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路,在慌张地卸下防空火炮。
“目标确认,开始攻击!”
机群里的轰炸机带着尖利的啸音俯冲下去,投下一颗颗炸弹;强击机对准苏军的坦克永火箭弹和机关炮一阵狂扫。公路上变成了火焰的海洋,黑红的火焰在公路上无情地燃烧着,在爆炸的硝烟中,苏军士兵有的和军车一起化成了灰烬,有的被撕成了碎片,有的浑身是火四处乱窜,在刺耳的惨叫声中慢慢被烧成焦碳。
苏军的自行防空火炮开始反击,坦克和装甲车上的高射机枪也开始对空组织火力网,大汉帝国空军的轰炸机开始出现损伤,这时候,a-2强击机凶猛地火力开始显现出来,火箭弹和机关炮像雨点一样打下来,把一辆辆负隅顽抗的苏军坦克和装甲车打成一堆堆废铁。
四十分钟过后,大汉帝国空军机群心满意足地飞走了,留下满地的硝烟残骸,一片狼藉。
天气依然很冷,但是没有下雪,只是气温降得很快。
孙仲伦元帅的专列停到了哈尔滨火车站,东北军分区司令刘韶华上将带着几个将军在车站简单地欢迎了他。战事紧张,孙仲伦已经吩咐过不要搞隆重的接见仪式,一切从简。他来之前,就已经把东北战局想清楚了,只要是解决了朱可夫这支部队,整个西伯利亚就向大汉帝国敞开了怀抱。
在哈尔滨火车站,孙仲伦只是和刘韶华等人简单地握了一下手,马上就坐进准备好的车子,迅速向东北战区联合指挥部所在地开去。刘韶华和他同车。
“元帅,主席身体还好吧?”刘韶华有点心神不宁地问道。他也是最早跟方云的老人之一,从方云在天门洞起步一直到现在,他都是对方云忠心耿耿。
“好。刘将军,你不用担心。这次事件,主席没有怪罪任何人。主席自己把责任全部承担了。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尽心尽力,全力以赴地打好这一仗。”孙仲伦显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温言说道。
刘韶华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要是真的追究下面的责任,作为东北军分区司令的他是绝对逃脱不了牢狱之灾的。所以,当他听说方云不追究下面的责任,而且又主动承担了责任,心情放松之余,不由又想起了当年在桐梓天门洞山洞中那位侃侃而谈的青年,往事种种,一一在他脑海里闪过。一时之间,刘韶华心绪涌动,眼角一热,流下泪来。
孙仲伦见刘韶华突然流泪,不由吃了一惊,还以为他是担心责任问题而保守压力。孙仲伦掏出手帕递给他,开解说:“刘将军,事情已经是过去了,不必太过介怀。”
刘韶华接过手帕把眼角的泪痕抹干,知道他误会了,解释说:“元帅,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起当年的一些往事,一时感慨罢了。倒让您见笑了,惭愧啊。”
“哪里话,这也正是显示刘将军是一个性情中人嘛。”孙仲伦笑了。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入侵苏军的身上,想想对手是苏军的总参谋长,他的心头不由火热起来。
“好吧,就让我来会会这位苏军总参谋长。”孙仲伦胸中充满了激|情和斗志。
同一时间,帝都北京国防部作战局会议室,大汉帝国三军的所有能到会的高级将领都汇集在这里,准备聆听帝国最高统帅方云的训示。苏联对大汉帝国的突然进攻,让这些高级将领都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屈辱,这些将领已习惯了自己的军队先发制人,不料却被苏联老毛子摆了一道。如果说此前对方云坚决以苏联为假想敌抱有一些成见的话,那么现在个个都恨不得把苏联给生吞活剥了。苏联出人意料的进攻,给这些高傲的将军们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们打清醒了。
方云的脸色依然是平静如常。虽然对苏军的突然进攻感到吃惊,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这次事件背后的玄机。说实话,他这次出兵攻打苏联,是引起了军中一部分人的不满,他用自己的铁腕把这些反对的声音全部压了下去。苏联的宣战给他了一个非常契机,证明他以前采取的排苏政策是有远见性和前瞻性的。眼下,整个大汉帝国的民心、士气非常旺盛,还真要感谢斯大林的这个宣战声明。不光是国内,就是在国际上,他也有理由站得住脚。估计美国政府也是被这件事情弄得不知所措吧。想到这里,方云的心情突然美好起来。
走进作战局会议室,方云立即感觉到了会议室里面有点怪异的气氛。是安静,太安静了。所有来参加会议的将军们都笔直地站在会议桌两边,一言不发。
方云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在心里笑了起来,他已明白了这些将军们的心思。他走到会议桌的上位,扫视了他们一眼,说:“怎么?是不是感到非常的不服气?几乎是被苏联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那还不简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们打回去就是了。”
方云的语气非常轻松,这让做好准备被呵斥的将军们非常意外,同时心里都没来由地一松。
“好了,全部坐下!是叫你们来开会的,不是来罚站的。”方云轻轻地挥了挥手。将军们互相望了一眼,坐了下去。
方云说:“这次被苏军突袭,主要责任不在你们,在我!是我对事情的变化估计不足,判断上出现了失误。但这并不可怕嘛,我们在前线的部队打得非常英勇,非常有谋略,打出了我们大汉军队的军威。”
语气一转,他说:“苏联人目前的攻势可说是成功的。在一个点上,忽然涌进那么一大堆的敌人,我们的压力是巨大的。可是,机会也是巨大的!只要我们能够把涌进来的这一大堆苏军吃掉,那么可以想像,西伯利亚还如何挡得住我数百万大军的推进?”
