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肯德基”的大门,被春雨连续浸yin了三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几缕阳光从云端洒下来,落在身上增添了一丝暖意。
我一上车就给六分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混,靠,大白天也睡觉?“你在家等着,我马上来找你。”我冲六分扔下一句话,便关上手机发动了车。
“又出什么状况了?”六分给我开门后,沉声问道。我看了六分一眼,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脸上也挂了很多水珠,看来是刚冲了头,难怪这么快瞌睡就醒了。
我先是把田甜升职的事说给六分听,六分一听就明白了:“隋源那人渣摆明了是故意在向你挑衅啊!”
“挑衅?谁挑衅老子就要谁好看!”
六分听了颔首道:“我也觉得你这阵子太窝囊了点,妈的,早就该在这狗日的屁股上放一把火了。”
“嗯。”我重重点了一下头。
第一百八十一章大礼
放火?六分这比喻实在太精辟了,我忍不住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接着把刚才同颜惠茹见面并打探隋源虚实的事告诉给六分,当说到隋源和他哥哥的权力之争时,六分眼神一亮。呃,这家伙的嗅觉倒也敏锐。
待我说完后,六分赞了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眼镜你早该走这步棋了。”
我接过话头说出自己的打算:“以前我想在商场上找漏洞重创隋源,事实证明,就凭我们哥几个去对抗隋源整个家族,无异于螳臂挡车,根本不可能实现。刚才听了颜惠茹的介绍,我心里面忽然有个主意——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这四个字刚一出口,我就看到六分脸上堆起了笑容,嘿嘿,英雄所见略同啊!
我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吐出一口烟雾,继续往下说我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可以考虑让弟兄们轮流跟踪隋源,偷拍他的丑态,加上之前拍到的那些带子,我想,总有人会感兴趣的。”
六分弹了弹烟灰,沉吟半晌才对我说道:“这事儿就交给我办,你安心在家里等好消息。”
晕,让我在一边凉快,他去唱大戏?我刚要反驳,猛地想到六分此举其实颇具深意。在隋源心目中,我是头号打击对象,一旦我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很容易被隋源察觉,从而加强防备。反之我若躲在暗处谋划,一方面不容易暴露目标,同时还可以给隋源造成我在示弱的错觉,从而麻痹大意。
很多人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我看来全是狗屁,这是一个细节决定成败的年代,任何一个小小的疏漏,都可能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
“我做什么?”
六分邪笑道:“呆在家里养‘病,当然,你还可以xxoo.”
……看来,我这场病来得很及时啊。
我会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办事,我放心。妈的,要玩就玩热闹点儿,这次不单要招待新朋友‘,还不能忘记老朋友’啊!”
六分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我指的是黄胖子和小红,重重地把烟头摁灭,狠声说道:“嘿嘿,我们还欠人家一份大礼‘呢。”
说罢我俩相视一笑。嘿嘿,黄胖子和小红这一对奸夫yin妇,老子要让他们后悔当初的决定。
由于接下来的行动需要兄弟们群策群力的支持和参与,于是我和六分商量了一下,决定再次召集兄弟们征询意见。
因为最近突发情况比较频繁,兄弟们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很快就齐聚在“快活林”。一听说我准备开始实施报复行动,这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全都兴奋起来,嘿嘿,看样子是我不好,让大家等得太久了。
我摆摆手稳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把“偷拍”计划一一陈述出来,末了,我特意强调了一句:“这次我们要把功夫做足,凡是和隋源有瓜葛的人,不管是当官的还是经商的,全部通通给我拍下来再说。”
我话音刚落,雷管腾地一下站起来吼道:“这就对了嘛,眼镜,早该动手了。妈的,老子拳头都快长青苔了。”
龙少也附和道:“就是,行动有要用车的地方,随时候命。”
大家纷纷表示愿意与隋源那狗日的周旋到底,用战魂的说法是要让那厮知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提到黄胖子这个“老朋友”,大家纷纷拿眼看向不死和残剑,调侃他们曾经给黄胖子当保安。
不死脸皮比较厚,完全无视大家的调侃。残剑则有些挂不住了,涨红了脸嚷道:“啥子哦?当初还不是不败给我们介绍的工作。你们吼锤子,咋个看老子都不象叛徒嘛。”说完,他拉了拉不死的衣袖,想寻求不死的支持。哪知不死这家伙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根本不理会他。
大家哄然而笑。最后战魂那瓜货竟傻兮兮地问了一句:“我们要不要取个名字,叫杀猪盟‘什么的?”
