉苦。

大学餐厅里的教授只好回以微笑,面对这种近似……呃,应该是被天晴形容为……吐槽?对,这种近似“吐槽”的抱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又实验了整整一天,他中午没时间吃饭,是到了现在才走出实验室,被两个助手联合劝说着出来吃点东西。因为担心老友手上的cse还没解决,他又终于有点空闲了,这才特意打电话问候一下。

没想到一句问候还没出口,就已经被老友各种倒苦水了……

教授无奈地笑,不过也没有打断老友的意思,很安静地继续听下去。

“……话说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大小姐明明都说过不想再理了,今天为什么又要来大角咀?艾玛,这没道理啊,她不是那种作出决定不到几天就反……啧!”

原本还懒懒散散的抱怨声突然停止,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教授只能听见,老友的声音一下子就绷紧了。

“有状况,不说了,先这样。”

然后就是一声干脆利落的断线音。

教授愣了愣。

——他刚刚还在想,等老友说完了,他要怎么才能把“为什么天晴也会在那里”的问题问得更委婉一些?他还在想,或者,他要不要直接打个电话给天晴?

虽然昨晚才聊了很久,挂断电话之前,天晴还叹息一样笑着和他说,让他专心忙自己的实验就好,她又不是她家二哥那样的二货,让他不要总担心她的事,等研究成功了,她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他准备一个礼物……

那个时候,他突然就很想问:第一次见面,他收到她送的土耳其玉手链,那到底是她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的作品,还是……专门带在身边,小心保存,预备送给某个人的礼物?

以她的性格,如果是前者,为什么会特意用礼盒装着,却一直也没戴上?

而,如果是后者的话……她原本想要送的人,会是谁?

他想知道。

——越靠近她,就越想了解更多的她。

景博不是卢天恒,他并不热衷于研究每一位美女的心理,也不作出以此讨好对方的事。但是……

微微苦笑。

但是,她是例外。

这段时间,不怎么能见到她,所以那些与她有关的回忆,在他一个人安静独处的时候,就开始肆意泛滥,无法控制,无法遏止。

那些曾经注意到却不认为有什么异常的小细节,慢慢地,就是这样串联在一起。

毕竟,再情商拙计也好,都不能掩盖一个事实:

——他终究还是那个高智商的天才科学家,景博。

直到短信提示音响起,教授才终于回了神,打开一看,是他的助手jnet,说实验出现了一点误差,希望他可以尽快回来处理。

……是了,他的实验还没有完成。

教授又坐了一会,终于揉揉额角,试图让自己的注意力再度集中起来,专注于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困难的实验。

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有些疲惫地撑着桌角,准备站起来,然后回去继续他的挑战。

而大学餐厅里,某台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文娱访谈节目,却被突如其来的新闻插播打断。

“……现在为各位播送紧急新闻。就在刚才,大角咀的某条街道突然发生了爆炸,现场状况混乱,周围店铺毁坏严重,疑似已经出现了人员伤亡……”

喀拉——

清晰异常的落地声让周围用餐的几个学生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去寻找声源处,却看见他们大学以绅士闻名的professorking,保持着一个似乎准备站起来的姿势,手紧紧地抓住桌角,眼睛却怔怔地盯着电视机屏幕,表情一瞬间就空白到了极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教授的餐盘和杯子确实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这样失礼的事,此时此刻,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样的神情,就好像……无论再发生其他什么,他都已经注意不到了一样。

40第三十九章(算是大小姐前世的番外,扭曲,诡异,可以跳过哦

那场爆炸发生的时候,即使平常再怎么淡定,卢大小姐也还是被实打实地吓着了。

她今天会来大角咀,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也不是准备再过问什么。大小姐只是还没迈过自己心里那道坎,所以一下课,就不知不觉地走了过来,或许是心里还抱持着什么念头,想要亲眼见证那个嫌疑人的结局也不一定。

可是真走到地方的时候,大小姐又觉得,自己简直二得要冒泡——别说她不知道那个犯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落网,就算那个人真的在她眼前被逮捕了……那又怎么样,

结束的是他的故事,又不是她的。

所以大小姐干脆就随便找了一间咖啡厅,点了一杯黑咖啡,慢悠悠地坐下来,开始……发呆==

——发呆发得太投入了,别说咖啡已经完全凉透,就连隔着一条马路对她各种怒目各种吐槽的二哥,卢大小姐也是真的完全没发觉。

甚至,直到一股爆烈的热浪扑过来,将她整个人掀翻过去的时候,大小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样巨大的冲击力,不过一瞬,就让她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请不要问她身为柔道高手,连挣扎都不挣扎就发晕了什么的,会不会很丢脸……岂可修!如果有人在你落座的咖啡店附近的那家电器行里,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直接引爆一瓶氢气,连带店内所有电器都发生了连环爆炸之类的……你试试看你会不会晕啊魂淡!!