会议室里是静悄悄的,只有方云的洪亮的声音在回荡。
事实证明,方云勇敢地承担了这次事件的全部责任,不但消除了军队的不安的因素,也消除了政府部门的不安因素,更消除了广大社会民众的不安因素,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一个有责任心的总统,一个敢勇于承认自己错误的主席,让他们对自己的党和政府更加具有了信心,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更加努力地工作着。特别是在军队中,从将军到士兵,都憋了一口气,都在心里暗暗发誓,将用自己的热血狠狠地打击侵略者,部队的士气达到空前的地步。
在湖南边远山区某个僻静的小村庄的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的榆树下,一动不动。在他脚边,丢满了烟头。他手里拽着一份《中华日报》,已经被他抓成一束,但是报纸的头版标题还是隐隐可见的——苏联悍然入侵!大汉帝国又到了危急的时刻!
这时候,院子里面的屋子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青衣妇人,来到那人身边,柔声说道:“泽民,还是回屋歇歇吧,你都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了。天气这么冷,有什么事情,你回屋坐着慢慢想,啊?”
“你回去!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站着好了!”华泽民的语气非常粗暴,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青衣妇人拿他也没有办法,低头想了一下,走出了小院门。
过了一刻钟。青衣妇人又出现在自家门口,和她一同回来,还有一个年约六十岁,身穿一件半新的灰色军大衣的老头。青衣妇人向站在树下的华泽民指指,就站到一边不说话了。
老头径直向华泽民走去,开口说:“老华,天气够冷了。我那里有你爱吃的红烧肉,要不要一起喝上两杯?”
华泽民看了老头一下,狠狠地瞪了站在不远的青衣妇人一眼,说:“老张,我没有这个心情。你回去吧,我再站一会儿就好了。”
“那好,我也陪你站站。随便唠叨几句嘛。来,抽支烟。”被华泽民称为老张的老头,摸出一包香烟,递了一支给他。
华泽民接过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个老张,也就是前社会党政治局常委张问天,和华泽民关系一直不错。点了烟,华泽民深深递吸了一口,然后把不知道在肺部绕了多少圈的烟雾吐出来,开口说:“老张啊,这帮苏联人果然是不安好心啊。从工农革命时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安好心。”
“早年在革命军的时候,就来了个李克、王明山,现在倒好,自己赤膊上阵了。可叹啊,要看清楚这点,不容易啊。”张问天也有点感慨。
“不得不承认,我们在认识上,还是走了弯路的。代价沉重啊。”华泽民的语调开始低落起来。张问天知道他在感慨什么,一时半刻也涌起了剧烈的情绪,自己为国家为民族革命了一辈子,到现在却是落得流放偏僻地区的下场,也是没有料到的。不过,他和华泽民都清楚,这是方云看在周卫国他们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一时之间,两人默默无语起来。
站在一边的青衣妇人有点急了起来,本来是想让张问天来劝劝华泽民回屋的,现在倒好,两个人一起站在树下,天寒地冻的,两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怎么受得了?她想了一下,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盆烧得旺旺的炭火走了出来。
张问天首先反应过来,不由暗责了自己一声,一拍华泽民的肩头,说:“走走,到我那里去,我们好好谈谈。要不然,陈青同志要有意见了。”
华泽民看了有点忸怩的青衣妇人一眼,目光也柔和起来,说:“刚才是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往心里面去。我这就到老张那里去,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一起聊聊。”
青衣妇人点点头。
张问天说:“小陈,我和老华先过去,你把炭火收拾一下,也一起过来吧。我家那口子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快去吧,这天还是够冷的。”
青衣妇人应了一声。
战争爆发已经是进入第5天。大汉帝国军队已经在全线基本稳定了防御,在各个要点顶住了苏军的进攻。
朱可夫背着手,在巨大的军事地图面前走来走去。苏军强渡额尔古纳河成功后,按照预定计划四下散开,重点打击漠河、满洲里和海拉尔这三个支撑点,以获取必要的补给和立足点。第3集团军的一部,已经推进到了大兴安岭边缘,侦察部队已经可以进入山区。
大汉帝国空军的强大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先前在日本战场、南亚和东南亚战场,苏军的情报部门已经收集到了不少大汉帝国新式武器装备的情报,他也亲自看过,并从中获得不少的提示,指示苏联的武器研究机构研制出不少与之相对应的武器装备,比如t34型坦克就是为了对付大汉帝国的豹式坦克而研制的,并且在苏德战场让德军的坦克吃尽了苦头,直到德军装备了威力强大的虎式坦克后,t34才略处下风。可是,到了真正面对面和大汉帝国军队战斗的时候,朱可夫才深切体会到大汉帝国军工的强大。