……丫的以为是耍网络游戏唆?我真的很好奇,战魂这厮的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如果有机会打开来看看,我敢保证里面的结构肯定和正常人不一样。
接下来的偷拍活动便正式展开,因为发生过雷管和残剑被隋源识破追打的前车之鉴,我叮嘱兄弟们千万要小心,凡事安全第一,反正我们有的是人手,多换几次班也无所谓。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和六分打电话。
兄弟们憋着一股火开始跟踪隋源,或许是因为我们准备得充分,又或许是因为隋源的黑道“朋友”正疲于应付刀疤打击,因此几天偷拍下来,进展非常顺利,不仅拍到隋源和女人幽会的场景,还拍到他和许多l市的一些政要私下里进出声色场所的镜头。这些当官的平时在公众场合总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私下里还不是满肚子男盗女娼。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谋,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些满肚肥油的家伙有哪一点“先进”。
既然当官不为民做主,干脆就把他们弄下台,让他们回家种红薯去。我手头的这些证据要是一曝光,那些当官的自保都来不及,看谁还敢照顾隋源这个瘟神。
大功告成的那天,我把兄弟们约出来喝酒,也算慰劳他们近段日子以来的辛苦。大家都兴奋得有些过头了,好像已经看见隋源、黄胖子、小红几个hmp跪在地上合唱《征服》的那一幕。
“唉,可惜了,没拍到小红在床上的关键场面,不够刺激啊。”不死心有戚戚地叹道。
雷管瞪了不死一眼,笑骂道:“妈的,那骚娘们你上都上过,不要跟我说你是闭着眼睛上的啊。”
残剑在一旁嘀咕道:“我说扮成送外卖的闯进去看看,你们偏偏不准。”
“你那形象扮牛郎都没人要。”不死嘿嘿贼笑着打击残剑。
斯文人这时兴奋地问道:“你们说这些带子都拿给谁看啊?”
我正要答话,战魂难得“聪明”地答了一句:“靠,这都不知道,自然是拿给该看的人看洒。”
操,说了等于不说。大家纷纷朝战魂竖起中指。那厮脸皮倒厚,全然无视,自顾自地埋头继续喝酒吃菜。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到六分的住处,和他一道把这次得来的“战利品”连同以前的“存货”一起归集整理。我们两个整整忙了一天,该剪辑的剪辑,该备份的备份,每个版本都要留底。涉及到田甜和张蓉蓉的镜头就咔嚓掉。然后全部刻录成光碟,再分门别类地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大牛皮信封里,准备邮寄出去。
嘿嘿,隋源的老爸自然要寄一份的,他大哥那里也要寄一份……鸿运集团董事会、黄胖子的老婆、小红的老公、薛家父子、市委、市政府、纪委这些一个都不能少。对了,那些涉及政府官员的录像,在网络上也弄一份视频。
准备妥当后,六分到郊区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把“礼物”全部邮寄出去。汗,没办法,为了弄清楚某些详实地址,着实花了六分一番功夫。
“礼品”悉数寄出去后,并没有如我们预期的那样马上在l市掀起轩然大波。或许,是暗流在涌动,我们看不到,又或许是隋源和黄胖子等人在四处“救火”,企图把这场风波消饵于无形。不管怎么样,该做的我们都做足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
那段时间,我反复叮嘱兄弟们行事一定要低调,能不出门尽量别出去,有事就到“快活林”聚头,谨防隋源和黄胖子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快活林”那边,刀疤又增派了好几个得力的小弟过来暗自照应,上次我捞他出来花了不少钱,刀疤一直念叨着要还给我,被我坚决拒绝了。所以这次对付隋源,刀疤特别卖力。
趁这阵子稍微闲点儿,怒斩把“快活林”的账目大致结算了一下,悄悄告诉我,我原先投入的十万元现在已经翻成五十万了,呵,怒斩这个奸商做生意就是厉害,“千金散尽还复来”也。
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平静无波,但潜藏的暗流却慢慢从各个口子里逐渐渗透出来:先是张蓉蓉那里传来消息,说不知道为什么,总部那边忽然撤销了小红的职务,让公司里的同事们议论纷纷。照理说一个分公司的部门经理的人事任免,根本用不着劳动总部董事会来决定。更为奇怪的是据说某天有人看见小红鼻青脸肿地来上班,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辞职了。接着不死又在黄胖子公司当保安时认识的一个朋友那里听说这段时间以来,黄胖子每天上班都有他老婆陪同,办公室的秘书也由以前那个美女换成了一个大男人。
那一段时间,市里的人事调动、任免也格外频繁。嘿嘿,看来“礼包”起作用了。
夏姐也说隋源最近在公司里显得老实了很多,也没怎么公然向田甜献殷勤了。又说她最近跟田甜交谈过几次,田甜虽然没有接受她的解释,但也没拒绝听她说话,问我要不要趁此机会加把劲把田甜追回来。换作半个月以前听到这个消息,我肯定会欣喜若狂。而现在,我已经是心如止水。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离开我的人,泼出去的水,由她吧。
三月底的时候,我回了一趟d市,告诉老爸、老妈,我和田甜已经分手了。他们没有追问,但眼神中难掩失望。哎,我再一次令他们希望落空。
日子就这样慢慢流逝,转眼三个多月过去,l市也进入了火辣辣地盛夏。
小红已经从l市消失了,据说离婚后去了外地。对于隋源和黄胖子的“不作为”,好几个兄弟都分析说他们是怕了我们,毕竟他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不敢把我们给逼急了。可我和六分却不这么想,隋源和黄胖子这两个人渣都不是省油的灯,越是没有反应越说明他们在酝酿更大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采取什么样的报复行动,但我却有一种危机四伏般的预感。
第一百八十二章香消玉殒
七月,令我担忧的暴风雨终于来临。只是我全然没想到狗日的隋源会做得这么狠,这么绝!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暴雨。一大早夏姐刚要出门上班便接到一个电话。当时我正在餐桌上吃早点,见她接完电话后脸色大变,身子一下子靠在门上。我连忙走过去扶住她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蓉蓉跳楼了。”
我陡然一惊:“什么?张蓉蓉跳楼了?”