所以,大小姐会晕才是正常的。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她坐的位置很巧,前面刚好还有室内墙在挡着的话,她还能不能“活着”在发晕,都已经是个未知数了。

倒在地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反正卢大小姐的脑子里真是一片空白。

真奇怪,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是会想起什么的。

——以前看过几个访谈节目,也看过不少情节类似的电影,大意基本上就是:无论出于什么不尽相同的原因,总之,只要是受伤了,重度昏迷了,人就一定会做梦,梦见未来,梦见过去,再不然干脆就会梦见自己的前世今生。

按照大小姐的性格,她本来不该把这些事当真的。

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的情况,她又实在是一个槽点也吐不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了。

因为她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证明,带着前世的记忆,非常神展开地又多活了一辈子。

——所以,只是梦见“前世今生”的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很正常。

大小姐一直这么想,所以到了这种……唔,可以说是“生死一线”的关键时刻?她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想起什么。

想起她活过的“前世”。

嗯,现在想想的话,那真是个兼具狗血与天雷,或许还有那么点惊悚悬疑的故事。

如果要一言以蔽之的话,那就是:

——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的知名演奏家。

啊,没错,她是被人寄养在孤儿院里的孩子。

是不是很奇怪?都已经在孤儿院里了,为什么还要说是“寄养”?

嗯,因为每一年,都会有人匿名捐助给孤儿院一笔钱,定时定额,从来没有延迟过。而捐助人开出的唯一条件是,这笔钱,至少要有一半,必须用作她的私人助养费用。

——就算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也绝对不可以亏待她。

所以她从小就和那些真正的孤儿不一样。

她吃着比他们好的,用着比他们好的,穿着比他们好的。她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单独的衣柜,衣柜里有永远干净整洁的衣服,还有闪闪发亮一尘不染的小皮鞋。

她还会经常收到捐助人寄来的礼物,从女孩子都喜欢的洋娃娃,到她真的很喜欢的各种小零食,每次都会装满整整一个大箱子的包裹。

所以她一直很知足。

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她没挨饿,没受冻,活得比所有同伴都好,都舒服。即使因此被所有小伙伴孤立了,那也是她应得的,谁叫她是唯一一个被当做富家小姐在教养的人?

他们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拨弄从小带在身边的箜篌。

他们把柳条编成王冠,吵着闹着谁能当国王的时候,她被院长亲自带在身边,一个一个地念着书上的字。

他们不懂得为学费发愁,一门心思觉得上学好讨厌的时候,她已经坐在明亮宽敞的教室里,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起,背着小手念着书。

她问过院长自己有没有爸爸妈妈,一直捐助她却也一直不露面的人到底是谁。

院长却说他也不知道。

——她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在孤儿院门口哭了有一会儿了,没有什么留言的纸条,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架华贵的复古箜篌。

至于那位神秘的捐助人……

都说是“神秘”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她练琴的时候,曾经听见院长在她背后这么低声叹息过,也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在说那昂贵得简直不该出现在孤儿院里的箜篌。

从那以后,多余的问题,她再也没问过。

反正也得不到答案,而且她已经活得很好了,不是吗?

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小学,初中,高中……收到某座知名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那一年,她差不多也是十八岁了。

——这里之所以要用上“差不多”来形容,只因为她是没有生日的,也从来不过生日。

也就是那一年,一辆不知道什么型号但是一看就贵得吓人的黑色轿车,悠闲而优雅地开进了孤儿院的老旧大门。

先从车门里迈出来的,是一双六厘米不止的高跟鞋。

她一愣。

等到那个人真的出现在视线里了,她干脆整个人都呆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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