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伊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哽咽,“我以为我已经做得够好了,以为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发现我们,对不起……”
诺亚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这些话,伊莱打开了车载收音机,电台里没有任何新闻信息,无意义地放着一个老乐队的慢摇歌曲,主唱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暴雪的深夜里面,听起来像一缕来自上个世纪的幽灵。
回到主干道之后,远远就能看到离开尤尔伯里的所有大大小小的马路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时间是凌晨五点,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已经有出城的车辆排起了长长的队。伊莱没有选择这个时候出城,而且拐进了度假区里,把车停在了一家别墅的背面。
暴雪天的早上五点,别墅里的主人和佣人都还没有起床,所有的房间都是一片黑暗。伊莱背起诺亚,悄无声息地从后院进了房间里,没敢走到别墅的主厅里面去,潜到了游泳池边上花匠的小木屋里。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正在床上熟睡着,偶尔还会砸吧嘴。伊莱把诺亚放在了沙发里,从包里翻出一支安眠药,注射到了男人的手臂静脉里。
这个木屋很小,但是暖气开得很足,屋的主人似乎怕黑,在床头留了一盏温柔的暖灯。
两人身上的雪和冰很快就化了,浸透了衣服。伊莱打开了电烤炉,在沙发前面跪了下来,小心地喂诺亚喝了一口水,诺亚被呛到了,痛苦地咳嗽着,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感觉怎么样?”伊莱小声地问。
诺亚冰凉的嘴唇碰了碰他的侧脸,胸膛起伏不定,紧紧地皱着眉,断断续续地说:“我……疼,有声……音,很多……龙……”
伊莱用力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搬来了一条毛毯,把他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诺亚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困难地喝了几口水,左手握住了伊莱的手,闭上了眼睛。
天慢慢地亮了起来。
伊莱单手刷着手机,在这个城市开始苏醒的时刻游览着尤尔伯里的市内新闻。没有人提到几个小时前发生在中心市区的围捕事件,所有的附近居民都好像睡死在了梦里一样,只在网上零零散散有几个人提到雪压垮了xx超市。相比这个,交通部门发布的信息要更加重量级得多----因为暴雪的原因,所有进入尤尔伯里的道路全部封死,除了高铁以外,飞机停飞、高速停运,连国道都封了。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新闻,尤尔伯里这样的重量级大都市,封闭的每一分钟都是难以计数的经济损失。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到了世界末日。
伊莱放下手机,抬起头,看向客厅里挂的钟表。
秒针忠实地向前推进,房间里非常的安静,被打了安眠针的男人呼吸悠长,怀里的诺亚短暂地陷入了昏迷,只有他一个人还醒着,一整夜的逃亡让他的身体非常的疲惫,但是他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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