夏姐颓然靠在门上,默不作声。我一看她这副模样,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屋子里静得可怕。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伤得重吗?”
问这句话时,我真希望从夏姐口里吐出的答案是“重”或者“不重”,哪怕是“很重”也行,可惜我的侥幸之心马上就被击得粉碎。夏姐仿似用尽全身气力抬起头,艰难地轻声说道:“蓉蓉,已经……已经走了。”说到最后两个字,夏姐眼里已经泪光闪动。
啊?乖巧可爱的蓉蓉就这样走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蓉蓉现在在哪里?”
夏姐用手背抹了抹眼眶,黯然答道:“公司。”
“走,马上去公司。”我松开扶着夏姐的手,迅速从鞋柜里拿出皮鞋换上。
坐到夏姐的车上,眼见夏姐把车钥匙拧了好几次都没能点着火,夏姐目前的状态委实令我担忧,于是我拉住夏姐的手对她说道:“婉衣,让我来……”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是凝重。夏姐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我也心乱如麻,不知道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张蓉蓉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跳楼了?她和六分正处于热恋……
一想到六分,我的心情更是忐忑不安。貌似公司里没人知道他和张蓉蓉的关系,应该还没有人通知他吧?不知道他听到这个噩耗后会怎么样?我一边想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调出六分的电话号码,几次想摁下呼叫键,犹豫再三后又合上了手机。现在情况不明,我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等到了现场看过后再说吧。
到了翔龙公司总部大门外,车还没停稳,夏姐便打开了车门冲了进去,我赶紧停好车跟了上去。
公司大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在议论纷纷,我和夏姐上前一问,得悉事故现场在大楼后面的小花园前。
翔龙集团的办公大楼是一栋二十多层高的建筑,大厦后面有一个小花园,平时午休的时候大家也常在那里坐着闲聊。那时候,乖巧的张蓉蓉就像一个开心果,总是有说有笑蹦蹦跳跳的,任谁也不曾想到,有一天蓉蓉会在那里香消玉殒。
下了一晚的暴雨,地面积满了雨水,脚踩在上面水花四溅,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拉着夏姐直直向花园跑去。还未跑到小花园,远远地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大圈人。
从人群的缝隙看过去,好像拉起了一道黄|色警戒线,还听见有警察在高声叫嚷着维持秩序。
我护着夏姐一路挤进去,到了黄线前面,夏姐往里面看了一眼便“啊”的一声惊呼,随即转过头来不敢再看。
我定睛一看,只看见地上伏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红红白白的浆体混着泥泞,染得地面上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这就是蓉蓉吗?我只觉得身体象被抽空了一样,一阵惘然,前两天还看见她一副俏丽活泼的青春可人样,现在却变成了地上那堆肉泥。
我不敢确信那具躯体就是蓉蓉,下意识地就想跨过警戒条钻过去辩个究竟。刚迈过警戒线两步,两个维持秩序的警察便冲过来将我架住往后推,嘴里呵斥道:“挤什么挤,没见过死人吗?有什么好看的……”
我一听就急了,也不管对方是谁,拼命挣扎着抗声道:“龟儿子别拦我,让我进去看看,我是她以前的同事。”
那两个警察将我推出警戒圈外,一个年轻一点的沉声说道:“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儿,妨碍了办案,当心把你娃关起来。”
关我?凭什么?我正要顶回去,夏姐已经冲上来打圆场:“不好意思,他是死者的朋友,所以一时激动……”
那警察没好气地说道:“别在这儿碍事……”说罢瞪了我一眼。
这时围观的人全部盯着我这边看,我也不想在以前的同事们面前多惹是非,便由得夏姐将我拉出了围观的人群。
夏姐将我拉到十几米外后对我说道:“阿休,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去闹也无补于事。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部门里打探一下消息,一会儿在我办公室碰头。”说完,她转身往大楼正门走去,走出几步她又倒回来再次对我叮嘱道:“记着,千万要冷静。”
夏姐的话犹如一盆冷水,让我神志清醒了不少。是啊,现在需要做的事情还多,冲动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长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走到远处摸出手机拨给六分。
六分这厮一接到电话劈头就说:“妈的,一大早被热醒了就再也没睡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堵得慌,正想找你呢。”
莫非六分和蓉蓉有心灵感应?我不敢直接把真相告诉他,于是对他说道:“我现在在翔龙总部,你马上打的士过来,有点急事儿等你来商量。”
六分急问道:“什么事儿?”
我怕言多必失,赶紧说了一句“你来了就知道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刚要转身往夏姐办公室走,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呼天抢地地嚎啕声,我寻声一看,两个中年人被策划部的几个同事架着,望着蓉蓉的遗体哀恸呼号:“蓉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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