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t5解散后杨秀第一次叫他队长,光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他知道杨秀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光头很难看地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提当年的事。”
杨秀笑了笑,笑容竟然还挺平和,“如果是前几年乱糟糟的时候,我说不定会回答你‘她不会,但我会,她是个懦夫,而我不是’什么的。”她用空着的左手嘲讽地刮刮自己的脸,“什么精神分裂,不过是借口罢了。”
“如果没有哑巴,这件事大概是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我当然不会提。”
“可我不提,你不提,哑巴也不提,哑巴走的时候,是不是还在愧疚,我都不知道。”
“明明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就因为他的父母没受牵连,就总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死去的袋鼠,对不起所有人。到死,我都不知道他的心结解开没有,是不是可悲得很。”
光头咬了咬后槽牙,虽然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但仍说道:“他的死不是你的错。”
杨秀笑了笑,是那种与亲近人聊天时会露出的笑意,“说说以前吧,队长,再不提,我也没机会说这些事了。在我走之前,我得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对吧。”
光头看着杨秀,而她把目光重新投到天上。
“眼镜跟我讲过他和队长以前的事,他说你们是同一家孤儿院出来的,小时候眼镜的眼睛就不好,总看不见东西,队长脚踢猛虎拳打孤儿院大佬,一手一脚把他拉在身边当跟班。后来一起上学,一起入伍,一起受训,再到后来队长组建t5,第一个应招的人是眼镜,他眼睛早就治好了,但还拿眼镜当外号,我背箱子那几年,他拿过一年微冲,一年策应,还客串过狙手和观察员,眼镜的智商太高了,什么都是一学就会,一会就精,哑巴当初跟他学观察和狙,最后实测还是不及格,我还记得队长你那会儿气疯了,指着哑巴的鼻子骂,叫他这辈子也甭想在你组里摸狙。”
杨秀说得笑起来,“哑巴眼神不差,协调性也够,可风感永远都是错的,眼镜从第一天就发现他的毛病,憋着不说,老老实实教了他三个月,忒坏。”
光头的耳麦里传来高同(眼镜)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的一记呼吸音。
“队长虽然没说,但我猜您第二个招的人是袋鼠吧。”
杨秀看向光头,看到光头点了点头,颇有些小得意一般点了下头,“我就知道。”
“袋鼠那个糙汉子,当初见到我的时候一脸瞠目结舌,他朴实的念头里觉得特警里就没女性,更何况t组。他家的传统,爸爸打妈妈,爷爷打奶奶,姑姥爷打姑姥姥,搁他那儿就变成了女性要挨打的逻辑,死活不肯跟我同时出任务,怕看到我挨打。”
“队长叫我们自行解决,不解决我俩就必须有一个人离开,所以我跟踪了他一个星期的训练,发现他个子太高,天生转身慢。于是每次格斗我都转着他打,一直把他磨趴下,一整个月,每天揍一次,打到后来有一次我看他一边刷牙一边条件反射地往后转身。除此之外,他下盘太稳,又练了好多年的静态枪,跑动起跳的准头就大打折扣,我激他跟我打赌越野对战,在他身上打了十三枪,最后他趴在泥地里叫了我一声秀姐。从那以后,除了队长,其余人就这么叫下去了。”
“自那以后,每次袋鼠从家里回来,都给我带两大箱吃的,他家自己压的面条、薄饼,自家摘的樱桃,几十斤地带,樱桃放不多久就会坏,我们只好拼命吃,他回趟家,全组就要吃上一整星期的樱桃。前些天哑巴还跟我说,有人给他家送礼送了一箱樱桃,他妈说多吃点,结果哑巴就习惯性地把那一箱樱桃全洗了,自己个儿坐那儿全吃完了,吃到后来老头老太太在后面愁眉苦脸地看他,怕他吃坏肚子。”
“当我和袋鼠之间的矛盾消除,哑巴就来了,考试不过关,娃娃脸,做事不牢靠,袋鼠最初挺谨慎的,担心又看错人,结果一项项比下来,论器械精通,他不如眼镜,论力量和武力,不如袋鼠,论计算力与耐力,不如我。方方面面,他就是最弱的,而且还是最小的,队长当初拿他考试不过关为由不准他独自出行,其实我们都知道,队长怕他死在任务里。虽说我身上背着炸弹,但如果轮到背箱人出事,其他人必定已然走在背箱人前面,这么算,我身边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哑巴虽然没有专长,但他人不笨,这些东西,他能想得明白,他其实一直都挺感激队长的,如果不是队长,他去不了t组,如果不是队长,他不会跟我。如果不是我,他……他大概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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