现在,大汉帝国空军像疯了一样,对着苏军的补给线、交通线没完没了地进行轰炸,让他的部队补给困难起来,再加上前线部队的消耗非常大,隐隐让他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他这个“沙皇的权杖”挥得不是怎么顺手。
想到这里,朱可夫不由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当初他决定用沙皇这个词来命名这个计划的时候,还被人到斯大林面前告了黑状,说他是反党反苏维埃的,并要求对他实行政治审查。后来事情被斯大林压了下来。
“报告,第41集团军伏洛斯基中将的紧急电报。”
朱可夫接过电报,马上走到了巨大的军事沙盘旁边,远东方面军副司令华西列夫斯基、总政治委员涅莫夫都走了过来。
朱可夫看完电报,把电报递给他们,说:“伏洛斯基的41集团军在漠河一带遇到了麻烦,他们碰上了刘韶华的第3集团军主力。敌人的坦克非常多,现在伏洛斯基受到漠河守军和刘韶华的坦克师的夹击,非常吃力。”
华西列夫斯基看了一下沙盘上的态势图,发现苏军已经掉进了一个弧形口袋,这个口袋的三个要点就是漠河、满洲里和海拉尔,只要在这三点上任何一点取得突破,都将捅破这道弧形防线。
“根据情报,我们的对手是大汉帝国三军参谋总长孙仲伦元帅。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大汉帝国这些年取得绝大部分战果,都是出自他领导的总参谋部。同时他也是大汉帝国军队的二号战神。”涅莫夫说道。
“二号战神?什么意思?谁又是一号战神?”华西列夫斯基奇怪了。
“大汉帝国的军事操典就是孙仲伦编写的。他可以说是大汉帝国军队现代化、系统化的奠基人。他和方云的合作,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大的失误。一号战神,就是大汉帝国总统方云。”朱可夫说道,“他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对手。”
“不管是谁,都不能挡住我们英勇的红军前进的道路。朱可夫同志,我请求到41集团军去,并要求把第43集团军和独立坦克军调给我,我有决心在漠河击败刘韶华的集团军。”华西列夫斯基请战了。他也是苏军中为数不多的优秀将领之一,听了朱可夫和涅莫夫的话,心里有点不服气了。
“好。我同意你的请求。预祝你成功。”朱可夫当机立断,同意了他的请求。能够在漠河地区打败刘韶华的第3集团军,大汉帝国东北军区的主力就基本上被消灭了。
“我以革命的名义保证,坚决完成任务。”华西列夫斯基敬了一个军礼,就离开了。
“好吧,漠河有华西列夫斯基同志去,我可以放心了。现在我们来看看满洲里和海拉尔。”朱可夫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满洲里的守军是大汉帝国国防军第23军,是一个步兵军,下辖5个师,约有十万人。在满洲里周围建立了坚固的防御阵地,碉堡、钢筋水泥工事遍布四周,壕沟四通八达。大汉人把满洲里建成了一个军事要塞。雅辛科的第19集团军已强攻了5天,进展不大,只夺取了外围的一些阵地。大汉人的空军给我们制造很大麻烦。”别列申科将军忧虑地说,“大汉人掌握了制空权,我军在这样的条件下作战,部队人员和装备损失巨大。”
“这一点师我没有想到的。看看空军这帮废物的战报,6:1!而且我还没有派人去核实!这就是我们伟大的空军?按照原来的计划,空军是不应该如此溃败的,他们最少应该坚持两个月!”朱可夫恼怒地说道。
“报告!”远东方面军司令部机要科科长脸色有点惨白地走进来。
“彼得诺维奇,有什么事?”朱可夫问道。
“司令员同志,第26集团军的一个突击装甲师在49号公路行进过程中,遭到大汉帝国空军的打击,损失过半,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这是简报。”
朱可夫沉默了一下,说:“知道了,彼得诺维奇,你先下去吧。”
“漠河、额尔古纳左旗、额尔古纳镇、海拉尔和满洲里,这就是大汉人新近稳定下来的弧形防线。我们要打破这条弧形防线,进入到大兴安岭地区。我决定将预备役第47集团军投入到额尔古纳左旗方向,对漠河刘韶华的集团军形成侧翼攻击,配合华西列夫斯基指挥的第41、第43集团军,集中优势兵力,消灭刘韶华集团军的突出部位,并防御来自黑龙江、吉林方向的大汉人第6集团军的反突击。这是我军的主要突破方向,方面军的飞机、火炮和坦克将集中运用在这个方向上。”朱可夫开始做出战术调整。
“满洲里的攻击改为牵制攻击,由第19集团军负责,尽可能多的发起佯攻行动,牵制满洲里和新巴尔虎敌23军、33军,不让他们向东运动;第26集团军要加快进攻脚步,攻占哈达图,切断额尔古纳镇和海拉尔的联系,并推进到海拉尔河北岸,在木得至乌尔旗汗寻求渡河口,对牙克石形成包围;在哈巴罗夫斯克的新第71集团军应加强对抚远——嘉荫一线的突击,从东面向大汉人施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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